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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恨過你,從來沒有。我只是沒辦法在那種情況下跟你繼續下去。”
“我以為在你的心目中蔣秀珍比我還重要,我又怎麼會回來自取其辱呢。”
“不是這樣的……”她的頭很痛,很難解釋。
“她叫子恩,對吧?”他拿走她手中已經喝光的馬克杯,將馬克杯擱到前方的茶几上,然後緊緊握住她的雙手。
“嗯。”她點頭,掌心微微掙扎,卻掙脫不了他的手勁。
“你怎麼可以自己承擔這一切,你該讓我知道的。這幾年你應該吃了不少苦。”他話裡充滿著濃濃的不捨和無法言喻的懊惱。
“讓你知道又能如何?我們還是一樣不會幸福;與其天天爭吵,倒不如就這樣。”
“然後呢?要是我們沒有再相遇,你就打算瞞著我一輩子?”他很想罵她,偏偏又罵不下去。
“或許等到你想找我的那一天吧。”這幾年來,她還不是這樣的過了;只是現在原本平靜的生活,恐怕要變得不平靜了。
“你……”他是又氣又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你好好養病,一切等你好了再說。你想吃什麼,我弄給你吃。”
“我沒胃口。”她的心煩躁得厲害,根本沒有任何食慾。
他站了起來。“廚房還有一些瘦肉粥,我去弄熱。”
她沒有拒絕,因為她知道自己始終拒絕不了他,就像那年他向她告白時,她也是一口答應。
這麼多年來,原以為早就淡忘的感情,沒想到因為這場病,讓她的所有剋制力功虧一簣。
過年前夕,中民終於將製造部約五十名員工順利資遣。
在薛育淳和紀博濤的奔走下,以優於勞基法的方案,讓員工都能拿到更多的資遣費,也讓大家可以過個好年。
俞宇心暫時鬆了口氣;至少到過年後都不會有人事異動,一切都等過完年再說。
此時一道人影遮住了上頭的日光來源,俞宇心一抬頭,對上沈風陰氣十足的笑臉。
她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沈經理,有事嗎?”
“我才去大陸出差四天,沒想到一回來,你就把製造部的同仁全部資遣?”沈風的表情雖在笑,卻是諷刺的冷到最高點。
“沈經理,我們會議室裡談,好嗎?”俞宇心瞥見坐在前頭的柯素芬正有意無意的回過頭。
“好呀。”沈風率先走進前方可以容納約六個人開會的小型會議室。
俞宇心跟著走進去。跟任何人講話她都可以攤在陽光下,唯獨對沈風她不得下小心,更得留意柯素芬的耳朵。
她反手關上會議室的門,然後以最專業的語氣說:
“沈經理,關於在過年前資這製造部的同仁,並不是我個人可以決定的。”
“若不是你獻策,薛育淳絕對不會下這道命令。”沈風連表面的笑臉都懶得偽裝,表情變得陰森又可怕。
“這是薛總和紀總共同決定的,我只是個小小課長,無力決定什麼。”她明白不能和沈風硬碰硬,只能軟軟地使出推卸的手法。
“你別推得一乾二淨。拿了我的好處,你居然沒有幫製造部說好話。”沈風逼近一步,跟她之間的距離,只剩下不到一個人寬。
“什麼好處?沈經理,小心你的言詞。”她微抬下巴,加強語氣,好彰顯自己的氣勢。
呵。沈風冷笑出聲。“收了錢就想耍賴嗎?”
“我什麼時候收你的錢?你再胡說八道,我會控告你毀謗。”俞宇心從來就不是軟柿子,對於沈風的指控,她也用力警告。
“你別跟我說你不知道。你的大堂姐俞宇潔,她可是收了我十萬塊錢,答應我擺平這件事的。”沈風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張收據,在她面前揮了揮。
俞宇心勾起淡淡的笑意。“沈經理,我大堂姐俞宇潔是小蘋果基金會的秘書長,你是做慈善,把錢捐給基金會,怎能說是我收了錢?”
“是嗎?我怎麼知道這張收據是真是假。況且,我還有這個……”沈風又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支錄音筆。
“那是什麼?”俞宇心問。
“這是我跟俞宇潔對話的錄音,想聽嗎?”沈風問得很挑釁。
“無論俞宇潔對你說什麼,那都是她個人的行為,不關我的事。”俞宇心的兩邊太陽穴似乎又有暴痛的跡象。
一場重感冒好不容易才痊癒,最難搞的資遣也才剛塵埃落定,她早該想到大堂姐為了要募款,遲早會把她害得悽悽慘慘。
“那你就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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