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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白了，這場戰鬥無論如何都是兩敗俱傷，而傷到的人卻總歸都是自己人。

……

“沒錯，我也很清楚啊……”

輕嘆一聲，夜老再次握緊拳頭，“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克諾索斯必須付出代價！”

第319章戰鬥開始

“沙沙……”

月黑風高，趁著夜幕的掩護，我和夜老，以及紫淵三人打頭，帶著身後的眾多亞龍人刺客，迅速而無聲地向著影牙古堡龐大的黑色軀殼移動著。

此時已經是子夜時分，影牙古堡最前方的城牆上，除了隱隱約約可以看到的星星點點的火光之外，再沒有什麼別的守備兵力。

層層疊疊的險峰形成了天然的風的通道，山谷間吹來風在狹管效應下十分急促，風聲呼嘯著，完美地遮蔽了我們行動時產生的唯一一點聲響。

“後面跟緊一點！馬上就要到了。”

眼看著距離高聳的城牆越來越近，夜老對著隊伍做著行動前的最後一點調整。

“好了，就是這裡了！”

“一組，二組按照之前的指示行動！三組，跟我來！”

“行動開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隨著夜老的指示下達完成，披著黑袍的亞龍人刺客們迅速分成了三部分，兩股看上去不起眼的兵力分別從隊伍的兩邊脫離出去，而剩下的一組則繼續向前。

作為核心的三組的一員，我和紫淵跟隨著夜老走上連線陸地與影牙古堡的那座石橋，然後從石橋的邊緣無聲地落下。

這座石橋是一種層疊式的設計，構成石橋本體的橋面並非一層，而是數層堅固的石板重疊起來形成的，這種設計據說是為了更好的受力。

而對於我們而言，最重要的是這裡的每層石板之間都有一段隔開的空間，空間十分狹窄，但是也足夠我們順著這裡匍匐前進了。

按照夜老的計劃，我們將從橋的這一端爬到城門下方的那一端，等待著城內的守衛部隊何時開門迎擊第一組的兵力，我們便可以藉著這個機會衝入城內。

在這樣狹小的空間內前行是一種相當難受的體驗，然而參與行動的人畢竟都不是常人，很快便前進到了指定的位置。

從我此時的這個位置，是可以看到一側的城牆的。如果是白天行動，或者守衛的眼神好一點，我們多半就會暴露了。然而今夜一片漆黑的無月條件，以及守衛人手的空虛，卻成了我們成功的關鍵因素。

更何況，我們這邊還有最完美的偵察兵……

“道格！這邊的守衛衝著你們那裡看了，小心一點！”

“ok！我明白了，那個……最後面那個！你尾巴露出來了！還有，別老亂動！我知道那邊有個螞蟻窩，忍耐一下唄！”

……

納蘭雨洛原本就是本透明的靈體，更何況還能隨心所欲地從城牆裡鑽來鑽去，此時便成為了我們完美的眼線。

“沙沙……”

儘管隔著橋面以及前方厚重的城牆，然而城牆上方，守衛走動和交談的聲音，依舊傳入我們的耳中。

“喂，老頭兒你走慢點！就巡個邏，你那麼著急幹什麼？”

“你小子別廢話！趕緊跟我把這圈兒遛完，今天晚上守夜你就自己待在這裡好了！”

“啥？老頭子你又要翹班？別啊！昨兒那盤棋還沒下完，今天繼續啊！我非把你殺得……”

“別跟老頭子我扯淡，今天老太婆過壽辰，兒子在外面打仗，要是我再不回去，指不定她得傷心成什麼樣呢，今天你小子就給我幫忙看著點兒，等明天我回來，給你帶兩壺好酒！”

“喲，那還真攔不得你了，去吧，別忘了幫我給老太太帶聲好！”

“哈哈……”

……

聽聲音，似乎是一老一少正在交談，不知道為什麼，聽著這兩人的對話，我不由得心生一絲不忍。

就算是敵人，也同樣是活生生的人。和漫畫與電影裡面不同，我們眼中所謂的“壞人”，卻並非機械般的殺戮者，而是和我們一樣的存在，他們同樣有品味人間冷暖的資格，同樣有他們愛的人和愛著他們的人。

然而，這並不能阻止我們，無論是我還是在場的其他人，都很清楚我們這次行動的意義。沒有犧牲就沒有勝利，至於犧牲的物件是誰，這都並不重要。

“克諾索斯必須付出代價。”夜老在許久的沉默之後，再次重複了這句話。

“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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