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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呆鵝,平時的機靈勁,怎麼一上天就被大風全都給吹跑了呢?”
後面的飛機上,是他的弟弟徐根金,一個與他性格截然相反的熱血青年。說是熱血青年,可是一點也不誇張。這兄弟倆曾經都是上海人,由於家境殷實,讀的書多,見過的場面也多,因此思想相比常人也要活泛許多。五四運動爆後,哥倆一直很懊悔沒有早到北平。照他們的說法,若不是痴迷上了能像鳥一樣展翅翱翔的飛機,早早跟著叔伯去北平,也許他們也會成為一時的英雄。
不過,他們現在也夠風光。別的不說,放眼整個中國,別說親自開飛機,就是飛機這倆字有多少人聽說過,恐怕都是萬里挑一,人中龍鳳。
而他們,就是人中龍鳳中的龍鳳。
徐根寶開飛機,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一要光宗耀祖,二要報效國家。從小到大,在他的眼裡,看到的從來都是跟自己一樣的黃面板、黑眼睛的人,不是被高鼻子、黃眼睛的人罵,就是被羅圈腿、矮騾子的人打。而他們,卻沒有一個人敢正面反抗。
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沒有人告訴他。於是,他就自己悟出了一個道理。
虎狼,之所以能縱橫山野,是因為它們既有凌厲的牙齒,又有一顆冰冷的心。而飛機,就是他的牙齒,和一顆正在變得堅硬的心。
徐根金開飛機很簡單,哥哥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於是有一天,徐根寶說投軍去,徐根金就跟著投了軍。徐根寶接著又說要當新軍才有出息,徐根金便又跟著當了新軍。就這樣,哥倆幾年來一直輾轉不定,最終被慧眼識才的吳佩孚大帥看上,像寶貝似的籠絡到身邊。這一年來,隨著洛陽西工兵營的不斷擴建和第一座飛機場的建成,吳佩孚不僅將他們送到日本飛行學校進一步深造,而且一回來,兩人就毫無懸念地成為全洛陽唯一的兩架飛機的主人公,同時也被吳佩孚高高地捧在了手上。
經過一番不懈努力,徐根金駕駛著飛機,終於可以從後面趕上來,以教科書上的仰角姿態,第一次成功的與徐根寶的飛機合成了一個戰鬥隊形。
“呆鵝,總算沒有白費那些光陰。”
徐根寶出口長氣,終於不用再頻頻回頭照顧這個呆鵝了。其實心無旁騖的駕駛著心愛的座駕,飛行時光還是很享受的。嗯,等等,前面是什麼,老鷹嗎?他一下子瞪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出現在自己眼簾的一個黑點。
不對,老鷹是盤旋著的,一對翅膀也應該上下撲打。在以前的飛行訓練中,視力群的他,還真這樣跟一隻老鷹一起飛過一段路程哩。
不是老鷹,是、是――飛機!
黑點逐漸放大,並帶來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就像一把利刃,被賦予了一種難以想象的度,劈開空氣,在虛空中隨心所欲地穿刺。而那輪廓,像飛機又不像飛機。哦老天爺,那到底是一樣什麼東西?
這時,孟遙也看清了對面飛機的輪廓。
不過他很快就瞪大眼睛,盯著那架飛機上一個隨風飄揚的東西問:“劉鵬,那駕駛艙上是什麼玩意,圍巾嗎?”
劉鵬開啟通話器,笑了一下道:“是圍巾,保護脖子和臉部的。”
孟遙看了看劉鵬無比先進的飛行頭盔,忽然搖搖頭嘆息一聲:“唉可憐的傢伙,連個像樣的頭盔都沒有。”
劉鵬不覺笑得更響亮了:“這下你知道了吧,大營長,飛行員還是很厲害的。”
“減,減,讓我好好看看他。”孟遙突然孩子氣地對劉鵬說道:“你說要是我們坐在一個沒有艙蓋的飛機上,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臉,就像被刀子割的那樣生疼。”劉鵬老老實實地答道。
“哎你怎麼還不減,減呀。”孟遙忽然叫起來。
劉鵬沒好氣在前面回了一句:“營長,別叫我鄙視你好嗎?我這已是最低航,再減就乾脆來個空中停車好啦。那傢伙駕駛的垃圾玩意,最高時不過32o公里,你讓我怎麼跟他伴飛。趕緊看一眼,我們馬上就會看不見他了。”
說話間,兩架晃晃悠悠的小飛機便消失了。
孟遙戀戀不捨地收回目光,坐在後面突然變得一聲不響起來。劉鵬等了一會兒,不覺詫異地回頭看一眼,“營長,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現在我們應該在什麼位置?”孟遙答所非問地突然來了一句。
劉鵬掃一眼機載雷達,答道:“應該是在洛陽,但很快就要進入新鄉空域。”
“殲2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