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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座殘破神廟,神廟早已鏽壞,唯有數十根巨大的石柱環在神廟之外,還算整齊。趙墨飛近,卻聽御魁感嘆道:“逝者如斯乎!”
看趙墨一頭霧水,御魁道:“你看這柱子,是依照咱們牧德殿的萬星圖佈置的。這是我峨眉一個叛教弟子所建的廟宇。”趙墨一愣,道:“這神廟是祭祀什麼尊神的?”御魁搖頭道:“這個弟子狂放傲骨,睥睨天下,哪裡還能祭祀別人。這是他自己的神廟。神廟裡祭祀的神靈,就是他自己。”洞玄嘿然一聲,冷道:“想不到彌羅一生自負,留下的彌羅迷宮,如今也不過成了一座廢墟,徒惹人笑話罷了。”
御魁在那廢墟之上走了數步,洞玄道:“你在找什麼?”御魁指著那神案道:“你瞧那神案上的東西。”洞玄瞧了半日,點頭道:“到底是你仔細些。這是攝空陣法。瞧瞧這攝空的陣眼在哪裡。”說著突然一抖手,滅魂神劍飛出,砰砰亂撞,在石柱之間不停撞擊;突然“鐺”一聲響,撞在一根石柱上,那石柱立時發出“扎扎”移動之聲,朝旁邊移開,卻見石柱之下,居然有一地|穴。洞玄不假思索,當先便飛了進去。
眾人忙尾隨其後,穿入地|穴之中。這地|穴筆直向下,倒象一口老井,直下得約有百丈,才見一條斜斜的甬道,甬道之中,全是潮溼的爛泥,道壁之上,尚有暗綠的苔蘚。御魁見洞玄飛得甚急,忙道:“師兄,小心為是。”洞玄默然無言,徑直向前,那甬道轉得數個彎曲,不知蜿蜒到了何方,前方漸漸開闊,地面也不再潮溼,且漸漸有光亮自甬道的牆壁之上漏下來,終是到一所在,顯出甬道的盡頭,卻見甬道盡頭,是懸在空中的一潭潭水。
那潭水血紅,似乎乃是無數汙血彙集而成。趙墨等趕上,頓時愣住。那血池之中,隱隱有無數哀婉淒涼之呼喚。御魁細細看了一晌,失神道:“是銅水。”洞玄點點頭,道:“裡面全是妖孽!”御魁瞧洞玄神色,略有不忍,道:“他們被鎮在裡面,出不來的。”洞玄一聲冷哼,道:“婦人之仁!”說著陡然喝道:“招魂!”瞬時“嗖”一聲響,血池之中立時彈出數個厲鬼魂魄來。這厲鬼一得自由,立時兇相畢露,嘶叫著朝洞玄撲來,洞玄一揚手,滅魂立時飛出,“嗤”一聲劍氣一閃,這數個厲鬼立時給斬成齏粉,化為青煙散去。
御魁面上變色,心有不忍,道:“你這樣殺下去,要殺到何時了結?”洞玄冷哼一聲,道:“剛才招魂,不過是瞧瞧他們的本相。果然是厲鬼。一個也不能留!”說著雙手結印,喝道:“祝融鐸!”話音落時,滅魂瞬時化成一口巨鍾,鐘身之上,盡是騰騰烈火,這巨鍾懸空飛起,鐘口對準那血池,猛然卷出烈焰風暴,瞬時池水翻湧,無數厲鬼自池中給吸了出來,拖入祝融鐸之中,給燒得灰飛煙滅。
趙墨大是不忍,轉頭不看,卻驀然聽得池水之中,傳來一個沙啞低沉的嗓音,道:“是誰,居然敢在彌羅宮放肆?”眾人循聲望去,卻見血池之中,突然探出一個巨大的銅人頭來,這銅人沒有鼻子,額頭烙有一朵梅花。洞玄冷笑道:“一個銅像,居然也能成精。”說著並不收回滅魂,單手一揚,掌心旋出一道青煙,那煙霧之中隱隱盤有九隻長腿白鷺,喝道:“過來受死!”
那銅人頓時大怒,自血池之中竄了出來,手握一根巨大無比的銅杵,幾乎將洞|穴塞滿,咆哮著朝洞玄闢來,洞玄冷冷一笑,微微一彈,掌心的煙霧立時泛起,空中立時飄起一股異香,九隻煙鷺瞬時化大,拍翼飛出,其動如風捲雲,快不可言,兩隻煙鷺飛起,啄向銅人手腕,銅人大杵揮動,“噗噗”兩聲,煙鷺給打成青煙,散作無形,大杵起處,那散去的煙鷺卻又重新聚會成形。此刻卻已有數只煙鷺穿過銅人手膀,有兩隻一左一右,啄在銅人眼睛之上,銅人卻全未受傷,眼皮一眨,兩隻煙鷺便被砸成了青煙。
不料這青煙卻不散去,卻滲透進了銅人眼中,不一刻,便在銅人眼中成型,狠抓狂啄,銅人立時怪聲慘叫,雙眼之中流出血紅銅水來。餘下的七隻煙鷺卻瞬時化成青煙,將銅人裹住,不一時,這銅人便被煙霧化成銅水,慢慢的浸潤到土地之中,銅人立時哀號道:“上仙饒命!”御魁道:“這銅人瞧來……“不等他說完,洞玄冷哼一聲,道:“妖孽就是妖孽,沒有什麼情面可講。師弟你向來爽利,今天怎麼倒跟紫微一樣,婆婆媽媽的。”
那銅人眼看就要化盡,其肩頭突然“砰”一聲,彈出數十個肉球,那肉球血肉模糊,支離破碎,落地拖出數十道血痕,瞬時那肉球之上生出頭腦手足,大小近約三歲孩童,頭是鼠頭,卻生了一口獠牙,手足都是尖爪,背上生有一雙肉翅,肉翅之上,皮肉臭爛,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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