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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已經靜止。
沈焰停下了動作,未死的青衣人也慢慢撤下手中刀劍,落玉門弟子重新排好隊形,眾人均在齊齊望著一個方向。
那裡,二人相擁,兩把一模一樣的神劍,貼到了一起。
有人在哭泣,有人沉默不語,但那相擁的動作卻是緊力而堅定。
沈焰拳頭緊握,將手中破爛的兵器向地上狠狠一摔,發出一道金鐵斷裂之聲。
他遠目一望,站在那兩人背後的瑩雪正輕負雙手,用眼神示意他離開。
即使無法將駱逸雲帶走,也不能因此而破壞了全盤計劃。
此次又是損失慘重,但至少他們已經知道,落玉門的殿主韓佑峰,並非神勇無敵之人。
總有一天,落玉門要為他們的狂妄與妖邪付出代價!
另一邊,逸雲埋首在韓佑峰懷中,斷續嗚咽道:“沈焰師兄只是想要救我離開,阿峰哥哥,你放他走。”
“好。”
“你不要再拋下我,你殺了人,我也是如此,你不要再離開我。”
“好。”
沉沉低喃,訴說著壓抑已久的愛情。
說話間,沈焰已帶著殘餘兄弟向叢林深處隱沒而去。
一切都恢復了平靜,眾紫衣弟子默立於前,好似不曾發生任何事。
韓佑峰扶著逸雲,道:“去馬車中罷,若有受傷,我幫你包紮。”
逸雲點頭,輕撫他肩,發現其上有溫熱的鮮血正向下流淌,顫聲道:“是你受傷了啊,你沒有事……吧?”
那句話還未說完,已被面前人再次攏入懷中。
擁抱,還是不夠,即使身體化塵,記憶粉碎,所有的一切全部消失,也還是想在那之前細細體會,這相擁在一起的無限溫暖。
二人緩步至馬車中,車隊重新排列整齊,有人一聲令下,整個隊伍如從未發生任何事般地繼續向前默默而去。
而原地之上除了屍首,只留了一個人。
那人張口結舌,想自己怎麼一個閃神,竟被人家給落了下?
他連忙揚揚手,很沒骨氣地向遠方跳著嚷道——
“喂!!你們等等我啊!本少爺不是他們一夥兒的,本少爺還要跟著你們,怎麼可以把我丟下?!”
“喂……!”
那人聲音帶些悽慘,站在原地跳腳又哀號,並在心中第一千八百次痛罵邵奕那隻老狐狸,為什麼要自己跟著他們?!
那兩個人是一對兒,讓我跟著他們,在旁邊看他倆你儂我儂嗎?!
邵奕你這個老變態!變態變態死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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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本應是露宿山間的行程,卻特地停緩了半日。韓佑峰帶著逸雲撇下眾人去到附近城郊一家客棧投宿,只為那身體病弱之人能夠有一夜安眠。
那把逆靈劍從逸雲體內跳出來以後,她的臉色便益加灰白,其間幾次昏眩,或是全身霎時冰冷萬分,無法呼吸。
每到夜晚,更是如此。
於是韓佑峰為逸雲要了一間幽靜的上房,自己宿於她房間的隔壁,以便隨時照料。
夜晚,逸雲臥於柔軟舒適的床榻之上,感覺身子尚好,卻如何也睡不著。
她想著這幾日發生的種種事情,那些混亂的、凌厲的、悽絕的、染血的一幕一幕。她想到自己竟在情急之下不自覺地喚出體內逆靈劍,親手殺了人,又想起那時阿峰哥哥站在高處向她伸出的堅實手臂。她心中悲苦與幸福混雜,交織在這樣的夜中擾人心境,惑人情感。
她又想起自出寄梅苑以來一直令自己掛懷的事——門主有令,駱逸雲一路上需悉心伺候殿主韓佑峰,取清風寨內十個人頭呈回本門,可救爾娘。
悉心伺候殿主韓佑峰……逸雲十分明白,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既已傾心,並不在乎以身相許罷?
那是她認為“簡單”的事不是麼,即使說出來臊人,但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早已如同骨血至親,他的身形樣貌痛苦與絕望早已融入到她的心靈深處,二人肌膚之親,或許只如擁抱親吻那般簡單自然。
這並不是一道門主的命令,只是他們發自心底的一絲渴望。
但二人均是沉默,什麼都沒有發生。
逸雲躺在床上想著,腦子裡慢慢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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