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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上的農婦“哎呀”一聲,忙放下衣服籃子,急匆匆地下了橋,跑到河邊。
衛紫衣倚在欄杆上,正望著遠處的景色出神,忽地聽到一陣“哧哧”聲,聲音固然輕微,但聽在衛紫衣耳中卻清晰異常,他的大腦立刻高速運轉起來,臉色一變,厲聲叫道:“跳河!”
聲音未落,身子已沖天而起,雙手拉住旁邊的陰武,急速地向河中跳去。
幾乎出於一種本能,席如秀、殷大野、張子丹、方自如想也不想,立刻點地而起,他們身在半空時,耳邊聽到一聲巨響,強勁的氣浪洶湧襲來,夾雜著碎石,打得人皮肉生疼。
待他們落到河中時,拳頭大的石塊也紛紛落下,眾人紛紛閃避,見那座小椅已塌了一半。
衛紫衣跳下小橋時,撲住的是秦寶寶,用身軀蓋在秦寶寶身上,自己身上卻捱了不少石塊。
爆炸聲尚在身邊迴盪時,那三個農婦已衝了過來,一個農婦的一把柳葉刀疾刺撲在秦寶寶身上的衛紫衣。
這一刀,快、準、狠,帶著凌人的氣勢,似乎有一種無堅不摧的力量。
這一刀,無疑是致命的!
致命的一刀,可怕的一刀!
衛紫衣的身體姿態,正處在最不可能反擊、閃避的狀態,他的手被自己的身體壓著,所以他無法反擊,他的身下就是秦寶寶,所以他無法閃避。
席如秀等相距不近,他們也不可能伸手相助,就算相助,也是來不及了,但一直被衛紫衣牽著手的陰武卻及時地抽出了刀,“當”的一聲將刀擋開。
雙刀相觸,碰出一溜的火花,火花尚未消失時,一道逼人眉睫的劍鋒已出,衛紫衣的銀劍已經脫鞘。
那個婦人在一刀落空之時,身體已作退勢,當衛紫衣銀劍出鞘時,農婦已在三丈之外了,她顯然已準備了退路,一擊不中,立刻飄然身退──這本是殺手的原則。
可惜她遇到的是衛紫衣,衛紫衣銀劍出鞘時,就絕不會留下活口的,雖然農婦已先退出了三丈,但疾若流星的銀劍還是趕上,農婦眼睜睜地看著銀劍從自己的前心剌出,顯然劍是從後心刺進的,農婦的鮮血立刻噴湧出來,染紅了河水。
另外兩個農婦似乎想逃走,但身子動了動卻靜止了,其實她們已然沒有逃走的可能,席如秀、張子丹、方自如、殷大野已從四面包圍過來,農婦想要逃走,必須要先打倒四個人中的一個。
可是這四個人中的每一個人都不是那麼容易被打倒的,困獸猶鬥的農婦,在略一停頓之下,打出了致命的一擊。
她們用的是暗器,無論哪一枚暗器,其速度、角度都是致命的,可是兩個人卻同時打出了將近百枚,暗器就像急雨,鋪天蓋地覆蓋過來,任何人想同時擊落近一百枚暗器都是絕對辦不到的。
暗器的目標有三個人,陰武、秦寶寶、衛紫衣。
衛紫衣雖然最不好對付,但秦寶寶和陰武就難說了,這一百枚暗器縱然對付不了衛紫衣,但卻可對付秦寶寶和陰武。
席如秀等人又陷入鞭長莫及,無可奈何的境地,不過,席如秀並沒有露出緊張的神情,他似乎堅信衛紫衣有辦法對付。
衛紫衣只做了一個動作──跳起,不是他一個人跳起,而是一手一個,將秦寶寶和陰武同時拉得跳起。
暗器幾乎是貼著他們的腳底板擦過的,紛紛射入河水中,彷佛下了一陣急雨,水花四濺,清澈的河水也在剎那間被染得漆黑。
身在半空的衛紫衣在幾乎掠起的同時,就將手中的劍扣在拇指和食指上,當暗器落空後,衛紫衣手中的銀劍立刻脫手而飛。
銀劍盤旋飛舞,如風車一樣。
盤旋的銀劍帶著極大的聲音,飛向驚慌失措的兩個農婦。
兩個農婦幾乎在飛劍將及頭顱的瞬間,忽地矮身急退,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後疾退。
一個農婦在急退的同時,曲起了手肘擊向一個攔在身後的人的胸膛,那人卻微閃、側身、滑步、手腕一抬,架住了農婦的肘部,同時單手一翻,扣住了肘尖,接著農婦就聽到了自己的骨頭在晨風中清脆的斷裂聲。
農婦回頭看去,就看到了席如秀一張肥胖嘻笑的臉。
幾乎在同時,農婦也看到了自己同伴的兩隻手被殷大野的雙手緊緊鉗住。
冷汗從農婦同伴的額頭上滴落,她全身的骨骼已在咯咯作響。
殷大野吐了一口氣,將雙手放開,那人就軟癱在地上,像一隻被抽了筋的癩皮狗。
秦寶寶倒著雙手,十足一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