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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看鷓鴣又不是看你,你激動什麼。”
廚子將捆好的鷓鴣拎來,放到地上,忙惶恐地退下了。
被捆著丟地上的褐色黑斑鳥兒歪歪頭,無辜地瞅著眼前兩個大男人。
“這就是傳說中的鷓鴣?腦袋明明是黑的,耳羽卻是白的誒……”蕭守伸出手,好奇地捅捅。“胸翎是橙紅的。”蕭守摸上癮了,索性把鷓鴣翻了一轉,扒拉著繫住鳥腿的繩索,興奮道:“腹絨居然還是雪白的!”
鷓鴣撲扇著翅膀,蹬踹著爪子,拼命掙扎。非禮啊,救命啊,老孃的清白要糟蹋在這人類手上了啊啊!
似乎沒料到這鳥會抵死反抗,被撓了一爪的蕭守一下子縮回了手,綁著鷓鴣的繩子卻莫名的散開來。鷓鴣一個翻身,一溜煙地躥出去了。
“身為群聚的草食動物,竟敢冒犯我,咬殺你!”惱羞成怒的蕭守追著鷓鴣衝了出去。 “月の泠然”整理收藏
一鳥一人衝入黑暗中,幾個騰躍間,身形竟是融進了黑夜再也看不清。武刑空也縱身跟上,唇邊帶著瞭然的笑意。
主子的帳篷向來是在最中間,而做飯的帳篷,因為味道比較大,垃圾也比較多,則會盡量的靠近邊緣,如果想要離開,這裡無疑是個好起點。蕭守伏低了身子,穿行於陰影中,腳步迅疾,卻悄無聲息,有如一隻夜行的獵豹,血液裡融了風,肆意地奔襲在墨色的天地間。而這隻獵豹的目標不是追捕那弱小的草食動物,而是逃離身後那隻名為武刑空的雜食猛獸。
蕭守一竄出武刑空的地界,立馬奔入了林中,如果身後有人追來的話,樹林無疑是最好甩脫對方的地點。武術,可以讓人耐力持久,力勁驚人。輕功,可以讓人身姿飄逸,彈躍輕盈。但眼下,這兩樣都不如蕭守那一身跑酷的本事來得有用。跑酷本就是在城市的各個犄角旮旯上躥下跳、衝刺狂奔的技巧,樹木好比路燈,岩石好比階梯,藤蔓好比欄杆,蕭守在密林中穿梭,儼然從豹子進化成了猴子,或者說猴精,這裡就是他的天下,花草樹木皆為士卒,替他擋住所有可能的追蹤者。
在密林中游蕩了約莫一個時辰,蕭守才小心翼翼地鑽出林子,拔足奔向了輪迴教的方向。既是非教眾通殺,那就說明,他們一定已經有了神器的線索,甚至是具體位置。不然不會守得如此嚴實。有錯殺無放過,如此囂張,如果不是找死就是有恃無恐,不管那所恃的是否是神器,作為主角都沒有不去分一杯羹的道理。
一路奔來,越見荒蕪,人影更是半個都沒有。蕭守滿臉期待地一路狂奔,半個時辰後……在一處斷崖前停了下來。
蕭守不可置信地看著腳下這個就差樹個牌牌,標上此路不通的斷崖,淚流滿面。(T口T)先前不是說往這個方向直走就能到輪迴教的麼,難道說武刑空那傢伙竟是個路痴……
“為什麼要離開?”身後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蕭守轉回頭,看到某人就站在離自己十步遠的地方,而在他開口之前,自己竟毫無所覺。,所謂一力破百巧,果然只有站在對立面,才會明白這個傢伙的實力到底有多可怕。
蕭守攤手,表情看起來純潔而無辜:“不就是你故意放我離開的麼?”
“什麼意思?”武刑空慢慢走近,深不見底的眼眸鎖定了眼前這隻總是企圖逃離自己的豔獸。
蕭守似乎對武刑空那強大的壓迫感渾然無覺,依舊笑得輕鬆:“別裝了,沒你的默許,我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就成功離開。我突然出現在壽蒼山,你不起疑才有鬼,既然不打算逼供,那麼故意放我走,然後跟著我,找尋線索明顯就成了最好的選擇。”
“你怎麼看出來的?”
“很明顯啊,就算是沒有守衛,帳篷附近的人也不該少到那種地步。況且,身為海佑的少主,竟然在沒有任何人引導的情況下,找到了廚房的具體位置,實在是奇怪了些吧。這就說明,要麼一開始鷓鴣就是你丟給我的誘餌,要麼就是你和你的手下其實藏在暗中,給你指路。再加上你之後對各方位置的介紹,那簡直就是擺明了給我指路啊,就差喊一句‘預備~跑’了。”
“你既是知道又為何要跑?”
“就算知道這是魚餌,不也存在把餌料吞下,但避開魚鉤的可能嗎。相比於重新策劃一場逃離,不如順著你給的路線走,這樣成功的機率反而更大不是?”
“倒也是,若不是我的功夫實在是高出你太多,恐怕你就真的溜掉了。”武刑空提起這個還心有餘悸,看著眼前這個比泥鰍還滑的傢伙,武刑空有種把他打包捆好塞籠子裡去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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