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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前謀劃好捅什麼部位,捅多深能達到利益最大化。雖然捅了之後他也許會抱頭痛哭。但在這之前,他手染鮮血,義無反顧。例如之前的那場嘔吐,例如現在的這場撕書。
洛子枯看著那書頁被撕落,然後飄搖著跌落在地,一層層,一疊疊,就像秋末的落葉,將兩人腳下的方寸埋葬。
洛子枯緩緩抬起頭來,眼神幽暗,他的聲音很輕很慢,他說:“是不是我一直笑,你就覺得我不會難過?”
洛子枯的唇角慢慢揚起,笑得雲淡風輕,風華絕然。
蕭守的手一抖,一把把殘缺的書丟到洛子枯的臉上,洛子枯被扇得別過頭,耳邊傳來蕭守的嘶吼:“你TM要逼死我啊你!我已經什麼都不剩了,你還想怎麼樣?你要眼看著我毀成什麼樣你才放手!非等磨到最後讓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你才肯放過我是不是!是,我蕭守就是個混蛋,蠢貨,賤。人。你覺得夠不夠,夠不夠啊!”
洛子枯轉回頭,張開嘴,卻沒能發出聲音。蕭守居然在哭!
洛子枯是第一次看到蕭守哭——眼睛睜得大大的,然後眼眶就慢慢紅了,接著淚水就大顆大顆地往外滾。蕭守就那樣杵在自己的面前,頭微微昂著,死抿著唇一聲不吭,眼睛眨也不眨,淚水也不擦,就那樣帶著淚狠狠的瞪著自己,脊樑筆直。
洛子枯一直以來都篤信自己無所畏懼,但現在,他發現自己其實也有怕的東西,他怕蕭守哭。被那樣水光盈盈的眸子瞪著,滿眼的悲哀和痛苦,他會覺得自己十惡不赦。他甚至不敢伸出手,為眼前的人抹去淚水。
洛子枯就這樣看著蕭守無聲地掉淚,平生第一次知道手足無措是什麼滋味。等到蕭守的眼淚逐漸停止,他才尋回了自己的聲音:“蕭守,按照你這幾天來所表述的內容,你排斥我無非兩個理由:第一,你覺得這場禍事是因我而起,你恨我連累了你。第二,你覺得你毀容了,配不上我,想逼我放手。
如果是第一個理由,我可以給你看我手上的情報,這場襲擊因我而起的可能性很低。且不說你是否真是受我連累,若真是針對我而來,那就算我放手,你也不會就此安全,打上了世子標記的你失了我的庇佑,反而會更加危險。我累你到如此地步,又怎能棄你不顧。
如果是第二個理由,那麼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永遠不會因你的面容改變而有任何動搖。配不配我說了算。即使你不再為我出謀劃策也無妨。我只要你陪在我身邊就好。
蕭守,你告訴我,是哪個理由?或者說,你這兩個都是藉口,實際上,還有第三個理由。那麼,可否告訴我,那個你藏在背後的第三個理由到底是什麼?我陪你解決。”
蕭守一語不發,蹲著身子將被撕下的紙頁慢慢撿起,收攏。就像什麼都沒聽見。
洛子枯看著蕭守默默將所有散亂的紙張收齊,理好,疊起放置到一旁的桌上。心中百轉千回,洛子枯突然出手扳著蕭守的肩,逼他看著自己。身體前傾,帶著微妙的壓迫感,他本想縱容蕭守按他的心意來玩,但,現在的結果是兩敗俱傷,他必須出手。
蕭守努力維持著表面的平靜看著洛子枯,那一雙墨色的深潭倒映著自己的影子,自己就被困在了無邊的潭水中,無處逃生,只能溺死。
蕭守沉吟良久,緩緩開口:“好,我告訴你那第三個理由。”
洛子枯凝視著蕭守,不放過他的絲毫表情。
蕭守也直直地看著洛子枯,語氣肅然:“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這一身武藝都是你教的,你就是我師傅。所以說,我應該拿你當爹。咱們在一起,那就叫亂。倫,這是不對的,是有問題的,是應當堅決杜絕的。”
洛子枯差點被蕭守這一席話梗死當場,臉色頓時黑如鍋底,悶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以為我是武刑空?”
蕭守嘴角一抽,子枯,你這小子忒不厚道了,雖然武刑空的好忽悠是公認的,但你也不要說這麼直白嘛,武刑空會哭的,一定會哭的。
蕭守也很無奈,他根本就不敢實話實說,如果明說了自己是因為壓根兒就不愛洛子枯才逼他放手,那麼洛子枯就會知道在溫泉裡自己說的那個“像想老婆那樣想的”兄弟不是他,以洛子枯的聰慧不出一秒就能猜到自己說的是葉翎。雖然自己並沒有和葉翎亂搞的企圖,但以洛子枯的性格,一旦知道了真相,葉翎的下抄……五馬分屍算是善終。
蕭守看著洛子枯那不得真相不罷休的樣子,只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離,撐了那麼久,還是功虧一簣。蕭守抹了把臉,看樣子自己的謀劃是徹底失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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