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肘架在膝上,微垂著頭,黑色的發和暗色的衣物都帶上了一點黯然,我身後的光朦朧的打在他的側臉上,勾勒不出表情,只勾勒出了一種類似荒涼頹廢的氣氛……
於是我,瞬間,感慨了……
當一個人曾經站在世界的頂端武力的極點,卻在一瞬間連自保的能力都失去了,感覺應該很慘吧?
當一個人高傲警惕生人勿近慣了,卻在一瞬間世界一片漆黑連走路都要靠別人領著,感覺應該更慘吧?
其實我覺得,這才叫真的復仇。
酷拉皮卡,殺了庫洛洛這個連自己的生命都漠視的傢伙,有什麼意義呢?
那甚至算不上懲罰。
所謂懲罰是要讓他從恣意踐踏人命的天堂跌落到無力孤單亡命的地獄。
要摔得狠狠的!
要又慘又痛!
其實酷拉皮卡當初若是挑了庫洛洛的手筋腳筋,徹底廢了他的自保能力,然後再拿塊板磚把團長大人敲傻了,徹底廢了他的東山再起可能性,效果會更好。
這堆自娛自樂的阿Q式幻想讓我的心情好了很多。光腳踩在涼涼的地面,我悄無聲息的走到庫洛洛面前,揣著小市民的落井下石幸災樂禍報復心理,想彎腰欣賞一下這廝頹唐的表情……
然後鬱悶的發現,人家根本只是睡著了……
唔靠!那我上面幫你想的那一大串慘到極點的煽情段子究竟算什麼啊?啊啊,這種沒心沒肺殺人放火的混蛋還是應該吊起來狠狠的抽一頓比較解氣!
我還沒想完,本來保持著支撐姿勢的團長大人微微晃動了一下,向前倒下來……我下意識的伸手扶住他,這傢伙居然順勢就摟住我的腰靠在了我身上,眼睛都沒睜的輕聲呢喃了一句……
說的什麼呢?
聲音太輕了,聽不清。
大概……是個人名吧?
庫洛洛柔順的髮絲落在我扶住他肩膀的手臂上,涼涼的,就像腳下沒有生氣的地板一樣的溫度……
有一瞬間,我真的希望這個男人在半睡半醒中輕嘆的是派克的名字。
畢竟,那個女人捨棄了蜘蛛,捨棄了自己的性命,成全了他。
所以,哪怕只是給她空閒時的一點點思念,也能讓我覺得這個男人不是徹頭徹尾的泯滅人性。
也能讓我覺得,他多少還是有一點感情的。
可是這點狹隘而極端的感情,是好,還是壞呢?是對,還是錯呢?
觸動他感情的窩金之死,後果是友克鑫成千上萬人的陪葬!
那麼祭奠派克諾坦之死的會是什麼?
更多的人命?
復仇的代價總是這個,旅團是這樣,酷拉皮卡難道就不是這樣了麼?
究竟……什麼是對,什麼又是錯?
我光著腳站在原地,越來越冷。
靠在我身上的男人,分不出一絲溫暖過來……
……
……
光腳站冷地板外加分不到溫暖的後果就是,我又肚痛了。
丟掉不知真睡假睡的團長,皺眉抽著臉,捂著肚子爬上床,蜷成緊緊一團縮在被子裡……
小腹裡彷彿放著研磨製冰機,陰寒之氣淼淼不絕,無論把幾床被子甚至枕頭都壓在身上,似乎也暖不過來……
說實話,我的內心十分憤懣。
沒有月經,卻要痛經,我覺得很不值。
而且這一次的疼痛,似乎格外的漫長而持久。
我緊閉著雙眼抱住自己,試圖製造一些溫暖出來,可惜體溫總是不夠用。
記得從前看過一篇講雪災救援的報道,人類在極度寒冷的時候,獨自一人往往會死去,可若是兩個人或者多個人抱在一起,結果卻常常是所有人都得以存活下來。
多麼奇怪啊。
一個人的體溫不足以挽救一個人的生命,兩個人的體溫卻能讓兩個人都活下來。
從數學上來說大概就是1+1》2的不科學結果吧?
不過人類總是不能用科學解釋明白的就是了……理由大概是心理上的,人,都害怕獨自一人吧?
唔,能從痛經發冷就聯想到這種層次的我也真是夠了……
果然跟庫洛洛這種生物混久了會對大腦腦回不好麼?
以後要離他遠點。
唉……這次疼得真久。
記得第一次的疼痛是在伊路迷高溫的手掌下消失的,第二次則因為被西索撲倒吸血受驚嚇而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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