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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繼續。這一切都是我的責任,我是南蒙斯女皇,那是流傳在血脈無可推卸的義務,我必須讓那些背叛者和冒牌貨付出代價。”
說完,戴麗爾嘆了口氣,彷彿陷入遙遠的記憶,良久後她彷徨的眼眸透出堅定的神采,冷聲說道:
“我將是那個處刑者!即使一切都是徒勞……我也絕對不會背叛流淌在身上的血液,否則,那簡直否認了我自己的存在。”
“可是……為什麼是那個混蛋!他根本不配!”
修頓依舊不肯放棄自己的想法,但似乎怕傷到戴麗爾,不敢用力去掙脫戴麗爾扯住他胳膊的玉手。
戴麗爾慢慢邁出腳步,顫抖著握住修頓滿是老繭的大手,淚珠從無瑕的臉頰滑落,幽幽道:
“我現在除了你之外一無所有~~難道還有別的選擇嗎?”
時光彷彿凝固在這一刻,修頓望著戴麗爾哀傷的神情,他痛的好似刀割,從女孩眼神中,他看到了女孩的執著與掙扎。
戴麗爾所揹負的遠不是自己這一介武夫所能想象,修頓從沒有如今天那樣痛恨自己的無能,此刻的他被濃郁的無力所包圍,受到戴麗爾的感染,他甚至感到眼框在溼潤著。
“可是,還有笛倫大人?他……”
戴麗爾微微撇過臉,似乎想隱藏著什麼,輕聲懇求著:
“父親大人,不要再提那個虛偽的牆頭草~好嗎?”
修頓苦澀的笑了笑,無力的解釋著:
“笛倫大人~~笛倫大人只是迫於形式,當時的情景如果他公然站在陛下這邊,很可能立刻丟掉性命,其實~其實他一直在暗中幫助陛下,如果不是他,我們絕對逃不到這裡。更何況,那個下流的傢伙怎麼可以和笛倫大人相提並論。”
“父親你不相信我?”
當戴麗爾從新抬起頭時,臉上的哀傷與無助消失的無影無蹤,彷彿剛才的一切根本只是虛無的夢幻,戴麗爾沒等哈特回答,就搶先說道:
“自從我背棄了自然女神的祝福,那串項鍊本應該失去效力才對,但是當我從新戴上它,卻發現我又恢復了這副模樣。”
修頓虎軀劇顫,一切彷彿都向著他最擔憂的方向延伸著,他深吸了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憂慮,安慰道:
“女神是寬容的,她僅僅不忍讓陛下再受煎熬!”
戴麗爾搖了搖頭,悽苦的一笑,說道:
“不要再叫我陛下了,也不用安慰我,其實一切都很明白,我被拋棄了,被眾神徹底拋棄了,甚至自然女神設定的規則都否定了我的存在。我簽下的那個契約根本不是什麼魔法契約。你絕對無法想象到,昨天夜裡我看到了什麼,那是一道深藏於地下,阻隔世界的門,一道僅僅只對傳說中灰色血脈開啟的門。”
“永嘆之門嗎?”
(哈特家藏寶庫的大門,後續會介紹)
雖然修頓早從波薩口中瞭解到真相,此刻,他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戴麗爾並未留意到修頓不符場合的語調,她昂起絕美的俏臉,聲音隱露著淡淡的興奮。
“我在老師的筆記上曾經看到過它的描述,原本我還以為那僅僅是傳說而已,但是現在,一切都明瞭了,一個流淌著灰血的色鬼,豈不正是我需要的嗎?父親大人,我懇求你。”
無奈的看著戴麗爾異樣的神采,修頓的聲音失魂落魄。
“父親~~哎!值得嗎?”
戴麗爾頹然垂首,落寞的幽幽嘆道:
“是否值得難道還重要嗎?而且我已經把自己壓在他的身上,或許他是個無賴,但他會成長的。”
接著,戴麗爾猛然抓住修頓堅實的肩膀,懇求道:
“我現在只要他變強,我需要你的幫助~父親!”
修頓默默的凝視著戴麗爾,萎糜的坐倒在床邊,僅僅一瞬間,那張堅毅剛直的臉似乎衰老了很多。
當修頓跟隨戴麗爾從樓上下來時,剛才的頹廢落寞一掃而空,幾句簡單的客套之後,修頓示意戴麗爾迴避,一副有些私話要對哈特講起的模樣。
從修頓一下樓,哈特就細細觀察著修頓的表情,看到此情景,他心頭不禁暗喜,雖然戴麗爾受契約的約束,賣身給他,但那並不等於自己就能肆無忌憚的對戴麗爾作些什麼,雖然哈特一向自負油桐鎮第一高手,但對於老修頓那副嚇人的身板,他還是有所顧及的。
此刻老修頓的表現,就好似為報答救命之恩,想將戴麗爾許配自己一樣,哈特不禁興奮的胡思亂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