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一會兒的中年漢子,上前插話道:“請問姑娘,這病者是你什麼人?” ,
姑娘回過臉來,冷冷看他一眼,說道:“一位鄉親。”迅速又轉過頭去看著梁大爺。 。 、
梁大爺為難地說道:“姑娘不知,這北辛藥性是何等霸道,像這樣的用量,老夫實實不敢照稱。” :
姑娘:“我可以多給銀兩,請老人家行個方便。”
梁大爺:“醫有醫德,藥有藥品,老夫不敢欺心。”
姑娘猶豫片刻,說道:“好,不為難你老,我自進城另尋藥鋪稱去。”她說完返身便向鋪外走去。中年漢子忙搶步走到門前,攔住姑娘問道:“姑娘請稍留步,我有話相問。”
姑娘只好停下步來,好奇地打量著他。
中年漢子顯得有些性急地:“請問姑娘,你那坐馬是從何處買得?”
姑娘眼睛忽閃一下,立即警覺起來。說道:“你問這何用?”
中年漢子囁嚅地:“我過去好像在哪兒見過這匹馬來。”
姑娘一笑:“這馬已隨我多年,從未讓別人騎過,你多是看走眼了。”她說完便一步跨出鋪門,匆匆向關口走去,很快就消失在關口裡了。
梁大爺滿腹疑訝地走到中年漢子身邊,問道:“老弟,你這是為啥呀?”
中年漢子指著檉柳旁那匹大黑馬,說道:“梁大爺,你仔細看看那匹馬!”
梁大爺舉目將馬打量一會,說道:“不錯,是匹好馬。”
中年漢子:“我要你仔細認認,看看它是誰的馬?”
梁大爺看看,想想,搖搖頭。
中年漢子壓低聲音:“它不是當年玉嬌龍的那匹大黑馬嗎!”
梁大爺一下張大了眼睛,忙又將馬看了一看,連連說道:“對對,是她騎的那匹。可怎會落到這姑娘手裡了?”
中年漢子:“我也正是想弄個明白才向那姑娘打聽這馬的來歷,可那姑娘卻只說這馬已隨她多年,就是不肯說她得自何處。”
梁大爺感慨萬端地說道:“睹馬思人,玉小姐的遭遇也是夠悲慘的了。可憐像她那樣一位絕世佳人,曠代奇女,八年來竟杳如黃鶴,一去不返,也不知她還在人世否?她與小虎那段恩情,也變成‘此恨綿綿無絕期’了。可憫,可嘆!”他說話的聲音裡充滿了悽愴。
再說圍聚在檉柳樹下的那幾個人,由誇讚馬又轉到品論那姑娘身上去了。有人說她準是誰家伯克或巴依家的姑娘,不然她不會有這麼珍貴的駿馬,也不會長得這麼俊俏。也有人說哪有伯克、巴依家的姑娘會單獨騎馬出外行走,何況又是這麼一位年輕貌美的姑娘。說來說去,還是異口同聲,眾口一詞,都誇說姑娘俊美。
有的甚至把她說得秀麗非凡,誇稱她是草原無雙。
一位青年滿心羨慕地望了望大黑馬,說道:“這馬真駿極了!
也只有這麼駿的馬,才配得上那樣俊的姑娘。”他邊說邊向大黑馬靠去,想撫~一撫它那身又黑又亮的皮毛。那大黑馬還不等他靠近,便迅速地轉過身去,用它那兩條壯實得出奇的後腿對準著他。
張老頭趕忙站起身來,大聲喝道:“別靠近它!姑娘說那馬烈,你想去找踢呀!”
那青年半信半疑地繞著馬臀竄來竄去。大黑馬同過頭來緊盯著他。一霎時,它的兩隻耳朵也豎立起來了,頸項上的鬃毛也在不斷地顫動,一雙大眼睛變得通紅,它那發怒的神情,既威嚴,又兇猛,簡直叫人生畏。青年心怯了,趕忙往後退去。人叢中發出一陣驚歎聲和訕笑聲。
中年漢子與梁大爺一直站在藥鋪門前輕輕交談著。
正在這時,古道東邊又傳來了一串清脆而雜亂的馬蹄聲。一位身披軟甲、頭戴銅盔、腰佩短刀、騎著一匹大紅馬的武官,帶著十餘騎軍校向關口馳過來了。
梁大爺忙用手一拉那中年漢子,低聲說道:“看,大紅馬上那位官兒就是姚遊擊。” ‘
中年漢子忙轉身退進鋪門,陰沉著臉,冷冷地說道:“我早就認識他了。”接著又補了句,“八年前我在塔城和他打過交道。”
這姚遊擊名班,原是田項帳下一名旗牌,後升塔城千總。八年前,因他在塔城捉得羅小虎有功,田項表奏朝廷,將他破格擢為遊擊,還將羅小虎一刻也不離身的那匹大紅馬和那柄鋒利無比的短刃寶刀賞賜給他。姚班為人一貫恃勇豪橫,自得了羅小虎那匹大紅馬和那柄寶刀後,更是有恃無恐,不可一世。田項奉召調離西疆時,特將他調駐烏蘇,意在扼住這片馬賊經常出沒又四通八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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