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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非花是易容專家,一
眼便看出那人的本來面目。
“很有可能,等會咱們去找他。”歐玉貞亦已看出那人的身份。
梳洗畢,天色尚早,兩人信步到了對面廊下,伸手輕叩房門。
“誰呀?”裡面有人問。
“送茶水來的,客官。”花非花用男人的嗓子回答。
“門沒上閂。”
她倆向下一挫,伸腳推開房門。
門內側果然伸出一條粗胳膊,五個指頭像銅鉤。
兩人卻像蛇一樣,伏地滑入房中。
“還不夠機警。”
兩女竄起嬌笑,回覆女性嗓音。
“是你們,好機伶。”掩上房門的煞神臉一紅,一抓落空頗感尷尬:“還真像店夥,佩服佩服,房裡坐。”
三人在外間落坐,煞神斟上了兩杯茶。
“你沒跟在他身邊?”花非花問。
心照不宣,煞神知道這個他指的是誰。
“他未照約定留下行蹤,就表示不要當我的主人,我怎能死纏著他。”煞神嘆了一口氣:“你們難道也不知他的行蹤?”
“他最可惡了,說好了的事,竟然黃牛了,顯然是不要我們參與他的事。”花非花洩氣地道。
“爺的性格我有點了解,他是過慣了自由自在的冒險生涯。我們在他身邊,有人可用固然方便,但萬一有所閃失,他必定會感到心痛難安;因此,他未留下行蹤訊息。”歐玉貞沉靜地道。
“但他卻忘了徐長風父子亦是我們復仇的物件,怎能將我們撇開?”花非花心有不甘地道:“你怎會到湖廣來?”
“找他呀!”煞神臉上有得意的神色:“他以為不留下行蹤訊息,就可以擺脫我了。”
“好哇!你知道他的下落?”
“對不起,我不能說。”煞神神秘兮兮地道。
“為何不能說?”
“因為怕你們去找他,會影響他辦事。”
“怎麼會呢?”花非花詫然這:“這樣好不好,我們答應在暗中觀察,非情勢必要絕不現身,告訴我們好不好?”
“他昨天走的。”煞神說:“往西,到武昌府城,好像準備辦一件相當重要的事。”
“哦!你怎麼知道?”
“這兩個多月以來,我一直有耐心的在暗中跟著他們。在南京,我才知道他要到武昌府辦事。他帶了一個侍女扮書僮,前天就在這家客棧投宿。”
“你不跟去?”
“跟去礙事?知道去向,急什麼?他這個人辦事從不急燥,等他佈置停當再去,尚未為晚。”
“他要辦什麼事?”
“不知道,我在等機會策應他,但看情形,似乎用不著我揮刀。”煞神伸伸懶腰,對不必動刀感到乏昧。
“你是說……”
“他打扮得像書生,客店流水簿留名是柯玄偉,京都國子監的生員,文采風流極為出色,顯然沒有動刀劍的必要,所以用不著我。”
“那可不一定哦!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也好,咱們明天動身。”煞神欣然應允。
“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只好暫且放棄跟蹤玉樹秀士的機會了,我與貞妹從鎮江跟到南京,再跟到此地來的,我們希望從他身上找出徐堡主父子藏匿之處。”
“我看到那混蛋帶一些手下,住進了悅賓客棧。”煞神笑道:“原來你們是跟蹤他的,不要在他身上浪費工夫,小妃。”
“為何?”
“我聽到一些風聲,那混蛋在長風堡大亂時,不顧道義先期從堡後溜走的。徐老狗在中原的朋友,恨之切骨,正在等機會宰他呢!你們想在他身上找出徐老狗隱匿的線索,豈不白費心機?”
“你是說,我們已經浪費了不少時日?”她不勝後悔:“看來,得另闢蹊徑了。要不要先宰了這個混蛋?”
“何必呢?畢竟林家溝的事與他無關,他在長風堡作客,不是他的錯。”
“咦!屠叔,你心軟了?”
歐玉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為是聽錯了。
“無所謂心軟,小貞。”煞神苦笑:“人總是會改變的,適度收斂些仇世的態度,日子要好過些。跟蹤符老弟期間,我不但沒動刀動手,耐性與修養已有豐碩的收穫。該死!我這煞神的綽號可能完蛋了。”
“走吧!咱們先出去找地方解決晚膳,我們都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