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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住身體。
他呆了一呆,道:“依依,你……”柳依依垂下頭,低聲道:“我們現在還沒有成親,不能這樣……”唐風不以為然:“怕什麼?你早晚都是我的。”柳依依道:“我雖然出身微賤,卻非輕浮之人,你若是定要如此,我……”眼淚紛紛的滴落下來。
她瘦弱的肩頭在微微抖動,宛如梨花帶雨一般,唐風心裡一痛,輕輕為她擦去眼淚,柔聲道:“我知道你是個潔身自好的好姑娘,剛才是我一時糊塗,那也是因為我太愛你了,你別生氣!”
柳依依破涕為笑,看了他一眼,伸指撫上他的唇:“疼麼?”唐風搖頭:“沒事。”她內疚的道:“對不起,是我不好,別人看見會笑你的。”唐風摸了摸嘴唇,苦笑道:“不要緊。”嘆了口氣,為她理好衣服,轉過頭道:“你快回房去吧,否則……我怕我會把持不住。”柳依依臉一紅,急忙出門去了。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迴廊盡頭,他隨手關上門,回到床邊坐下,床上還留有淡淡的香氣,枕上有一根秀髮,想來是她方才掙扎時落下的。他伸指拈起,陷入了無盡的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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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丙文躺在病床上,雙目緊閉正在昏睡,丁雅仙坐在床前,呆呆的出神。
自從丁雅仙的婚期定下來後,他便茶飯不思、日漸憔悴,隨著時間的推進,更是憂鬱焦慮,終於一病不起。不知請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藥,卻總是毫不見效,病勢日漸沉重。丁雅仙焦急萬分,親自在病床前照料,為他煎湯熬藥,也是沒有起色。豈知心病還須心藥醫,他因為心上人即將別嫁,心裡已是了無生趣,尋常的藥石又怎麼會有效呢?
他病倒以後,所有的事務都扔給了丁雅仙,她既要照顧病人,又要打理生意,簡直忙得不可開交,容顏也憔悴了許多。
看著方丙文那張蒼白消瘦的臉,她心如刀割。兩人一起長大,他的心事她並非毫無察覺,只是自己已名花有主,斷不可再有其他的念頭,對他的深情只好故做不知。如今眼見他病勢沉重,心中悲痛至極卻又無可奈何,眼淚不由一滴滴的滾落下來。
正在傷心之際,忽聽方丙文輕輕嘆了口氣,喃喃的道:“雅仙,雅仙……”她一驚,急忙擦去淚水,道:“我在這裡。”低下頭,卻見他仍兀自睡著,原來是他夢中發出的囈語。他眉頭微蹙,神情痛苦,口中喃喃的說著:“雅仙,不要走……”
她心中更加的酸楚,淚水紛紛而落,勉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正想起身回房,卻見方丙文身體動了動,似要醒來。忙擦了把臉,輕聲喚道:“丙文!”
方丙文睜開眼睛,看見她,勉強笑了笑,道:“雅仙,你來了?”她點點頭,問道:“可覺得好些了?”方丙文苦笑:“我沒什麼,你別擔心。只是你自己要當心,不要累壞了。”她心裡一酸,道:“你若是怕我累壞了,就趕快好起來吧。”方丙文嘆了口氣,低聲道:“我好起來又有什麼用?反正你過些天就要走了。沒有你,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丁雅仙呆了一呆,黯然道:“你……你何苦如此?”方丙文道:“我知道我沒這個福分,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是死也放心了。”
丁雅仙“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撲到他懷裡道:“你別胡說,我不要你死!”方丙文有些慌了,忙道:“別哭,別哭,我不說了!”她這些天來的恐懼憂慮、委屈擔心正需要發洩,一時之間哪能收得住?抱著他哭得昏天黑地,再也顧不得維持大家閏秀的形象。
方丙文也是心酸不已,輕輕拍著她的背,讓她哭個痛快。直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她的哭聲才漸漸低下來,慢慢轉為抽泣。
細心的幫她擦去臉上的淚水,看著她紅腫的眼睛,他嘆了口氣,心痛的道:“都怪我,害得你如此難過。”丁雅仙道:“你若是真的心疼我,就不要這麼作踐自己!”方丙文垂下頭,過了半晌,低聲道:“我只有你一個親人,如果你走了,我不知道這個家會成什麼樣子,一想到這些,我就受不了!”
丁雅仙沉默了,過了一會,輕輕的道:“你也知道這是無法改變的,又何苦這麼跟自己過不去?”方丙文道:“這並非不能改變,只是你自己不想改變而已。”丁雅仙抬頭看著他:“可是……”方丙文道:“我知道,你想說這是父母的遺命,你不能做個不孝的女兒,難道為了這個‘孝’字,你就甘心拿一生的幸福去交換麼?”她想分辯,他抬手製止了她,接著說下去:“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你並不愛楚公子,既是這樣,為什麼不去爭取自己的幸福呢?這樣下去只會害了你自己!”他病體虛弱,一口氣說了這許多話,已有些支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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