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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特的腳步隨著對方的逼近緩緩後退,別說那把價值連城的魔力匕首,那怕現在手裡還能有把破劍,甚至是根棍子也成。
棍子?
哈特突然記起,自己背後那把管家哈恩鄭重交給自己的鐵棒,他心頭躍起希望,那不起眼的鐵棒非常沉重,料想那些身穿簡裝的傢伙吃上一記,足夠他們骨碎筋斷。
哈特猛的挑起腳下的沙土,趁傭兵來勢稍阻的空擋,向後一躍抽出揹負在身後用布包裹的鐵棒,雙手緊握挑向那名暫時領頭劍士毫無遮掩的下巴。
劍士慌忙迎劍去擋,卻未料到哈特那記聲勢十足的前挑僅是虛招,哈特手中的鐵棒輕磕劍士的長劍,擦著劍刃狠狠的擊在劍士的腦側。剎時紅白相間的腦漿迸射而出,劍士尚未過足首領的癮,就乾淨利落的倒地斃命。
其實劍士身手雖然比起哈特要遜色一籌,卻也不至如此窩囊,僅因見哈特手無寸鐵,一時大意才被哈特輕易擊殺。
一招擊殺劍士的哈特也犯了同樣的錯誤,還沒待他暗自得意,右腰的袍子隨即被盜賊的匕首劃出長長的口子,如果不是哈特袍內穿有鎧甲,早就被開膛哦肚了。
哈特暗罵一聲,連忙收束精神,全力與那名盜賊搏殺起來,兩名弓手見盜賊吃力,一左一右包夾上來,稍稍扭轉了盜賊的頹勢。
短短時間,哈特連殺6人,早就讓3名僅存的傭兵心驚膽寒,全力與哈特鬥在一起。哈特第一次同時與3人交戰,稍稍有些手忙腳亂,幸好兩名弓手不擅近身肉搏,白白錯過不少機會。
漸漸的,逐漸適應的哈特優勢越來越明顯,不可否認老修頓那十幾天的指點,已讓哈特原本就極為紮實的基礎上再進一步,哈特甚至漸漸享受起這種暢快淋漓的搏殺。
以前的對手,不是生死牽於一發,就是讓哈特生出濃重的無可匹敵之感,確沒有如現在一般輕鬆的享受真實戰鬥的樂趣,卸掉心理壓力的哈特並未放鬆,將修頓傳授的招數在傭兵們身上一一驗證著。
眼見不敵,那名盜賊突然翻轉匕首迅速攻出幾招,趁稍稍逼退了哈特,丟下同伴轉身就欲逃跑,哈特恨他劃破自己裝點門面的袍子,全力一棒砸在與自己糾纏的短髮弓手的膝蓋上,趁弓手倒地他急踏幾步,挺身一個騎士穿刺捅在剛剛轉身,還未提起速度的盜賊後背。
“咯吱!”
脊椎碎裂之聲隨即響起,那名盜賊宛如高速奔跑中突然撞到一面無形的牆壁,登時就全身癱瘓口吐白沫的趴倒在地一動不動了。
哈特打量了一下週圍,卻發現那名毫髮無傷的長髮弓手竟然不見了,哈特的目光四下搜尋,但那名弓手卻彷彿如同透明的空氣,除了丟在地上的複合長弓,幾乎抹去了與他聯絡的所有痕跡。
逃跑了嗎?速度倒挺快的。
一個不擅肉搏手中無弓的弓箭手即使在潛藏在周圍暗中窺探,哈特也不認為對自己能有多大威脅,但修頓的言行還是潛移默化的影響了他,哈特心頭不自覺的暗提防著,只是臉上並未顯露出分毫謹慎。
不要將警惕擺在臉上,那會給你帶來議想不到的好處。老修頓的這句話或許是強調的次數太多,哈特倒是記住了。
哈特走到那名被自己投擲的短劍穿腦而過的屍體前,小心的將短劍拔回插在腰間,那柄短劍鋒銳異常,是老修頓在臨行前特意交給他的,雖然短劍暗淡無光,卻是哈特平生第一件拿的出手的武器。
哈特冷笑著看了看抱著膝蓋滿地打滾,痛苦呻吟的弓手,心頭卻一陣煩亂不安。雖然哈特已經不是戰場初哥,但第一次殘殺同族,即使是為了保命,但那種感覺依舊讓他很不舒服。
一陣惡臭迎風飄過,哈特微撫心神,連忙捂住鼻子,尋著臭氣的方向望去,卻發現那名被自己打段脊椎的盜賊,此刻因為中樞神經受到重創,竟然大小便失禁。不禁略顯駁意的罵道:
“作為一個盜賊,速度還比不上弓手,太丟人了吧。嘿!怪不得這麼無恥。”
剛剛驗證了自己實力的哈特不由巨大的成就感所保衛,彷彿自己真成了小說中正氣凜然的騎士。此刻,他很看不起盜賊拋棄同伴獨自逃命行徑,卻完全忘記了剛才他也動過同樣的打算。
哈特鄙夷的看著癱軟如泥的盜賊,正打算狠狠踢他一腳解解氣,但一看到盜賊潮溼黏糊的褲襠,強忍著噁心收回了伸出一半的腿。
這時,那名抱著破碎膝蓋呻吟的短髮弓手竟然憋住腿部劇烈的疼痛,連聲顫顫的討饒道:
“大~大人,饒命啊!這~這都是墨克逼我們乾的,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