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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如同有萬千螞蟻撕咬,又癢又痛,苦不可言。
佘二受了定海神針的針毒,無法長出新的骨肉,修行受損,倒也罷了,中了玄微的蜘蛛毒,卻壞了靈根,已經沒有了記憶,此刻不過是條有些靈性的大蛇,哪裡能忍受這樣的折磨,立時大聲嘶叫,猛然豎起,丁寧瞧它神情痛苦,十分揪心,游到它身邊,將它緊緊裹住,對它叫道:“相公,別怕,我是丁寧,相公,我是丁寧。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別怕。”佘二猛然蜷縮身子,拼命裹住丁寧,不住扭動,殷毓黧十分厭惡,陡然起身,飛出焰光雲界旗,“砰”一下敲在佘二頭頂,喝道:“給我老實待著。不然剝你的皮,抽你的筋。”佘二吃痛,一個激靈,掉轉巨頭,亮出猩紅的舌頭,鼻孔之中冒出寒氣,猛然朝殷毓黧撲來。
殷毓黧冷笑道:“不知死活。”正待出手,趙墨卻單手結印,輕輕念道:“七變,寒冰罩!”“砰”一聲響,地面立時開裂,地底猛然騰起一股水汽,那水汽瞬時氤氳瀰漫,將佘二圍在其中,趙墨略一彈指,“啪”一聲響,那水汽立時結冰,將佘二齊齊凍在了寒冰之中,再無法動彈,殷毓黧冷哼一聲,道:“雕蟲小技,就知道賣弄。”丁寧不無擔心,初一瞧出她的心思,微微一笑,道:“不妨事,這只是個定身的術法,不會傷害它。”丁寧緩緩游到佘二身邊,輕輕盤下,嘆一口氣,默然無語。
殷毓黧卻突然面色一變,瞬時趴下,左手單手結印,右手在地面一拍,地面的石板立時一陷,破裂開來,那裂紋恍如一隻巨大的耳朵和一張巨大的嘴,那人耳裂紋乍一出現,瞬時消散,才一消失,地面那張嘴居然就說起話來:……妖氣很盛,應該就在附近。大家千萬小心。這妖孽的道法很利害,可不能輕敵……殷毓黧哼了一聲,朝初一道:“這兩條蛇妖傷天害理,已經有道士要來收服它們了。你可犯不著為了它們和別人鬥法。狸力在辛氏國和酆氏國之間,兩國的皇族世代都是修道之人,道法之高,未必就在你我之下。何苦為了兩個小妖樹此強敵?”
丁寧神色陰晴不定,瞧了瞧佘二,忍不住微微發抖,初一全然瞧在眼裡,對丁寧微微一笑,道:“別怕,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正說話,“啪”一聲響,地面那唇形裂紋猛然炸裂,碎石飛揚,殷毓黧一愣,哼了一聲,道:“這麼快就發現了我的傳音之術,來的人不簡單。”說話間,猛然聽得天空一聲怪叫,“吡”一聲尖利刺耳,怪聲響處,屋頂搖搖欲墜,塵灰立時翻動,不停有瓦塊掉落,丁寧嚇了一跳,叫道:“是丹朱!”話音落時,只見一道灰褐色的暗影瞬時衝進了神廟之內,這暗影飛行雖快,卻也瞞不過眾人的眼睛,這暗影瞧來象是一隻鷂鷹,卻比鷂鷹大了數倍,一雙爪子甚是奇特,卻是一雙人手,不過指甲留得甚長,那指甲之上滿是細細碎碎的毛刺,瞧來未免可怖。這怪鳥正是丹朱。
丹朱又叫朱鳥,傳說乃是帝堯的兒子所化。帝堯禪讓天下給帝舜,丹朱心中嫉恨不滿,糾結三苗之民起兵作亂,被帝堯揮師滅絕;丹朱兵敗,愧悔之下,投南海而終,其肉身化作了巨鳥,該鳥生有人手,長留指甲,其指甲間有劇毒。朱鳥是不是丹朱所化,已經無從可考,但這朱鳥的指甲之上生有劇毒,卻是實情。朱鳥生性嗜血,暴戾兇殘,不為人所容,幾乎已經滅絕,此刻猛然飛出,倒著實讓丁寧心驚。丁寧佘二皮粗肉厚,尋常鳥獸並不放在眼中,這丹朱卻生有一雙人手,偏指甲之上全是毛刺,儘管丹朱的指甲並不能抓破堅硬的蛇皮,那毛刺卻能扎入鱗甲間的縫隙,將劇毒浸入體內,是故一聽見朱鳥的啼叫,丁寧便立時心生懼意。
殷毓黧反應敏捷,身手矯健,單手結印,猛然叱道:“魔御,八眼道!”“砰”一聲炸響,空中彈出一個蛛女來,蛛女倏突之間竄上房梁,肚臍之中“嗤嗤”有聲,瞬時結出一張巨大的蛛網,朝朱鳥迎頭罩下,朱鳥毫不停滯,雙翅翕動,向站在最外圍的殷毓黧飛來,雙手奇長的指甲發出青幽的冷光,朝殷毓黧頭頂抓下,殷毓黧十分託大,並未躲閃,朱鳥衝過來幾乎近身,卻猛然一頓,卻是給蛛網罩住,那蛛網雖韌,卻哪裡拉得住朱鳥這個大傢伙,幾乎略滯得短短一彈指,朱鳥便掙脫開來;誰想殷毓黧等的就是這短短的一彈指功夫,朱鳥一頓,她背心已經瞬時飛出焰光雲界旗來,旗幟一卷,單手結印,印一發作,旗幟之上立時卷出數道劍氣,凜然而出,扎向朱鳥的胸口,劍氣本是無形無質之物,此刻自旗幟上翻卷出來,卻是自有一股寒光在內。趙墨瞧見,忍不住暗暗吃驚,這殷毓黧的道法,較之之前在鵲山所見,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第九十二節 酆侯
朱鳥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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