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在自己的身後,將自己的影子長長的越過街道,投影在她房間的窗簾上。
“看到了,來吧!”徵律關暗了房間的燈,拍了拍枕頭後,躺上床,將電話在耳邊,然後專心的看著窗簾上的影子,一點也沒有發現自己的嘴角正噙著久違的笑意。
“好,這是什麼?”駱天恩聲音輕柔的由話筒中傳過來。
“狗嘛!三歲小孩子也看得出來,左手握上右手而已,這種我也會。”徵律對自己翻了翻白眼,天哪!她半夜不睡覺玩這種遊戲,這要是傳出去,遲早會被笑死。
“看來是我太低估你了,那這個呢?”
徵律猶疑的看了影子一眼,“是孔雀還是鴕鳥的頭?”
“是鴕鳥,孔雀的頭上會有三根立起來的羽毛,就像是這樣。”他將原本拳縮起來的中指、無名指和小指張直了起來,投射在徵律窗簾上那只有點笨拙的鴕鳥,一下子變成了勝高氣昂、神氣巴拉的孔雀。
“我知道了,還有更好玩的嗎?”徵律漸漸的也玩出了興趣,由原本的意興闌珊變成了興致勃勃,還不停的要求駱天恩變出更好玩的影子讓她看。
駱天恩輕笑出聲,“好!我弄個不一樣的給你看,不過,這很不一樣,有背景音樂的。”
“背景音樂?”
“聽好喔!”
一陣陣像是遠嘯又像是兒童嬌柔的聲音由話筒中傳了過來,而且隱隱約約中,好像有海浪的聲音和偶爾幾聲像是海鳥的低鳴。
“這是海?”
“嗯!你聽到了嗎?這是白鯨的歌聲,你知道嗎?白鯨是所有的鯨魚中最會唱歌的了,它們在不同的場合會唱不同的歌喲!你看到了嗎?這是一隻在海中唱歌的白鯨。”他巧妙的讓徵律的窗簾上出現了一隻在海中的悠遊的鯨魚。
“我看到了,真的是鯨魚耶!那它在唱些什麼?”徵律輕輕的打了個呵欠。
這輕柔的海浪聲、鯨魚遠鳴聲和駱天恩輕柔的語調,讓她的心情也跟著放鬆,心情一放鬆,人也就跟著渴睡了起來。
“因為它發現了自己的同伴呀!所以就唱著很快樂的歌。”駱天恩又在她的窗簾上變出另一隻的鯨魚。
“快樂……那很好……”徵律的回答已變成了模糊不輕的喃喃自語。
“徵律?”駱天恩輕柔的聲音像是珍珠滑過了絲綢,低低柔柔的,像是愛憐也像是寵溺的喚著她的名字,“睡了嗎?你好好的睡吧!”
在熄燈前,徵律窗簾上的影子,是一個一如撲克牌上紅心般完美的心型……
第五章
一陣風吹過午後的街頭,一張被人丟棄的報紙在空中幾度盤旋後,無聲無息的飄落,終而靜止。
偷心殺手真盜心失心女孟無心
斗大的標題橫跨在有些皺褶的報紙上,聳動的文字教人看了怵目驚心。但街上來往的人群依然視若無睹的移動,因為這樣的事件早就渲染得人盡皆知,算不上什麼新聞了。
徵律將手中的飲料空罐以一個完美的弧線拋了出去,準確的落在距她約兩公尺處的垃圾筒中。她沒有為自己這精準的一手多看一眼,整個心神全放在這個已連續幾周成為媒體頭條的案件上。
被害者的年紀皆為女性,二十出頭到三十歲之間,而且是高學歷的職業婦女,這是在兩個被害人之間目前所能找到的相似之處。
這相似度少實在不是一件好事,因為,這表示能掌握兇手的資料就少,相對在人們心中所留下的恐懼會愈大。
根據她現有的報告來看,死老的死因皆是因為心臟剝離而死。但就她成為法醫的這些年,光怪陸離的死狀她見得不算少,這兩個被害人的死狀算得上是相當完整的,只除了她們被刻意處理的方式。
那種媲美外科手術的縫口手法,那種呈十字形僵直的屍體,還有被用以代替心臟的紅心撲克牌,這都顯示了兇手事前精密的計算和冷血的手法。
兇手這些異常的舉動又有什麼含義呢?
一個能用如此冷靜的態度來面對他所殺的人,這絕對不會只是偶發的殺人事件,這牽扯出了一個問題——兇手的下一個目標又會出現在哪裡?
“真巧,怎麼會在這兒遇到你?”
一雙看來所費不貲的義大利進口鞋進入她的視線,她向上一看,認出了眼前的男人就是在五號公園偵辦的另一個檢察官,可她仍是面無表情。
她這樣的反應早在他的預料之中,他熱切的向她靠了過去。“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就是關渡呀!關渡大橋的那個關渡!”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