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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趙墨道:“能感應到平波鏡嗎?”那神火印之上立時火光沖天,不待趙墨多言,已經自行朝一方飛去。御魁大喜,道:“神火果然能感應到。”趙墨搖頭道:“師叔,這情形不對。神火不是感應到了平波鏡,是有別的東西。是別的什麼東西讓它想過去。”
御魁道:“先過去瞧瞧。”說著御劍飛昇,追神火而上,趙墨也帶了臨潼淮南,緊隨其後。趙墨嚮往都是御神火飛行,此際要神火帶路,只得以湛瀘栽人,湛瀘卻生性幽冷,飛在空中,自有一股冷氣,趙墨倒也罷了,臨潼與淮南卻給凍得身體發僵,兼之飛行又快,寒風撲面,有如風刀,颳得兩人瑟瑟發抖。趙墨找人心切,未曾發覺,淮南生性堅韌,強忍不言,只是捏住臨潼的手,道:“望我背後靠近一點,我把你給風擋住。”
趙墨這才警覺,朝兩人笑道:“倒忘記了。”說著身上發出一道白光,升起火焰罩,將兩人罩住,淮南忍不住道:“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才有師伯這樣的能耐。”趙墨拍拍他的肩,道:“只要你用心,將來未必不能比我更強。”淮南卻只是轉頭瞄了臨潼一眼,臨潼扭開頭,淮南半晌不言語,似是心事如絮。
第五十五節 屍鬼
冰硯將竹簡放入袖中,對少君道:“奇怪,這裡再沒有出路,難道這個彌羅一直就住在這裡?”少君皺眉道:“是不是有什麼機關咱們沒瞧出來?”冰硯搖頭道:“既然瞧不出來,有沒有機關都一樣。我看咱們還得走回頭路。”少君皺了皺眉頭,喚出平波,平波發出鏡光,少君將這石室四面上下六方都照了一遍,卻見那石壁都有數十丈厚,確然沒有秘道。
少君無奈,只得道:“咱們還得望回走。不然出不去。”冰硯苦笑道:“回走也罷了。那個饕餮還在嗎?”少君道:“要不咱們土遁,從石頭裡走罷。”冰硯皺眉道:“我可不會。你土遁修到第幾重了?能跑多遠?”少君想了想,搖頭道:“不成,我帶了你遁不了多遠,會被卡在石頭裡。”
冰硯嘟起嘴,道:“就知道你不肯用心練功。”少君拉了他,道:“走罷。站這裡也沒用。”兩人只得沿石甬道迴轉,此番輕車熟路,倆人很快便回到木棉谷,兩人特意避開阿棉,御空而上,重回鬼域。回到地界,卻不見饕餮,想是早已去了。兩人升空飛行,飛了一晌,冰硯詫道:“我們是在望哪個方向飛?我覺得這一方好像不是通向七寶宮的。”
冰硯一說,少君不由得苦笑起來,道:“我們是給攝空術傳過來的。我哪裡知道七寶宮在哪裡?這裡不見天日,哪裡分得方向,亂竄罷了。”冰硯一怔,道:“那我們不是要困在這個鬼地方了嗎?要是這個鬼域沒有邊界,咱們豈不是一生都回不了峨眉了嗎?”
少君苦笑不言,冰硯哼了一聲,道:“你是在怪我亂鑽攝空結界是不是?覺得我連累你了罷!”說著將頭扭到一邊,少君拉過他的手,道:“胡說什麼。別的地方都罷了。幽冥之事,我倒比你知道得多些。鬼域雖大,畢竟也有邊界。咱們的虛陵那麼大,不也有邊的嗎?只要咱們朝一個方向走,總能出去。”冰硯嘆口氣,道:“你總是讓著我,打小就讓我。”少君微微一笑,道:“那也沒什麼。”
走得許久,這鬼域無日無月,無黑夜白晝之分,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前方卻見一股濃濃的黑煙,兩人甚是詫異,飛行過來,卻見地面生有一片黑松林,松林正中,不見火光,卻冒出一股黑煙。冰硯笑道:“我倒正覺得有些餓了。不知道這黑松林有沒好果子吃。”少君笑道:“有也是松果子,看把你的牙給磕掉。”冰硯微微一笑,道:“自從修道,都沒怎麼吃東西,十天半月沒吃喝,那也是常事。將來咱們道法要是煉成了,恐怕餐風飲露也就過了。這牙齒倒生來沒用,要真磕了也就罷了。”
兩人飛得略低,細細瞧去,卻不由得毛骨悚然,這黑松林的哪裡有松樹,那樹木全是人骨,人骨之上滿是血跡,那血跡年生久了發黑,全凝成血痂;人骨之上生滿一種怪蟲,這蟲子似乎螞蟻,卻又生有大螯,體型也甚長,遠遠瞧去,倒象是松針,無怪乎這人骨堆子瞧來象松林。
冰硯不由得頭皮發麻,道:“這裡是地獄了罷?”少君皺眉道:“不是也差不離了。”兩人拔高些,飛到那黑煙起處,卻見一方血池,血池方圓不過十來丈,血池之中全是血漿翻滾,翻滾處可見池中有無數殘破的魂魄在其中掙扎。血池之中,尚有無數血泡鼎沸,血泡爆裂,便放出一股黑煙,那黑煙聚而上揚,直達青天,少君恍然,道:“原來這鬼域就是靠這裡放出的鬼氣遮蔽天日。”正感嘆,卻聽冰硯“咦”了一聲,道:“那是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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