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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物,如今消亡,自然也要散去,重回混沌之中。
冰硯一時好奇,催動功法,念個法咒,將那蒸騰的煙靄吸入掌中,一吸之下,玄黃化得更快,不稍時,那玄黃已然化成了一團濃濃的煙靄,團在冰硯掌心,冰硯想將這煙靄聚成實體,奈何功力所限,這氣靄一點一點擴張,眼看便要散去,冰硯心頭一動,喚出純鈞,劃破掌心,放出血來,將那血液凝聚成形,再將那煙靄一點一點的逼進血液之中,待那煙靄盡數壓入,不知道放了多少血來,冰硯只覺眼前發黑,幸得那煙靄已經收盡。
冰硯念動法咒,催動功法,喝道:“七變!化劍!”那鮮血立時聚而成形,卻沒能化成一柄仙劍,依舊是一柄月鉤,與玄黃未斷之前一樣,只是不再是青色,乃是殷紅的血色。冰硯心中漸漸有了感應,這血色玄黃鉤瑩然生輝,較之從前,更有光彩,冰硯輕輕一勾手指,這月鉤便直竄入他體內,再一揮手,又閃現而出,冰硯大喜,卻不知道什麼原因,只覺無比欣喜,這新生的玄黃鉤與他心意相通,直如自己的一隻手臂一般。
正興奮莫名,卻聽見背後一聲嘆息,不用回頭,也知道是靈虛,冰硯跳過來拉住靈虛的手,笑道:“師叔,我把它修好了。”靈虛望著血色玄黃,半晌,又嘆一口氣,道:“文鼎,你這玄黃鉤,如非必要,輕易不要動用。”冰硯訝然道:“為什麼?”靈虛也不多言,伸出一指,放在玄黃之前,那玄黃頓時放出異樣光芒,瞬時靈虛的手指爆出一層血氣,被玄黃吸入鉤內,靈虛的一根手指,卻化成了枯骨。
冰硯臉色慘白,靈虛收回手指,道:“你看見了罷?”冰硯顫聲道:“我不明白。”靈虛搖頭道:“天下間,有一邪術,以人血修煉法器,讓法器日夜吸血,養就嗜血的天性,成為傷人的利器;這種法器,稱為血煉,血煉傷人之餘,也要傷主,所以雖然威力奇大,也少有人肯修習。還有一種法術,就是消滅法器靈神,吸出它的靈氣,再以其主人的鮮血自煉,將這鮮血煉成一種新的法器,也就是涅磐。但是尋常的法器一旦靈神消亡,再也無法成形,所以天下雖大,有涅磐法寶的,幾千年來,萬中無一;你這個玄黃鉤,如今也是一件涅磐法寶。涅磐之物,威力奇大,生來就有毀滅生靈的稟性。”
冰硯搖頭道:“我不懂。”靈虛道:“我們峨眉的道法,修習的本意是創造,而不是毀滅。我們的祖師創造了虛陵這個洞天,洞天之中,每個人都可以有他自己的世界,我有我的落梅嶺,大師兄有他的蓬萊閣,這些不只是我們的住所,這些也是我們的內心。修真,是為了創造,是為了延續,我們想要脫離輪迴,放棄生老病死,放棄愛恨情愁。可是我們的道法之中,也有毀滅,所以我們有仙劍,我們需要毀滅那些怪力亂神。你的玄黃,如今已經涅磐,它已經成為一件只知道毀滅的兵器,而不再擁有創造的能力。你可以用它殺戮,卻不能用它創造。這樣的兵器,不但是峨眉,就是天下,都會認為它是邪惡的。所以,你要慎重,不到萬不得以,不要動用你的玄黃。沒有人會忽視涅磐法寶的威力,擁有這樣力量的人,是讓人害怕的。你如果不想一個人孤獨終老,就不要輕易讓人看出你的能力。”
冰硯摸了摸玄黃,玄黃鉤慢慢的鑽入他的手臂,道:“我知道了。”又道:“師叔,就是連大哥和少君也不能說嗎?”靈虛微微一笑,道:“該告訴誰,不該告訴誰。我想,你自己應該知道。”冰硯轉過頭,道:“我不是很懂。”靈虛笑道:“你總有懂的那一日。”
第三十三節 收徒
卻說臨潼和淮南自住在了赤霞山莊,平素清早便要去金光殿,清掃大殿,殿外常有年少的峨眉弟子聚而鬥雛龍,淮南少年心性,忍不住去看,他一出來,便有人笑,常道:“看,魚人!”一干弟子便過來將他按倒,剝他的衣衫,找他的腮。臨潼雖然害怕,看哥哥被欺負,自然也要幫忙,峨眉門規森嚴,因她是女子,倒沒人敢搜她,卻常常將雛龍丟在她身上,嚇得她哇哇亂跳,眾人莫不撫掌大笑,得意非常。兩兄妹長是藏在閣樓之中,對坐哭泣,每到此時,淮南便道:“咱們走罷,離開峨眉山。”
臨潼總是拉住他,道:“我們能上哪裡去?這裡是阿爹修真的地方,阿爹一定會保佑我們的。”淮南抱住臨潼,道:“這幫小子這樣壞,我總有一天,要好好的打他們一頓!”臨潼搖頭道:“他們不是好人,我們也不能去當壞人。娘說過,我們跟他們不一樣的。”淮南忍不住埋怨道:“是啊,我們跟他們不一樣,他們跟阿爹一樣,是人,可我們,我們是半人半魚的怪物。”臨潼便只有默默垂淚,無可辨說。
如此兩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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