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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總督大人的命令,集會人等已經嚴重擾亂本城治安,限一小時全部散去,違著以謀反論處。”
為首的一名金甲憲兵緊了緊手上寒光肆溢的長劍,厲聲喊道。
外圍的平民看到那些憲兵亮出了兵器,不禁開始害怕起來,就在這時那名老頭越眾而出,輕蔑的笑了笑反駁道:
“南蒙斯帝國一向是法制之國,我等僅僅是出言譴責叛國賊塞納琉,又有何罪!你擅自將我們這些愛國之士歸為謀反之列,又是依據帝國法律的哪條哪款!更何況法恩總督大人早先,派他的副官哈克大人對我們表示了支援。你擅傳總督大人之令,膽子也太大了吧!難道你是叛國賊塞納琉的同黨!”
老頭話語之間尖酸刻薄,嘲諷之極,說完老頭轉身望望身後圍攏的人群,高舉起雙手,一副不畏強暴慷慨陳詞英勇模樣。
身後隨即有人響應,接著宛如推倒的骨牌,跟著就是一片震天的附和之聲。
老頭微笑著衝自己的擁護著點頭示意,他心頭無比得意,這一輩子他還是第一次這麼風光。他接著轉過身剛想繼續挖苦嘲諷,胸膛卻突然傳來一陣涼意,老頭驚恐的看著金甲憲兵手中直透自己胸膛的利劍,眼中滿是不敢相信的神采。
金甲憲兵一腳將老頭踹在地上,抽回沾染著鮮血的長劍,聲音冰冷的不帶一絲人類的感情。
“暴民不聽勸阻!以謀反論處,尊塞納琉大人之命,就地格殺!”
說完,金甲憲兵猛一震臂,身後的憲兵蜂擁而上,揮舞著手中的銳利的刀劍就衝著人群一陣亂砍。
這完全是一場赤裸裸的屠殺,雖然遊行的民眾比憲兵多出近百倍,但手無寸鐵的他們對上全身包裹著鐵甲,武裝到牙齒的憲兵根本沒有一絲抵抗之力,而且因為過於擁擠,後面十幾排的人甚至不知道前邊發生了什麼。
但很快,一切都明瞭,廣場腳步轟鳴,到處響起人們瀕死的慘叫聲,夾雜著一聲聲憲兵的撕吼在廣場中迴盪:
“法恩大逆不道,汙衊塞納琉大人叛國家!已被格殺!”
“所有叛亂分子,一律就地格殺!”
“任何居民敢於反抗,殺無赦!”
“任何居民敢於窩藏謀反分子,殺無赦!”
“任何居民敢於不服從命令、拒不接受搜查的,與叛逆同罪,殺無赦!”
一具具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冰冷的青石上,青灰色的岩石變成了血樣的猩紅,七八萬人的遊行大軍被區區一千憲兵窮追猛趕,一通砍殺。
“真夠狠的~~太狠了!”
哈特咬緊牙關,卻依舊憋不住的唇齒的顫抖,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慘烈的事。不過漸漸的,他也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雖然憲兵剛開始那通砍殺貨真價實,短短時間就有五六十人身首異處,但隨後憲兵們卻轉向驅趕,手中兵器的比劃全然只是作作樣子,但已經被嚇破膽的民眾哪還分的清,只是沒命的向後擁,結果因為踩踏而丟掉性命的人足足是被憲兵砍死的好幾倍。
“這是在搞什麼?”
哈特暗暗心驚的同時不禁有些迷惑,但還未等他細想,一隊衣甲鮮明計程車兵突然從廣場的另外一個路口湧出,一時之間憲兵與那些普通士兵糾纏在一起,彼此刀劍相向。
“原來如此,怪不得!”
哈特嘆了口氣,心頭一陣酸澀與不忍。因為他看到那隊好似救兵計程車兵腳下竟然穿著皮靴,在帝國的所有編制之中,只有憲兵才配發皮靴,眼前的一切完全是一場秀,一場用數百人生命作為籌碼的局。
接下來的發展果不出哈特所料,兩方裝模作樣地纏鬥了一翻,卻未有一人傷亡。憲兵漸漸裝出潰勢,向偏僻的街道退去。但早已成為驚弓之鳥的民眾如何能分辨得出,見士兵阻住那些惡魔般的憲兵,一些失去親友的人不禁仰天哭喊起來,更多的人拼命向廣場的另一邊擠去,能脫離眼前的血腥地獄無疑是他們唯一的念頭。
哈特已經不忍再看下去了,他從新披上斗篷。從小樓的房頂跳回到小巷。人群已經在漸漸逼近,若是讓那些驚慌的平民認出來,那可就不好解釋為什麼自己身為“大劍聖”卻見死不救。
回比克宅院地通路已經被失魂落魄的人群堵住。哈特只好遠遠的避開,打算沿著城牆繞上一個大圈。
穿過僻靜狹長的小巷,走過一片低矮的貧民區,城牆已經近在眼前,哈特想起剛才的種種,長嘆了一聲,他倒沒想到,為了致塞納琉於死地,對方竟然拿幾百人的性命當兒戲。
雖然哈特越想越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