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爍,心窩激動得跟著滴血。
從沒想過他有可能會為她如此堅忍,縱然痛不欲生,縱然腦袋已教毒物侵蝕得意識不清,他還是記得她在身邊,不能殘害她!
她以為自己對他很能夠鐵石心腸的,直到這一刻,她發覺,心中一直隱藏得很好的柔軟地帶,露出了稜角,顯出了脆弱。
她開始感到害怕、不捨,她甚至……甚至……莫名的高興!
這個一點也不討喜的男人讓她想放聲大笑,她不該在這時候笑的,但,她忍不住啊!
這男人儘可能的傷害自己,也不願意點上那能夠暫時解救他於水深火熱之中的火苗,這證明他心中有她,而且分量之重,連毒物也壓不垮他的意志。
原來他的迷戀不是口號,他的佔有不是高傲,他是玩真的,只是愚蠢的用錯了方法追求她!
這跟他的妖野性情有著極大的關係,他的桀驚異於常人,脾氣冷熱不定,心緒更是難以捉摸,這才會讓她以為,他是個有口無心之人。
錯了,她大錯特錯,錯得離譜,錯得讓她又笑又流淚。
“你……身子哪裡不適嗎?莫非空中的餘味也傷了你?”她身子突然被他緊抱住。
她一頓,“沒有,那味道早散去了,我沒有再吸到任何毒物。”她哽聲說。
卞無晨灰敗的臉龐明顯放鬆下來,“沒有就好——可是你為什麼在抖?是不是我在意識不清情況下傷了你?”他緊張的再問。
天啊,她又想笑了,可是這時候她怎麼還能笑得出來?“你沒傷到我,一點也沒有。”
“真的?”他扳過她的身子,檢查起來。
月牙泉靜靜地站著,任那看起來形銷骨立、悽慘無比的男人翻掀她的衣袖,神情嚴肅的檢查她的身子。她唇畔不由得再度泛起笑,輕輕的抽回手,傾身在他臉上啄了一下,他一愣,呆呆的望著她。
“你一定要恢復,不能死,除非你不想娶我了。”她對著他眼波流轉的說,豔容誘人。
他更訝然了。這女人剛才說了什麼?
她嫣然一笑,“你傻了嗎?”她推了推發愣的他。
“……傻的人是你才對。”良久後他才啞聲說。
這女人的所作所為只說明瞭一件事,她接受他了,在他對她強取豪奪、狠心重鞭、恣意逼婚的惡行下,她還肯拿命跟他玩……熱淚驀地湧進眼中,迷濛了他的視線。
他終於征服這女人的心了!
可惜卻是在著了小人的道之後才得到,現在的他如同行屍定肉,只等著熬不下去時,自盡了斷,可她卻要他活下,活下嗎……活著比死還痛苦……他能承諾得了她嗎?
陰森的眸子斂進了冷氣。“我……”
“我明瞭活下對你來說才是困難之事,但是你若捨得下我,就儘管去吧,可你也知道,我聲名狼籍、喪行敗德的事做得得心應手,你一死,我若不幸又有孕了,帶著孩子與男人胡來,這你也管不著——”
“住口!”
她沒將他的鐵黑臉色看在眼裡,繼續又揚風點火的說:“我打算至少嫁十任丈夫,讓肚裡的娃兒多叫幾個人爹,那以後靠山也多,隨他怎麼闖蕩江湖,都有人幫他出頭,我那些丈夫死後遺產堆積起來鐵定也不少,這孩子有你的家產再加上十個爹的遺產,將來肯定暴富天下,一輩子不需愁——”
“還不住口嗎?”卞無晨消瘦的臉龐上滿是肅殺的黑沉之色,神情殘暴、眼珠渾濁,就連眉心的紅寶石看上去都好似黧黑了。
面對著被自己刻意點燃起來的可怕怒火,月牙泉偷偷地嚥了一口口水。她竟忘了在捋虎鬚之前,先為自己留一條後路……
他儘管身虛體弱,但是發起怒來卻驚天動地的嚇人,只看他惱怒地將她逼向牆邊,高舉她的雙手扣在牆上,她乖順地沒有反抗,因為她可是聰明的理解“抗拒者從嚴”的道理。
但當狂暴的面容欺向她時,再問她是否後悔激怒他,在此時此刻好像真有那麼一點……
他會不會在抓狂之下真的宰了她呀?她眼神閃著不安,思索著該怎麼逃生?
身子才嘗試著輕輕掙扎一下,接著她的唇瓣已牢牢的被他覆住,霸道輾轉的汲取她口裡的甜蜜。
“不準,不準嫁人,更不準讓我的孩子叫別人爹!”他幾乎要咬破她的櫻唇。
人是她惹怒的,她沒敢發火,但俏臉漲紅。
“那就別死啊!”她漠視他的火氣,眼神閃耀著嬌嗔的光芒。
他犀目透凜,一份又冰又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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