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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您說的,咱聚賢茶樓講的就是個信字,怎會做這等事。這位置咱為你家公子一直留到了晌午啊,你家公子遲遲不來,可怪不得我啊。”小廝對面,一滿面紅光的中年男子笑得頗為無辜。
小廝為難地看了看那位置,最後極為不快地拿了一錠銀子塞到錢老闆手中:“少揣著明白裝糊塗!你明知那位是申時(下午三點到五點)才來,公子求的也正是那時的位置。你又怎可讓與他人?”
錢老闆不動聲色地將銀子收了,笑得格外憨厚“誰知道你家公子是衝著那位來的呀,若是早些說明白不就成了,現在才說不是為難在下麼。要不這樣,那後邊還留了張桌子,離那位也挺近的,你看如何?”
小廝皺著眉,最後也只得點點頭“也成,下不為例啊!”
“那是,那是。”非凡TXT·月の泠然·整理收藏
錢老闆打著揖,瞧了瞧樓上的某座位,以它為圓心,越靠近圓心人越密集……現在二樓那一片已是座無虛席。錢老闆心裡都樂翻了。這些日子,那些公子哥兒為了爭那幾個好位置,可沒少給自己塞錢。看這時辰,那位財神爺也快來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茶館門口一位少年正踏著午後的陽光手執書冊款款走入,一襲寬大簡約的玄色織錦緞外袍裹著略顯單薄的軀體,稱得那一身肌膚如凝霜雪。滿頭墨髮被一根素色古香緞鬆鬆系起,平添的幾分慵懶魅惑的味道。兩片暈紅浮在頰上,晶瑩的汗珠點在額間,本是夏日常見的情態在他臉上卻偏偏顯出那旖旎的媚態。只覺著,這般絕色就該鎖在那芙蓉帳裡,日夜纏綿,免得他出來禍害人間。
錢老闆看著這少年,笑得好不真誠:“蕭公子,您來啦。樓上的位置給您留著吶,茶這就給您沏上。”
這被錢老闆拿來賣了門票錢的傢伙矜持的一點頭,就邁步上樓了,端的是風姿綽約不可方物。誰想,他剛走到一半,腳步一滑,這風姿綽約立馬變成風中凌亂,響應地心引力的召喚向下跌去。
在往後仰倒的一瞬間,某人很後悔……某人秉著“女要俏,一身孝;男要俏,一身皂。”的原則,穿了一身黑衣,因為不會梳頭又只是把頭髮鬆鬆繫了,這樣一身打扮走在午後烈日下的結果就是——中暑了。事實證明,色誘大自然是米有前途滴,要風度不要溫度那是找死滴。蕭守就這樣,華麗麗地因為中暑而跌倒了。
在晉江,小受從樓梯上跌倒而沒被人英雄救美的機率和跳崖摔成小餅餅的機率是一樣低的。所以,蕭守很俗套的,被人給接住了。蕭守的頭暈乎乎的、四肢有些無力發酸,只感到一個有力的胸膛接住了自己,那人的手臂也穩穩地托住了自己搖搖欲墜的身子。
蕭守略略平復了一下心情,站得穩了些,才抬頭看向接住自己的人。兩個大字在腦中飄過——妖孽!不說那人的臉是如何的俊美,單是那一雙流光溢彩的鳳眼就已是攝人心魄了,眸光流轉間已奪人呼吸。
不待蕭守開口,那人的低糜嗓音夾雜濃濃的笑意已然響起:“公子,沒事吧?”
蕭守羽睫輕垂,開口道:“多謝。”
那人低了頭,在蕭守耳邊低聲道:“公子想來是被日頭曬著了,歇一歇,飲杯茶就好。”
溼熱的吐息在蕭守的耳邊摩挲,蕭守毫無所覺地應了聲:“哦”,然後邁步便走,想早點上去歇息一下。那人卻是半點放開蕭守的打算都沒有,一手環了蕭守的腰,使了巧勁讓蕭守倚靠在自己身上,隨著他一起向前。
蕭守先是有些詫異,後來想到自己的狀況,估摸著對方多半是怕自己又跌倒才扶著自己,不由得感慨雖然這人長得像個花花大少,那內在卻也是個助人為樂的好青年啊。
蕭守有些感激地對他笑笑:“我只是輕微中暑,自己走上去也是沒問題的。多謝了。”不知道為什麼,蕭守總覺得對方的表情有些挫敗,是錯覺麼……
蕭守在那人的“熱心幫助”下上了樓,坐到了自己的老位置。那人也很自來熟的坐到了他旁邊,握住了蕭守沒拿書的那隻手,挑眉一笑,開口“在下擷英,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蕭守抽了抽手,沒抽出來,索性反手握住擷英的手,搖了搖,來了個很有禮貌的握手:“在下蕭守。”本作品由 “月の泠然”整理收藏
擷英沒想到自己調戲不成,反被調戲,被握住的手不由得一僵。蕭守卻是輕輕巧巧地收回了手,表情淡定得讓擷英油然而生一種抽他的衝動。
擷英聽說這茶館近日來了個小美人,每日就坐在這靠窗的桌子前,一盞香茗,一卷書冊,喜聽,喜看,少言。引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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