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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為此,他這一輩子也只有袁氏這一個妻子,連個通房小妾都沒有。
而他們夫妻只有鄭寶珠這一個孩子,從小嬌縱慣了,只要鄭寶珠開口要就沒有得不到的。以致於她性情乖張,連婚姻大事竟也被她所左右,下嫁給了一文不名的一個臭木匠。
鄭濤當日主管的就是工部營造,他如果早知手下這個心靈手巧的木匠,會將他寶貝女兒迷的連臉都不要,寧可餓死也要把人家夫妻拆散了嫁人,他很可能直接掐死此人了事。
可是一切……都是天註定!
老天都站在他這一邊,居然個臭木匠的嫡親叔叔是武進伯!
有了這一層關係,他還愁不升官發財嗎?!
現在正是修補關係的時候,哪裡容得下她在此撒野?
“一家人哪有隔夜仇,你說的是什麼話!”鄭濤斥了自家閨女,轉臉卻對柴文眉眼帶笑:“你莫灰心,那是你親叔叔,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是他們不瞭解內裡,知道你現在過的好,難道他們還會生氣?親家不是來京裡看你嗎,你常走動,你個侄子不好說話,親家還得幫著你呢。”
話裡話外就是要柴文攀上這根通天藤。
柴文苦笑,現在倒想起他父母是親家了,當初他父母找上門來又是哪個冷嘲熱諷,連面都不見就將人打發了的?
“女婿,不為難吧?”
“那還有什麼為難的?難道咱們好了,還能待他不好?”袁氏看向柴文,“到底是咱們一家子過日子,你叔叔好了,難倒就不能幫襯咱們家一把?往日我們待你可也不薄。”
“爹孃說哪裡話?”柴文自幼跟杏兒的爹學徒,慣會察覺觀色,嘴巴又甜,不然哪裡就能連他師父捧在手心的愛女都許配給她?
他笑道:“親生父母待我也就這般,二老待我的好我又怎麼會心裡沒數?只是我四叔以前……是個傻的,現在難免也一根筋。我只怕他犯起犟來,我爹孃都拿他沒辦法,所以一直在想該怎麼辦。”
“爹孃放心,我爹孃心裡我永遠都是第一位,他們肯定是會幫我說話的。”
“那就好。”鄭濤欣慰,突然瞥了眼袁氏。“親家來京裡這些天,你一直在照顧著寶珠,忙裡忙外沒個消停,還沒招待過親家,這兩天得閒了,和寶珠一塊兒見見親家。以後就是一家人,合該多走動。
袁氏摸了摸手上金鑲玉的鐲子,掩下眼中的輕蔑,應道:“是,老爺。我早這麼想,就是一直沒騰出功夫。”
倒是就坡下驢。柴文心道,這一家人都拿旁人當傻子,別人是見風使舵,他們家見風能把整艘船都給禍禍了。
現在又是親家了。
他又不是個臭木匠,成好女婿了。
哈哈,真拿別的都當傻
只有他,真的是個傻!
真特麼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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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並沒多貴重的禮物,一來本就是柴榕首先於安陸侯有救命之恩,他們往來也是禮尚往來,若是貴重太過倒顯得十足的暴發戶習性;二來若是禮重了,只怕成國公府心裡也有負擔,只當他們是有求於他們國公府,這樣一來反而不妙。
於是挑了一下午,貴妃只挑了些冬蟲夏草的補品,和一方大齊朝有名的端硯,以及京城一品閣最出名的大八件就回了武進伯府。
貴妃雖然到京城行色匆忙,但臨走還是自花想容帶了一箱子繡品。
大到裡衣外裳,小到帕子香包一應俱全。
貴妃六條繡著各色花樣的錦帕,和先前買那些禮物一共送成了四樣兒,第二天和柴榕就帶過去了成國公府。
柴榕輕車熟路和駱易又湊到一塊兒,而貴妃則由成國公世子夫人帶著去見了成國公夫人。
因著柴榕斬殺西梁小將裴元朗而救下了被圍困的安陸侯,雖說這裡面有著陰差陽錯的緣份,可是成國公長房都是拿柴榕當國公府的救命恩人來看,不然也不會令世子夫人親自主持將軍府事務。
尤其成國公夫人武氏對貴妃更為看重,那是他心肝寶貝一樣的四兒子的救命恩人的媳婦!
原本武氏聽聞貴妃先行投了拜帖這一舉動,便贊她知禮,不似是鄉下地方出來的村婦。可今日一見,她真的信了兒媳鄭氏的話,這位武進伯夫人果然看著不同反響,看那臉蛋、身條,再看人家那言行舉止哪裡像村婦?世家大族教出來的也不過如此,禮儀進退竟然半分不差,看著比許多人還要更雍容。
武氏一看就喜歡上了貴妃,再看她帶來的幾條絲帕,眼睛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