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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子枯沉吟片刻:“我以為你應該知道你那三稜刀的厲害。”
蕭守咬唇:“我有避開她腿部的大血管,而且扎得也不是特別深,應該不至於……”
“其實,我派人查過她的屍首,除了腿上那個方形傷口,還有一處是心口處的掌傷,也不知是何人動的手,一掌下去,心脈盡毀。”洛子枯一臉無辜地給武刑空上眼藥。
蕭守苦笑:“若不是我把她當肉盾推出去,她也不至於……你既是能查到她的屍首,想來她的屍體放得並不嚴密,若有機會,還是將她好好安葬吧。”
洛子枯鄭重點頭。小扇……你可瞑目?
蕭守得了這個訊息,心下鬱郁,也沒興致再找姑娘:“我們好好吃一頓就算作慶祝了吧。”
洛子枯:“也好,我這便吩咐下去。我先帶你轉轉,然後到花廳用膳,可好?”
蕭守自然沒意見。
兩人緩緩踱步轉過了大廳,四面迴廊,闌干曲折,中間見方,有一個院子,有花竹靈石,層層疊疊。只見花木深處白霧嫋嫋,仙雲繾綣。蕭守看著那處:“那就是溫泉吧?”
洛子枯含笑點頭:“嗯,走過去就是了。”
蕭守的興致好些了:“當初我死活要買這個院子就是衝著那溫泉,待會兒我們一起去泡泡。”
佳人相邀共浴,哪有不應的道理。洛子枯想到某妖孽出浴的樣子,鼻頭微微發熱,側了頭:“固所願,不敢請耳。”
一路長廊疊閣,畫棟雕樑,碧瓦琉璃,映天耀日。繞過迴廊,進了垂花門,便到了花廳。廳外綠樹濃陰,鳥聲噪聒。庭前開滿了花,映襯著簷上垂下來的藤花,絢爛到奢侈。
桌上已擺好了酒菜,蕭守處在這萬花叢中心情也愉快起來,動手替洛子枯和自己滿上酒,開口道:“子枯,我記得我當初看上這房子的時候,可沒這麼漂亮,你費心了。”
蕭守端起酒來,敬到洛子枯眼前:“無論之前有什麼不愉快,我們都揭過去吧,只願你我今後,還如這般親密無間。”
洛子枯優雅展笑:“你不怨我就好。我雖有我的為難,但你該明白,我的底線是護你周全。”
蕭守將酒一飲而盡:“我明白。”
自古以來,飯桌就是中國人的感情升溫的場所,蕭守這個傢伙自然也不例外。小野獸被洛子枯喂著喂著就高興了,再加點酒,那膽子也肥了,丟了那重重顧慮開口問道:“兄弟啊,我很好奇一件事兒,不知道我能否有幸知道答案。”
洛子枯看著眼前這個眼睛閃亮亮的傢伙,笑得淡然:“總要問過了才知道。”
蕭守那爪子大喇喇地搭上了洛子枯的肩:“你把二皇子收拾了對吧?”
洛子枯禮尚往來地把狐狸爪勾上了蕭守的腰:“嗯,皇上對他的猜忌之心已起,他要再想做什麼,也很難了。”
蕭守壓低了聲音:“皇上猜忌他,恐怕更猜忌你吧。你這面上是大獲全勝,本質上是同歸於盡啊,你說你躲在幕後好好的,故意把自個兒暴露出來幹啥?當著皇帝的面欺負他兒子,哪怕你是天命者也得倒黴。”
洛子枯不以為意地一笑:“你覺得這場爭鬥最後的得利者會是誰?”
蕭守琢磨片刻:“太子。”
洛子枯收緊了攬著蕭守的手:“不,是我碧凌的百姓。太子是名正言順的繼承者,二皇子謀國則必生禍亂。皇上眷戀權勢才倚重二皇子以求制衡,以至於一山二虎,內爭不息。
所以我來對付他,既可遏制二皇子的圖謀也可把皇上的注意力從太子身上引走。太子穩則國穩,內無爭則民安。反正我是天命者,手上也沒有權勢,他動不了我。”
蕭守的眉皺起:“你是太子的人?”
洛子枯伸手撫平蕭守眉心的豎紋,輕輕開口:“不,我是碧凌的人。”
蕭守看著洛子枯的微笑的臉,有些不知所措,他沒想到自己會要到這樣的回答,他本以為洛子枯的犧牲是為了佈一個更深遠的局。洛子枯現在的表情,有著一貫的溫文爾雅,也有著向來的雲淡風輕,但這樣微笑的臉,卻讓蕭守想起一個詞——慈悲。就像那些被供在廟裡的神明,高高在上,俯視眾生,但他的心,放得比誰都低。
蕭守舔舔唇,小小聲地開口:“你的目的難道不是那個位置?”
洛子枯笑笑:“我幾時說過我要的是那個位置?”
蕭守理所當然道:“一般而言,一個王爺,或者世子,禮賢下士,暗藏勢力,十個有九個半都是衝著那個位置,你怎麼著也是個真世子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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