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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記起幾個月前自己確實收留過一個病重的老乞丐,但卻不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賀一凡。後來他病好離去之後,家中竟數次有人潛入,因為沒有損失什麼財物,當時也未放在心上,現在看來應該是馮少白派人所為了。
他暗暗搖頭,問道:“賀一凡怎麼樣了?”馮少白道:“死了。”楚夜皺眉道:“你殺了他?”馮少白嘆口氣,道:“我本不想殺他,是他年老體弱,太不經打了。”江雪大怒,罵道:“你真是太卑鄙了!”馮少白倒沒生氣,道:“怎麼樣,把藏寶圖交出來吧?”楚夜卻道:“那個青兒也是你一夥的?”馮少白不耐煩的道:“什麼青兒紅兒的,你就算拖延時間也沒有用,這裡我已經埋滿了炸藥,唐風就是來了也救不了你,只要我點著引線,你們都得粉身碎骨!”江雪道:“你的這個手下呢?你也不管他的死活麼?”馮少白哈哈大笑:“真是孩子話!他只不過是我的一條狗,有什麼要緊?”楚夜道:“閣下當真是心腸歹毒,佩服,佩服!”馮少白冷笑道:“少廢話!你交是不交?”楚夜想了想,道:“我考慮考慮。”馮少白森然道:“真是善財難捨啊!給你一天的時間好好想想,明天若不給我滿意的答覆,後果可很難說了!”冷笑一聲,悻悻的離去了。
楚夜淡淡一笑,瞥眼見那個送飯的漢子正縮在牆角,膽怯的望著他。他並沒有說話,忽地手指一彈,已點了他的昏睡穴。他不希望自己和江雪說的話會被別人聽到。
回過頭,江雪卻怔怔的看著他,眼神裡充滿了迷惘,喃喃的道:“楚夜,你到底是什麼人呢?”他笑了:“傻丫頭,你說我是什麼人呢?”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楚夜嘆氣,她接著又道:“但我知道你不是壞人。”楚夜苦笑:“那也說不定。”江雪扯扯嘴角,似乎想笑,卻忽然倒在地上。他嚇了一跳,忙扶起她,只見她臉色潮紅,額頭火熱,竟然正在發燒。其實他來之前她就已經在發燒了,只是他沒有注意到而已,她怕他擔心,一直勉強支撐著,現在終於不支暈倒。他忙從懷中取出個小小的玉瓶,倒出顆碧綠的藥丸喂入她口中,過了片刻,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他調整了下坐姿,讓她靠在自己懷裡,柔聲道:“你在發燒,不過別怕,我已經給你吃了藥,很快就沒事了。”她輕輕的應了一聲,靠著他寬厚溫暖的胸膛,只覺有說不出的舒適安心,又覺睏倦異常,閉起眼睛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她再醒來的時候覺得好多了,雖然還是有些頭重腳輕之感,但燒已經退了。她依舊閉著眼睛裝睡,她實在不捨得離開這個溫暖的懷抱。楚夜倒沒有覺察她的小伎倆,他在想著這些天來發生的事。他想起那個叫青兒的女子,從她的一些舉動上看她也是為藏寶圖來的,但馮少白好像並不認識她,那麼這個青兒又是什麼人呢?還有她手下的那些黑衣人,好像很有些來頭。想了半晌,也沒有什麼頭緒。低頭看看江雪還在沉睡,頭髮散落在略微有些蒼白的臉上,竟有種說不出的柔弱,他忽地心頭一動,不由生出無限的憐惜。
他的祖父是個退休的官員,父親是一個成功的商人,母親是一個鄉紳的女兒,家中有一大片良田和十幾家商號,一家人開開心心的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不幸的是在他九歲的時候發生了一場瘟疫,除了他,家裡的人無一倖免。唯一的姑媽遠嫁蘇州,所有的一切都靠一個叫林伯的老管家打理。林伯從小就跟著祖父,對楚家忠心耿耿,他為人細心,經驗豐富,把所有的事務都處理的井井有條,楚夜也樂得清閒,他本來對這些事就沒什麼興趣。
由於長時間的保持一個姿勢,他的手腳都有點麻木了,又輕輕調整了下姿勢,讓麻木的手腳好緩和一下。江雪悄悄睜開眼睛想看看他在做什麼,不料正對上他的目光,只好假裝剛剛醒來,問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楚夜想了想:“大概是快到巳時了吧。”她吃了一驚:“我睡了這麼久?”楚夜微笑:“是啊。”
她頗為不捨的起身,道:“你一直都沒睡?”楚夜站起來,活動了活動手腳,笑道:“我三天不睡也沒事的。”關切的看著她:“你覺得怎麼樣?”她笑了笑:“沒事了,就是頭還有點暈。”楚夜道:“調養兩天就好了。”她卻想起了別的,問道:“楚夜,朱嘯天的藏寶圖真的在你手裡麼?”楚夜笑笑,卻不置可否,卻替她將散落在額前的頭髮理到耳後。她心裡一暖,內疚的道:“是我連累了你。”楚夜道:“你無須自責,就算沒有你,他們也會想別的辦法對付我的。”她面色一展:“你不怪我?”楚夜笑道:“又說傻話,我怎麼會怪你?”忽見她面色驀然變得蒼白,以手捂住胸口,不禁一驚,忙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