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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惹到殺手?!你們說那個殺手會是誰啊?”
“是個男的,一身黑衣。”
“廢話,哪個殺手不是一身黑衣?又有哪個殺手是女的!”
“唉我說,那殺手確是個男的,穿了一身黑衣,有人看到他那晚在王員外家房上了,我只不過隨便說說,你們啊,聽聽也就完了罷……”
……
旁邊一桌人仍在議論,邵奕夾了一筷子菜放到嘴裡,微微抬眼,看著對面的逸雲。
“小丫頭,想要去查查了麼?”他溫笑著問道。
對面的逸雲緊握雙手,面前飯菜幾乎未動,在她聽到“落玉門”三個字之時就已臉色蒼白,而後又聽到那句“是個男的,一身黑衣。”,身子竟不自覺輕顫一下。邵奕雖在漫不經心地吃著飯,但一切皆看在眼底,事實上他帶逸雲來這裡,就是要來聽這些閒言碎語的。
逸雲茫然望著前方,喃喃地道:“一身黑衣,一身黑衣……他就是一身黑衣……”
邵奕在旁嘆了口氣,慢慢道:“逸雲,這世上一身黑衣之人多的是,你如何知道就是他?”
“我不知道。”逸雲輕撫心口,目光裡哀傷盡顯:“我不希望是他,可是如果……如果是他……”
邵奕坐在逸雲對面依然神色安然,他只笑了笑,向逸雲道:“不如這樣,今晚咱們去那個賈大富家溜達一圈,那些人不是說他也收到索命函了麼,也許那刺客今晚會去他家也不一定。”
逸雲當即抬頭,看見邵奕正向她眨眼睛,不由得一怔,去看看……要去看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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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歲月悠悠人已非(三)
於是當天深夜,邵奕帶著逸雲掠過層層屋簷,直奔西城賈大富家。
逸雲施展輕功,將將跟上邵奕身形,邵奕邊跑邊輕聲笑道:“小師妹,你的功夫不錯嘛,看來咱們師父收徒弟的眼光仍是獨到得很。”
“是麼?”逸雲儘量使自己不落於邵奕身後,幽幽說道:“我不知道……”
邵奕仍是一派輕鬆姿態,彷彿這飛簷走壁在他而言只是小菜一碟。他笑了笑,對逸雲道:“不要緊張,咱們只是去看看,也許什麼都不會發現。”
逸雲望著前方輕輕地“嗯”了一聲,大腦中惶惶然不知自己在想些什麼。
為什麼聽到黑衣殺手,便會認為是他?
他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是個溫柔沉默的人不是麼?為什麼總會認為,他已走了一條不歸路……
為什麼,小時候他那種黑衣提劍的身影一直深深烙印在自己心底不肯散去?那樣冷漠的神情,絕望的雙眼,那從第一次見面便深深牽動她,令她心疼心殤的孤絕少年……那種樣子,她好像在什麼地方看到過,看到過他站在懸崖的邊緣,滿身烈火,眼底赤紅,然後——毀滅眼前的一切……
不……想著想著,她忽然感覺呼吸困難起來,手指不自覺地抓緊胸口的衣服——啊……心病……她的心病又發作了!
“逸雲?”邵奕發現了她的異樣,忙停下腳步向她俯身看來:“你怎麼了?”
逸雲臉色蒼白,她已許久沒有犯過心病,最近的一次——就是在阿峰哥哥走的那天。那天她心病發作後昏昏沉沉,阿峰哥哥就這樣走了,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離開。
想著想著,忽然間天地一片顛倒,逸雲一個暈眩,仰頭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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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逸雲發現自己已回到所住客棧中,窗外日頭高照,應是正午時分。她感到心口仍然窒悶壓抑,心知昨晚自己心病發作,再次醒來必是如此感受。昨晚,她還是沒有勇氣去面對可能會發生的一切。
她知道,自己正是潛意識裡怕那個滴血刺客就是阿峰哥哥,才會心病發作。也許這樣,就可以逃避……
恍恍然走下床,忽聽得樓下喧鬧異常,好像有很多人正在起鬨。逸雲穩了穩心神,開啟房門向外望去。
剛探出頭,就看到店小二從走廊上一陣風似地跑過,邊跑邊對後面一另人喊著:“喂喂喂,樓下不知怎的竟開起賭局來了,城裡新來的朱公子和一位客人較起了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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