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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方商律的口氣算得上是很衝,可聽到了她的聲音,卻讓徵律暗暗的鬆了口氣,也暗笑自己胡思亂想,這是現實,又不是演電影!
“什麼事這麼急?”
“你現在快點來到市立游泳池,那個變態殺手的第二個被害者出現了。”
方商律的話讓徵律關上盒蓋的手停在半空中,那本來襲上她心頭的寒冷,在剎那間凍結了她體內的血液。
由於這件案子是臺灣少見的變態殺手謀殺案件,所以,檢警當局幾乎是立到封鎖了現場,除了相關人士外,閒雜人等一律隔絕在外。
不過,臺灣媒體訊息也不是普通的靈通,徵律的公務車才來到了市立游泳池的門外,就被大量的記者團團包圍。
“聽說這個被害人和五號公園的被害人都是同一個兇手所為,法醫你的見解如何?”
一個約是新手的女記者,大概是不明瞭徵律的性格,還以為自己搶得快,得到了優先發言權,殊不知其他的記者根本不敢問,就是在等著看著有沒有哪個菜鳥敢先開口,好坐收漁翁之利。
“我都還沒看過被害人,你問得也太早了吧!”徵律冷冷的看了那女記者一眼,不想多說什麼的繞過她,四周的人們也像是怕了徵律身上的冷意而紛紛退開。
女記者發揮新聞工作者為了新聞勇往直前的毅力,不死心的追著微律,一路上推開了好幾個人,還差點撞倒了一個抱著小兔子來看熱鬧的民眾,終於追上了徵律。
“那法醫你可以確定五號公園的死者是被謀殺的吧?”女記者就是不相信她不能從徵律口中套出一個肯定的答案。
“難道你以為那樣子的死法還可能是自殺嗎?”
徵律的話讓在場的人想笑卻又不敢笑出來,只得忍得幾乎快內傷,而那個女記者的臉更是一陣青、一陣白。
“像這樣的事,不知道檢警單位是否已有了腹案,不然如何對社會大眾交代?”女記者不甘示弱的將問題的角度切入得異常的尖銳,想挫挫徵律的威風,也好扳回一點面子。
“小姐,你似乎搞不清楚狀況,我是一個法醫,這樣的問題你問錯人了。”徵律的語氣不耐到了極點,冷冷的掃了女記者一眼後,就頭也不回的走開。
一進到裡面,方商律急急拉著徵律往游泳池邊走去,也許是心急讓方商律忘了她那比男人還大的腳步,讓徵律在後面追得好辛苦。
泳池中的水清澈的可以看到粼粼水波下雪白的磁磚,當然也可以看到水池中那像鬼魅般的女屍,在水中半浮半沉的飄著。
死者看得出是個年輕的長髮女人,她的頭髮飄浮在水中,就像是梅杜莎有生命的蛇發般不停的飄動著,而她的姿勢,讓徵律幾乎第一眼就肯定,這名死者和五號公園的那一名死者是死於同一個兇手的手中。
因為,她們都是雙手張開,雙腳併攏的呈現十字架的形狀!
“是誰發現的?”
“是管理員。”方商律皺著眉。“這是一個每逢二、四、六才開放的室內泳池,所以,游泳池從禮拜六晚上九點半之後就關閉,直到管理員今天來清理時才發現。”
“死者的身分查到了嗎?”
“兇手似乎不想隱瞞死者的身分,和上次一樣,死者的皮包就在附近,所以,已經可以確定死者是已報失蹤,一間婚紗公司的二十八歲負責人林珍珍。”
徵律原本還想問些話,但是現場調查人員在採證後已將女屍由水中撈上岸,於是徵律和方商律也就打住了她們之間的談話,一同走向屍體。
徵律蹲下身子,仔細看著因泡了水而有些發脹的屍體,那困驚駭而扭曲的臉,也因泡了水而變形得更嚴重,水珠不停的從那死白而早就失去彈性的軀體滑落。她撥開了屍體面前溼漉漉的衣服,然後抬頭向上和方商律對看了然的一眼。
一道完美的縫合疤痕,在發脹的白面板上顯得刺目而醜陋!
“看這個樣子,這屍體說不定從禮拜六關門後就泡到現在了。”方商律皺著眉說。雖然她不是法醫,可看了這麼多次的屍檢,多少也有點認識。
“應該沒這麼久,這屍體是死後才被棄置水中,加上這又是室內的泳池,比起一般外面的水溫高一些,所以不用太長的時間就可以脹到這樣的程度。”徵律搖頭反對。
“這樣的話,你要如何推定死者死亡的時間?”方商律並未多加辯解,只是順著她的話問。
因為這種事徵律才是專家,而且是個第一流的專家,只要是從她口中說出的推論,準確度往往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