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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先生痛苦的表情,頓時心裡一軟,槍終究沒有拔出來。
陸濤的警衛員猶豫中,還是撲了過來,伸手從他肩上摘下了孟遙的皮包,將它轉手遞給了陸濤。陸濤看都沒看,一轉手又將它雙手捧給周先生。不料,周先生卻忽然搖搖頭,轉身又坐了下去。
“陸教導員,是我考慮不周,就不要為難同志們了。這樣吧,你不是看過那個東西嗎,你大概說一下我聽聽。”
哦,陸濤一時間腦筋還沒轉過彎,愣了好一會兒,方才回憶道:“具體我記不太清了,大意好像是老蔣承諾,北伐成功後,他可以讓牛頭山我基地及其附屬的一個縣範圍,實行高度自治,賦稅全免。條件是這幾年,我突擊營什麼都不要做,就管好自己就行。”
說到這裡,陸濤內心掙扎了半天,終於還是沒有將此前的《蔣孟七條》說出來。
誰知,周先生一聽反而輕鬆地笑了起來。站起身,他緩緩伸出手道:“陸濤同志,你覺得這可能嗎?從來天無二日,一山不容二虎,即使再小的地方,他也不可能這樣做。從今天開始對我黨的四處捕殺,我們已經完全看出他的反革命嘴臉,和他慣用的反動本質與反革命伎倆。這一點,突擊營一定要有所認識。”
陸濤吐口氣,一臉憂鬱地站起身:“周先生,我們心裡都有數。聽我的,你要趕快離開上海,儘量減少犧牲。可惜我們人還不夠多,不能做什麼。但你放心,孟遙一醒過來,我一定勸他――”
周先生趕快擺擺手:“陸教導員,孟遙已把何剛大隊長派給我們,我們已很感謝了。這樣吧,事態已然失控,千頭萬緒還等著我,我們就此告別,你們也快回去吧,一定不要讓孟遙有任何閃失。相信我,我們一定會後會有期。”
兩下即刻分開,弄堂四周的戰士也都撤了回來。
拿著孟遙的皮包,陸濤忽然感覺就像拿著一塊燙手的山芋,手上每一寸面板都火辣辣的。不過,將皮包還給諸葛盾後,一路上看到沿途荷槍實彈繫著紅領帶的北伐士兵,他的心裡又好過了一些。如果一切都是為了革命,他相信孟遙即使馬上醒過來,他也會理解他的。
快到中醫院時,一隊士兵又攔住了他們。一個軍官模樣的剛伸頭看了一眼,忽然驚喜地叫一聲,一把就將諸葛盾拉出了車廂。
“臭小子,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孟教長呢?”
陸濤一聽,臉色頓時難看下來。什麼叫一個人,他們這些人就不是人了。
居然是宋希濂。
想到和孟遙在黃埔的日子,這些人一個個都圍在身邊又笑又鬧的,諸葛盾突然鼻子一酸,險些沒哭出聲來:“老宋呀,你們這些步戰系的兵們,現在都跑哪兒去了,我們營長現在正躺在醫院哩。”
(這章寫得很鬱悶,一下子逼到牆角上了,人物衝突只能如此了,想想,也許這才更符合常理。祝兄弟們節日快樂)
………【第161章、最大誘因】………
宋希濂與陸濤,也有一面之緣,並且還在基地拼過一次酒。陸濤跟著一下車,宋希濂猶豫了一下,還是舉手過頂敬了一下禮。
兩下既然是熟人,自然也就沒什麼說的,兩邊一分,大路就讓了開來。不過奇怪的是,宋希濂居然都當了團長,卻還在做這設卡攔哨的粗活。而且從他計程車兵失望的臉上可以看出,他們肯定因為沒有撈到油水,所以都一個個垂著腦袋。陸濤見狀,從車上為基地買的十箱哈德門香菸中,扔給了他們兩箱,這才見到每個人都踴躍起來。
宋希濂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跳上車一把就將諸葛盾拉了上去:“你帶路,兄弟,今天我就是背個處分,我也得去瞅瞅我們的孟教長。”
一到醫院門口,藍衣社的人卻毫不客氣地將他給堵了回去。原因很簡單,此時的宋希濂還不是彼時的宋希濂,所以還根本沒有耍大牌的資格,手上又沒有進出這裡的通行證,即使一個團長也不行。而且看得出,這小子對這些一身藍衣的人似乎很忌憚,頂了兩句,便自己退了下來。
“兄弟,你都看到了,是人家不讓我進。而且你不知道,這些人到哪裡可不是隨隨便便的,得要老頭子說了算。”宋希濂尷尬地給諸葛盾解釋著,兩手在身上亂摸了一陣,隨即沮喪地攤開手:“罷了罷了,身無長物,連個禮物都拿不出來,見到教長,就帶個話吧,找機會我一定再來看他。”
兩人在門口?嗦之時,陸濤早已長驅直入,沒喘氣地直奔孟遙病房而去。
門口警衛戰士見陸濤帶著一股寒氣,二話不說就要推門,猶豫了一下,連忙張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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