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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賀你,貝克先生,聽說你今天干得很漂亮。我可以就這事和你聊一聊嗎?”
貝克猶豫了一下說道:“說實在的,我這會兒確實有點急事兒。”他但願對世界上最強大的情報機構的這一斷然拒絕不會是個愚蠢之舉,他四十五分鐘之後要參加壁球賽,而且他一向有著這樣的美譽: 戴維·貝克從來不會在壁球賽中遲到……上課可能遲到,壁球可絕對不可能。
“我長話短說。”蘇珊·弗萊切淡淡地一笑。“就請這邊來吧。”
十分鐘後,貝克坐在國安局的餐廳裡,同國安局的靚妹、密碼破譯部主任蘇珊·弗萊切一起品嚐起鬆餅和蔓越橘汁來。戴維很快就看出,這個年方38歲的國安局高階職員確非等閒之輩——她是他所見過的最睿智的女人之一。他們談到密碼和破解密碼,貝克覺得自己腦子要拼命轉才能跟上她的思路——對他來說這是一個全新的興奮體驗。
一個鐘頭過去了,貝克不用說已不可能參加壁球賽了,而蘇珊竟也全然不覺他們的內部通話系統上已經記錄了滿滿的三大頁,二人不禁相視大笑。兩個人坐在那裡,兩個極具分析力的頭腦,可能從不相信什麼荒謬的一見鍾情,現在卻有些不可思議了,兩個人從語言學上的詞法探討到偽隨機數碼生成程式,儼然是青梅竹馬的一對少年戀人——一切都是激情的碰撞。
蘇珊一直沒能抽出時間來把話題轉到她找貝克的真正目的上——為他提供一個在密碼破譯部亞洲分部的試用崗位。從這個年輕的大學教授一談到教學時就表現出的那種激情,蘇珊可以清楚地看出,他是絕不會離開大學講壇的。蘇珊決意不談此事,免得壞了二人的心緒。她感覺自己又完全像個小女生了;說什麼也不能破壞這種感覺。的確,那種感覺一點也沒有遭到破壞。
二人的求愛之路緩慢而又浪漫——只要得空,二人就會私約密會,或是在喬治敦大學的校園裡徜徉,或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在墨盧提咖啡屋裡品嚐卡普契諾咖啡,偶爾也參加幾次講座和音樂會。蘇珊從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多的笑聲,不論什麼東西,只要到了貝克嘴裡都能變成笑料。蘇珊很需要這種放鬆來調節她在國安局工作的緊張情緒。
一個秋高氣爽的下午,他們坐在體育場的露天座位上,饒有興趣地觀賞喬治敦大學校足球隊慘遭拉特格斯大學的屠戮。
“你喜歡什麼運動,喜歡綠皮密生西葫蘆嗎?”蘇珊戲謔地問道。(注:綠皮密生西葫蘆是一種美洲南瓜,其顏色和形狀都有點像壁球。)
貝克嘟囔道:“那叫壁球。”蘇珊傻里傻氣地看了他一眼。“就是像綠皮密生西葫蘆。”她辯解道。“不就是小了點兒嘛!”
蘇珊推了他一把。
喬治敦大學的左邊鋒把角球開出了底線,觀眾中頓時噓聲四起。防守隊員旋即回撤。
“你呢?”貝克也問道。“喜歡什麼運動嗎?”
“我喜歡柔道,是黑腰帶級。”
貝克趕忙奉承:“我覺得在運動上你更行。”
蘇珊笑了:“我們在運動上都是超級優生,不是嗎?”
喬治敦大學的一個出色的防守隊員來了一個很漂亮的搶斷,看臺上立刻一片狂呼。蘇珊俯過身來,趴在戴維的耳朵上悄聲叫道:“博士!”
戴維轉過頭注視著她,不明就裡。
“博士!”她又叫道,“把最先想到的東西告訴我。”
貝克滿腹狐疑地問道:“你要搞詞聯想測驗?”
“這是地道的國安局程式。我得知道我和誰在一起。”她一臉認真地看著他說。
蘇珊蹙了蹙眉說:“好吧,就試試這個——‘廚房’。”
貝克不假思索地說:“臥室。”
蘇珊羞澀地聳了聳雙眉又說道:“好的,這個怎麼樣——貓。”
“香腸。”貝克反應很快了。
“香腸?”
“是啊!腸線。(注:蘇珊說“貓”,英文是cat,貝克說“香腸”,英文是gut(也是“腸子”的意思),兩個英文單詞合在一起,就是catgut,是“腸線”(制琴絃、網球拍或供外科手術縫合傷口之用)的意思。)冠軍們的壁球拍上的線。”
“倒是不錯。”蘇珊嘟著嘴說。
“你倒是測一測呀!”貝克催促著。
蘇珊沉思了一下說:“你是個孩子氣的性慾受挫的壁球迷。”
貝克聳了聳肩道:“還真不算離譜。”
這樣一晃就過去了好幾個星期。每天夜餐時,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