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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媺從他放開之後便低下了頭,沒有說話,也沒有看他,更沒有任何打算要逃走,她只是站著,沉默的站著回應他的沉默。
“為什麼一整天都避著我?”一陣子之後,梁矢璣打破兩人間令人窒息的沉默問道。
她像是賭氣般的沒有回答。
“你在氣我昨天破壞你和老闆的事對不對?還是在氣我吻你?或者兩者都有?”他在等了一會兒她沒回答後用力的吸了一口氣,“難道你打算就這樣一句話都不說嗎?”
她依然低著頭沉默不語。
“說句話好不好?你這樣什麼都不說要我怎麼辦?”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無助,懸在半空中的手在該與不該觸碰她之間苦苦掙扎著,最後還是縮了回來,然後激烈的緊握拳垂放在身體兩旁。
冬天的天空厚重而陰沉,重重的猶如鉛塊壓在頭頂上一樣。氣溫從昨晚開始直線下降,入冬以來的第一波寒流將於今晚著陸。
梁矢璣視而不見的看了一會兒四周蕭瑟而陰沉景緻,在沉默了許久之後再次將視線轉向她開口。
“你說句話好不好?如果你生氣想罵我、打我,甚至於……”他突然停下來,在幾秒之後才開口,“艾媺,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肯開口跟我說話?難道你就這麼一輩子不再跟我說話,你……你要跟我絕交嗎?”
艾媺霍然驚愕的抬頭看他,雖然生氣,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他絕交的事。
“你想要跟我絕交嗎?”他看著她屏氣凝神的重新問了一次。
看著他,艾媺咬了咬下唇,然後無聲的搖頭。
梁矢璣突然閉上眼睛,他感覺自己一度停止跳動的心臟又再度活了過來。天啊,他真怕她對他點頭,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完全不能預料自己會有什麼反應。
“對於昨晚的事我不想說對不起。”在睜開眼睛後,他深深地凝望著她,以十分堅定卻又溫和的語氣說道。“因為對於自己喜歡的女生,佔有慾和親吻都是正常的,所以我不認為自己有做錯什麼。”他一頓,然後以最直截了當的方式對她說:“我喜歡你艾媺。”
第一次艾媺露出了目瞪口呆的表情,她瞪著他,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矢璣竟然說他喜歡她……噢,難道說他昨晚的怪異舉動就是因為他喜歡她,所以……
她的臉不由自主的熱起來,她實在不敢想昨晚她想破腦子依然想不透的答案竟然是這麼簡單,可是……她偷偷地看了他一眼,不禁懷疑的想,他怎麼會喜歡上她,又是喜歡她哪一點呢?還有,如果出現第二個金美莉,他是不是又會馬上變成喜新厭舊的花花公子?一堆莫名其妙的想法突然從她心中不斷地冒了出來。
“艾媺?”梁矢璣緊張的叫道,對於她的沉默感到不安。難道她沉默是在想如何婉轉的拒絕他?
她看向他,臉上有著形容不出來的怪異神情。“可以告訴我你的喜歡是什麼意思嗎?”她問。
一瞬間緊張從梁矢璣臉上退去,他愕然的張大眼睛,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的表情。“難道在我說了那麼明白之後,你還是聽不懂我說的話?”“可以告訴我嗎?”
“當然!喜歡你的意思就是想和你交往的意思,希望我們能以男女朋友相稱,真正的男女朋友,那種偶爾會有親密小動作——例如牽手、接吻的男女朋友,而不是像現在為了掩人耳目,有目的的在一起的男女朋友。我這樣說你瞭解我的意思嗎?”他深深地看著她。
看著他,艾媺緩不濟急的點頭。
“那你怎麼回答?”他迫不及待的問,整個人緊繃得猶如一支被人拉開的強弓,等待的就是那一瞬間的事。
“我不知道。”艾媺掙扎了一下,然後突然開口道,說出來的話卻讓他完全聽不懂。
“什麼意思?”他禁不住的問。
“我覺得我們倆像現在一樣做朋友會比較好。”她的語氣有些遲疑的說,因為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對他的感覺在昨晚之前一直當好朋友,然而一個突如其來的吻猶如在一池平靜的水中投下一顆巨大的石頭一樣,頓時激起了前所未有的水花,然後漣漪盪漾,擾亂了一池的平靜。
她對他的感覺就猶如那一池尚未平靜的水,照映不出她真正的感受一樣。到底對他有意或無情呢?如果硬要她現在理出頭緒的話,她必須承認是有意的,因為老實說對於他昨晚那個吻,她除了感到生氣、驚嚇之外還有些許甜蜜。
而這就是為什麼她今天一整天都是在避著他的主因了,因為她真的困惑極了,她喜歡的明明是珍奶攤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