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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君“咦”了一聲,放在掌心細細端睨,半日,猛一拍掌,道:“這是經脈圖!”冰硯接過來,細看了兩眼,道:“是煉氣的法門。”少君笑道:“這是損人來的。你看這行經之法,若真這般行氣,經脈早斷了。”冰硯搖搖頭,道:“肯定有什麼訣竅咱們不知道。要是師父在,肯教我們就好了。”正說著,少君突然掩住冰硯的嘴,放出平波,拉了冰硯跳入平波之中,平波飛快飛起,嵌在牆面,與那牆壁頓時渾然一體,全無半分破綻。
稍時,只聽得外面有兩人腳步傳來,走得甚急,少君等自平波看出來,卻是御魁和紫微二人,只見紫微雙眉緊蹙,道:“是誰闖了進來?”御魁道:“會先天神算是你,幹什麼問我?”紫微搖頭道:“這術法也不是無所不能,無所不知。我算不出來。”御魁道:“也不值得著急。這裡面的禁術,都已經銷燬。只有一段記錄罷了。”紫微道:“話雖如此。當年有很多術法不該消亡,卻以人力強毀,早晚會再出世。若是有人得了記錄,難保不會重新觸動玄機天關,讓這些隔世的術法重見天日。”
御魁道:“依我看,是你那個乖徒弟乾的。下手的法術,怎麼瞧都象是三師兄的永珍功。”紫微微微一笑,道:“若是他,倒也罷了。這孩子雖說調皮任性,心地倒是純良。就是學會了些術法,也不打緊。法術雖有強弱,人也有好壞,邪術到了正人君子手中,也就是除魔衛道的法器。”御魁道:“你倒想得開,想來是你的弟子,總要偏袒些。”紫微四處瞧了瞧,道:“或是已經走了。並沒有人在。”御魁道:“你瞧瞧,少了什麼沒有?”紫微道:“少了幾個龜殼。”御魁點頭道:“想是拿去玩了。幾個龜殼,也不打緊……”說著猛然睜大了眼睛,一把抓住紫微的手,喝道:“龜殼!”
紫微微微皺眉,道:“是。不然我的玉鼎也不會報警了。”御魁訝然道:“你還真沉得住氣!龜殼,你說的是黑靈尊神的玄武道嗎?”紫微道:“是啊。”御魁顫聲道:“世尊不是說已經把它毀了嗎?”紫微搖搖頭,道:“世尊毀不掉它。這是黑靈尊神身上脫落的龜殼,世尊不過用術法把它封印罷了。再把光明道的行經走氣之圖鎖成真元圖將它鎮住,外人是瞧不出來的。要毀了這神物,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御魁雙眼放光,道:“你還記得當年二師叔同師父鬥法嗎?我這一生,恐怕也到不了那重境界。”
紫微沉默半晌,道:“玄武之學,在《玄都上品》之外,是祖師自創的道法,殺氣太重,還是不學的好。”御魁卻不理會,道:“你早知道玄武未毀,為什麼不早拿出來教授咱們的弟子?玄都之學,咱們是一代不如一代,未免遭外人白眼。這玄武之學,說不定可以重振峨眉聲威。既然龜殼未毀,那蛇鱗呢?黑靈尊神的龜殼世尊毀不掉,那赤靈尊神的蛇鱗也必然毀不掉,師父放在什麼地方?”紫微正色道:“快打消這個念頭。玄武之學,已經封存多年。世尊既然封了它,自然有他的道理。若是有弟子機緣巧合得到了,也是他的命數。咱們卻不能強行解封,有違祖訓。”
御魁苦笑道:“你這脾氣,跟師父真是一模一樣。”說著搖搖頭,道:“罷了。既然是你的弟子拿了,也沒得說的。走罷。”兩人說著便並肩出去,少君放下平波,回到房中,對冰硯道:“就聽師父的。咱們別碰這些東西。走罷。”冰硯嘻嘻一笑,道:“師父不是說是我拿的也不妨嗎?我說呢,這經脈圖是光明道法,要是大哥在,一看就知道了。看樣子,是要破了封印,才能看見上面的東西。嗯,對了,師父說這還不全,還有蛇鱗,蛇鱗那麼小,也可以寫字的嗎?”少君搖搖頭,苦笑道:“你是沒看見那個蛇精,那鱗甲一個比這龜殼兩個還大。”
冰硯嘀咕兩聲,在屋中轉了數圈,道:“放在什麼地方?”少君搖頭,道:“我怎麼會知道。”冰硯哼了一聲,道:“你真懶。早叫你把師父的先天神算學到手,只是不肯。”少君微微一笑,道:“師父說我功力不到火候嘛。”冰硯道:“你總有這許多借口。”說著心有不甘的將那竹簡拿起來,道:“若是有了《上清經》,這個玄武之學想來也不算什麼。”說著念道:“永珍,顯形之術!”他本是無意之間,看那白簡之上是否有暗影字跡,誰想真訣動時,卻見那竹簡金線脫落,竹簡懸空飛起,結成一個“玄”字。那“玄”字凌空,光彩不可估量,倒似空中突然多出一個太陽,光芒之盛,令人不可逼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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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硯吃了一驚,下意識的退了一步,緊緊抓住少君的手。卻猛聽得外面有人叫道:“不好!是攝空之術!”冰硯與少君一齊回頭,卻見房門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