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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麼說,可語氣卻是滿滿的嘲諷。
“弟妹,這話在外面可說不得,誰都不知是真是假。”有個溫柔的聲音道。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秦王世子的親哥哥,總不會用生命來誣陷自己弟弟吧?”
“武進伯違抗皇命離開大部隊,衝到明陽城搶人總是真的吧?指不定是武進伯收到了風聲,怕媳婦被人搶了,急匆匆的連聖旨都不顧了”
貴妃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所有不詳的預感都實現了。
她做夢也想不到,心裡隱隱擔憂的事成了事實,而與秦王世子的醜聞由明陽城漫延到了京城。
“娘,這就是京城最大的銀樓嗎?怎麼什麼人都放進來?這等在人背後嚼人舌根,毫無教養的潑婦也放進來?”木墩兒嗓音拔的高,脆聲兒的整個屋子都聽得到。
“所謂的京城名媛,也不過如此。我們村裡的長舌婦也就是這樣吧。”
這……說的是柴二嫂吧?
柴海棠和顧靜姝不約而同地暗忖。
“是哪家的小孩子在此地撒野!?”屏風閃出綠衣女子,二十來歲梳著婦人髻,橫眉厲目,一雙大眼睛瞪的幾乎掉出眼眶。聽聲音正是那個最後那給貴妃定罪名的。
“是哪家長舌婦在此嚼舌!?”木墩兒寸步不讓。
緊跟著綠衣少婦出來的女子也是周身的富貴,不過相貌卻極普通,聲音柔柔的,正是方才勸之人。“弟妹,別意氣用事,不過是個孩子。”
“他是孩子”綠衣少婦瞪向木墩兒身後的貴妃等人:“你們是幹什麼的?就任由孩子在此撒野?”
“好了,吵什麼吵,一個孩子也值當的,不行就叫掌櫃的趕出去罷了,也值得你置氣。這麼衝動,也不怕永昌侯罵你。”最後一位也走了出來,容貌在前兩位之上,年齡也在二人之上,少說也有二十七八歲,眼角已經有細紋出來。
貴妃聽出來了,這位可不是說和來的,分明是抬出永昌侯想要震場子的。
“永昌侯,原來是侯爺府裡的,不成想也就是這樣的成色。”木墩兒嘴損起來,他稱第二可沒人敢稱第一。不過是平常讓貴妃壓制著不得施展,今日他娘就是整個武進伯府的顏面,他豁出這張嘴也不能讓人佔去便宜。
而他第一句話貴妃就沒攔著,他也知道他這潑撒的對了,正和了貴妃的心意。
她自恃一個成年人,與人吵架未免掉價毀名聲,可他一個小人兒卻沒這麼多道理。她們罵的是他娘,他罵出天際也是個孝字在前面抗著。在古代生活了這麼久,他總算摸到些脈絡。
他娘撒不了潑,他來!
“你這死小孩嘴怎麼這麼欠?”綠衣少婦被氣的鼻子都要歪了,上前就要掐木墩兒的嘴。
這時貴妃身後的春花自覺英勇護主的時刻到了,挺身上前一把就要擰綠衣少婦的手腕,卻不料綠衣少婦是個練家子,居然一閃身閃了過去,然後就撲向春花,二人打到一處。
徒留一屋子人面面相覷。
“怪道嘴這麼損,原來有功夫傍身。”木墩兒冷笑。
這邊鬧出這麼大動靜,早就驚動了掌櫃的,連滾帶爬就上了近前。
一邊是戶部尚書府和永昌侯府的,一邊是這邊是誰啊,他沒見過啊。
可是京城裡七彎八拐都能攀上親戚論上關係,瞧這幾位衣著打扮並非等閒的人家,再者……敢在京裡最大的銀樓打架撒潑,就衝這一點背景就不能小了。
不過電光火石間,掌櫃的就得出了結論,兩邊不相幫,左右這間店背後是大長公主府,天塌下來有大長公主扛著。
“幾位夫人,小的招待不周”
掌櫃的話還未說完,春花打到興頭,一腳掃過來逼退了綠衣少婦,踉蹌著就將掌櫃的嚇到了一邊。這可是永昌侯府裡的少夫人,碰到了身可別汙他一個佔人便宜。
掌櫃的往後連退幾步,綠衣少婦沒了依仗,腿下打滑一屁股就摔到了地上。
疼的她直叫哎喲。
那位後出來的夫人王氏秀娘正是戶部尚書嫡次子夫人,也是定國公的二女兒,王玉娘是她親妹妹,幾個交好的姐妹湊到一處自然就沒有貴妃的好話。
王秀娘自恃身份高貴,夫家又是實權派,永昌侯府是她的外家,平日也是被這兩個永昌侯府的媳婦捧著慣了的。如今見綠衣少婦不只失了身份,與一個丫頭打到一處,而且還打輸了,頓時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