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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神說了一個有很多音節的名詞,我無法記得住這許多音節,可能由於我現出了惘然的神情,補充道:“你就將它當作是可以使你能看到你自己的東西好了。”
我表示明白,猴神忽然又道:“其實,你要了這東西,不會有好處!”
我苦笑了一下:“好處?甚麼是好處?”
我說了之後,猴神就沒有再說甚麼,而且,突然在我面前消失,我帶了這木箱,覓路離開。
那怪東西屬於我,我可以隨時看到我自己。不會有好處,是的,不會有好處,但我唯有這樣,才能知道我自己。
一個人如果連自己是怎樣的一個人都不知道,豈不是很可悲,活著有甚麼意義?更進一步來說,一個人,如果連自己是怎樣的一個人都沒有勇氣去知道,或是想也不敢去想,這豈不是更加可悲?
我不會這樣,我要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所以我要了那東西。
耶裡望著我,我也望著耶裡。
我的思緒極紊亂,一時之間,實在不知該想些甚麼才好。在呆了半晌之後:“那東西……究竟是甚麼?”
耶裡道:“你和我一樣,當一郎將光義的日記念給我聽之後,我聽了這一段,也這樣問!”
我立時道:“一郎當然也不知道那東西是甚麼!”
耶裡道:“不,一郎知道!”
他在看到我一臉大惑不解的神情之後,又補充道:“其實,你和我也應該知道!”
我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一郎怎麼回答?”
耶裡當時,就站在那堆怪東西之前,他指著那堆怪東西問:“這究竟是甚麼?”
板垣一郎立即回答:“日記中說得很明白,這東西,有一個很長音節的名字,但實際上,那是一個可以使你看到自己的東西!”
耶裡陡地一呆,突然大聲笑了起來:“就算能看到自己,又有甚麼用處?”
第十七部:一種可以複製出一個人來的裝置
板垣一郎的神情十分嚴肅,他的那種嚴肅的神情,更使耶裡覺得好笑。也難怪耶裡,的確,就算看到了自己,又有甚麼用處?
耶裡不斷地笑著,令得一郎十分惱怒,他陡地大喝道:“別笑了!”
耶裡止住了笑聲,愕然地望著一郎,一郎作了一個請他靜聽的手勢:“事情一點也不好笑!你難道未曾注意到,不論是那個王子,或是光義的記載,都提到了十分重要的一點!”
耶裡怔了一怔,“嗯”了一聲,未置可否。一郎立時又道:“這十分重要的一點是:他們向靈異猴神提出要三個願望,可是,靈異猴神一定先要他們看看自己!”
耶裡點頭道:“不錯,是這樣。而且……而且……”
一郎不等耶裡講完,就道:“兩個見過猴神的人,在看到了自己之後,都放棄了向猴神提出三個願望的要求!”
耶裡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是,這其中……多少有點古怪。為甚麼當他們在看到了自己之後,會放棄了三個願望的要求呢?”
一郎道:“我也想過,但是想是沒有用的,要知道其中究竟,我們必須設法先看到自己!”
耶裡再吸了一口氣:“我仍然不明白,就算看到了自己,又怎麼樣?”
一郎盯著耶裡:“我是一個生意人,每當我和對手談論一樁生意之前,我總要設法先了解這個對手的性格,和他應付別人的方法,有了準備,就容易成功和擊中對方的要害!”
耶裡仍然有點不明白,他沒有出聲,只是等著一郎繼續講吓去。
一郎道:“既然有兩個人,都在看到了自己之後,放棄了向神提出要求,這其中就一定有某種原因在。我……我們最終目的,要去見猴神,是不是?”
耶裡立時道:“當然是!”
一郎道:“我們要先做準備,不論情形如何,我們的目的是要有可以實現的願望,即使猴神使我們看到自己之後,也不改變主意!”
耶裡到這時,總算完全明白了一郎的意思。一郎是先要來一次“實習”,免得到時,像王子和光義一樣,臨時改變了主意。耶裡對於一郎的深謀遠慮,十分佩服,他指著那堆奇形怪狀的東西:“你懂得怎樣使用這個東西?”
一郎道:“我不懂,但是光義的記錄之中不是說得很明白麼?那東西全攤開來之後,他只不過轉了一個圈,就看到了他自己!”
耶裡道:“你的意思是,我們也可以照樣試一試?”
板垣一郎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