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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然後就不說話了。
我納悶地站起身來到他背後,向盒子裡只看了一眼全身血液幾乎都凝固了!
那盒子裡,確然是那隻聽風瓶。但是,在它原本細膩柔滑的瓶身上,多出了數不清紋痕!
也就是說,現在的這隻瓶子,一望可知是補起來的。
聽風瓶這種古玩,取的就是它弱不禁風的雅意,一但摔了那是大煞風景的事。一隻碗、一個酒杯碎了都可以補,但它碎了那就立刻毫無價值。
現在,奢華的盒子裡擺著一隻這麼個玩意,簡直就是對古爺的蔑視,金大堅這回可把我害死了。古爺這種人,我真的一點也不想得罪。
我吸著冷氣去把盒子合上,我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囫圇離開古爺這一畝三分地了。
古爺“啪”的一下把盒子按住,眼光發狠地盯著我。我尷尬地衝他笑了笑,說:“那個……我……”
古爺仍舊那麼盯著我,好半天才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
“300萬,賣不賣?”
第七十三章 賭注
醫學證明,一個人在被氣急了的時候往往會語出驚人。這其中分為兩大類。第一類是不知所云型,話說我上學那會兒,班裡一男一女吵架,女生勢弱,情急之下忽然指著男生說:“我和你爸生了你……”
眾人皆愣,更絕的是該男生遲鈍了一下,馬上說:“媽,我要吃奶……”這就比較險惡了。
還有一類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型,比如那天我見街上倆人吵架,某甲指著某乙大罵:“我唾你丫一臉臭狗屎……”
古爺大約還屬於第一種型別,300萬在這裡可以看成是語氣嘆詞,可想而知老頭已經被我氣得不輕了。
照我的意思,趕緊說兩句好話就走。哪知古爺得理不讓人,老傢伙肯定是練過內功,手按在盒子上我兩手都扳不動絲毫。他看著我口氣不善地說:“年輕人,別太貪了,300萬不少了,我古爺做生意向來是公道一口價。”
看看,氣糊塗了吧?
我賠笑說:“您就別拿我開涮了,這是有人想陷害我。”
古爺又揭開盒子,小心翼翼地端出瓶子,用指尖輕輕撫摩著瓶子上的裂痕。我估計他把所有裂痕摸完一遍就該進入狂化狀態了,忙說:“這瓶子以前是好的。”
古爺目不轉睛地欣賞著瓶身上的紋路,不經意地說:“廢話,我當然知道是好的。它在沒摔之前不過是個一般貨色,但摔了之後就不一樣了——”古爺抬頭看看愕然中的我,說:“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
“哦……為什麼呢?”
古爺這才又繼續埋頭賞玩,說:“這隻瓶子不是什麼名匠的作品,就算完好儲存到現在也就200萬吧,但是修補它的這個人可不一樣……”古爺閉上眼睛,用手指細細摸著瓶底,忽然說,“這人叫金大堅。”
我大吃一驚:“你怎麼知道?”
古爺微微笑道:“有名的工匠出於自負,一般都會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作品上。這金大堅我一時想不起來,但絕對是一個技藝出神入化的人,他在瓶底上刻了四個字:‘金大堅補’。補瓷這門手藝現在基本已經失傳了,這金大堅應該是和這瓶子同一時代的人,經他這麼一補,意義非凡,這東西可就更值錢了。”
我靠,原來是這麼回事,如果不是古爺炫耀眼力,我還矇在鼓裡。老金這回可玩大了,幸虧古爺這個骨灰級老古董識貨,否則我今兒就得橫著出去。
古爺給我掃完盲,捧著瓶子又看個沒完,最後讚歎道:“難得的是他把這裂紋補得像畫上去的一樣——哎,我說你到底賣不賣?”
“賣!絕對賣!”剛才我還謀劃著把盒子賣個三兩千就萬幸呢,差點就買櫝還珠了。
“小強啊,這瓶子要到識貨的人手裡上下還有餘地,不過這個時期這種人可不好找,300萬賣給我,也算物有所歸。”
我笑道:“那是那是。”我決定把家裡的鍋碗瓢盆都摔了讓金大堅補去,古爺以後就是我的長期飯票了。
古爺依依不捨地把瓶子放回去,蓋上蓋,這才吩咐人去準備錢。我聽老虎跟我說過,這老頭身家鉅富。他這一脈人都是舊中國的風雲人物,因為動盪大多都遊歷到國外定居,而且奇怪得很,老古家千頃地就古爺這麼一棵苗。在古爺40歲頭上,他還是一個遊俠任氣的混混型人物,突然有一天從某資本主義大國發來的一份訃告上得知,古爺的二叔與世長辭,老古給小古留下了700萬美金的遺產。小古還沒從也不知是悲傷還是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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