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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讓人送食物和水,應是為了讓我相信你身上的狀況皆是因我而起。
把衣物和物品統統拿走,是想要斷了一切可能的誘因,弄清你自己對香的依賴程度吧。
讓我看著你發病,是為了透過我的表現來弄清,我在你身上用的藥到底厲害到什麼程度,還有我是否還在你身上下了別的藥。如果我表明了你身上的確實是毒,你下一步要做的就是逼我交出解藥吧。”
說話間,那大鬍子已端了托盤回來,兩葷兩素一湯,菜餚精美,香氣撲鼻。大鬍子開啟蕭守的牢門,解開了蕭守身上的鐐銬,還狗腿地給蕭守鋪了個軟墊。而這一切,明顯都沒有葉翎的份兒。
葉翎不以為意,作為唯一的階下囚,他這點自覺還是有的。蕭守這佈局明顯就是為了抓捕自己而設的。葉翎可不覺得為了黃金能屠別人滿門的蕭守會放過對他下藥的自己。結局已定,區別在於死不瞑目還是從容赴死:“讓我做個明白鬼吧,你是什麼時候意識到不對的?”
蕭守一聽這話,條件反射就是左顧右盼,確認環境的安全性。要知道,百分之九十的反派BOSS都是因為得手後,一時亢奮化身羅嗦BOSS,詳細闡述瞭如何栽贓陷害忽悠坑人BALABALA,結果最後被緩過一口氣來的主角砍死的。
雖然蕭守很清楚自己不是反派而是主角,但是現在的狀況,蕭守總忍不住覺得自己才是那個該被砍死的生物。
經過再三確認,蕭守終於放下心來,美滋滋地喝了口湯,舔舔唇,準備開始詳細講述神探蕭仁杰的破案經過。
“我要不是打不過你,我早翻臉了。準確說起來,應該是你給我施針之後,我才意識到你有問題,出行之前則徹底確認了你有問題。
最開始,我疑惑的是,為什麼我離開你到別莊去住,會那麼想你,先開始,我以為我是因為病中受你照顧而產生的精神依賴,我甚至還以為,我看上你了。但後來我意識到,之前的想念與其說是想念你,不如說你想念你身上的味道,屬於藥物的依耐性。
說起那香味,你一個大男人,香囊居然是甜香味的,實在是太詭異了。而且,在琉琰城時,你只有和我相處的時候才佩戴香囊,面對洛子枯他們的時候則沒有,應該是怕別人發現倪端吧。出行後,你將香囊貼身放置,保證了只有和你如此貼近的我才能聞到。
只要一起疑,再回想之前種種,你的問題就太明顯了。你每次照顧我的時候都會燃香,然後關上窗。在你點香之後,我會迅速睡著,但睡著後發生了什麼我卻是完全沒有意識。在我去別莊前你這樣,還可以說是我因為身體虛弱,你給我點的安神香,那麼為什麼在我恢復了以後,你依然要點。我試過強迫自己清醒,但是不行,你在這些方面倒是夠謹慎。
那麼你到底趁我在睡夢中時做了什麼?以至於我每次在你那兒一睡著,都會做到那樣荒誕的夢。其實光是做夢這一點就夠我懷疑你到死了,你小子也太明目張膽了,就跟在大白天穿一身夜行衣似的惹人生疑。
青樓那次是我給你的最後機會,很遺憾,你沒珍惜,還是下手了。你知道,在青樓裡發現你的那一刻,我有多想殺了你麼?好在那個問題不是永久性的,不然你絕對不會到現在還功能健全的待在這兒!”
葉翎看著盤腿在軟墊上,優哉遊哉喝著湯的蕭守,只覺得冷,滲入骨髓的冷。蕭守居然在那次針灸後就想通了一切,先是不動聲色地利用自己擺脫了洛子枯和武刑空。然後一步一步試探,脫離,最後反擊。可笑自己還因為能陪著他走而高興了很久。自己那些竊喜,不安,欣慰,窘迫在他眼裡都算什麼?算什麼!
“你肯定了我有問題後,還要我陪你一起走,為的就是儘可能的削弱我用藥的條件吧?同行那麼久,你為什麼會直到今天才動手,你完全可以再早一些的,這般委曲求全陪著我你不覺得辛苦麼?”
葉翎的聲音乾淨醇厚,說話的時候不緊不慢,溫和純粹。即使大喊的時候,他的聲音聽起來也不會覺得刺耳,只會覺得震撼。因為葉翎的一言一語總是飽含感情,高興,憤怒,傷心,焦急,都能聽得明明白白。不同於洛子枯的深藏不露,不同於武刑空的強勢霸道,葉翎的聲音就像他的人,至情至性。即使欺騙,也透著真摯。而,這一次葉翎的話,就像是凝了冰的松枝,連話語的空隙間都滲透著冷意。
蕭守忽地抬起頭,挑著唇,笑得妖孽。那一雙眼卻是瞳色發暗,漆黑冰冷:“因為昨天我在城裡,才終於確認你在香囊裡放了什麼——御米殼(罌粟果殼)。葉子,你夠狠,你有種直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