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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小子現在心亂如麻,確實想不出什麼鬼點子,我這才讓他打。
老混混把這裡的情況簡單說了一下,他可沒說他們50多號人被我們倆人挑倒了。不過以雷老四的精明,從他的口氣裡應該能聽出一些資訊。電話打過不到20分鐘,雷老四派了一個人帶了張支票來,除此之外沒說一句話。我也明白,我跟雷老四這樑子算結下了,包括老郝,為了500萬鬧出這麼大動靜,也不知對他來說是福是禍。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兩家誰也不用再說什麼,是晴是雨等著後文就是了。
臨走的時候,關羽把青龍偃月刀又插回泥像手裡,有點擔心地跟我說:“你說他們要知道是我乾的,不會虐待我的牌位吧?”
我:“……”
出了歌舞廳,我很正式地給關羽鞠了一躬,忐忑道:“二爺……”
“叫二哥吧。翼德和子龍他們都這麼叫。”
我一聽二爺好象沒有怪罪我的意思,頓時活泛起來,嬉皮笑臉說:“二哥,真是對不住了,接風酒喝成單刀會了。”
關羽寬厚地一擺手:“你也是忠人之事。”
我們上了車,路過一個街攤的時候我說:“二哥還沒吃飯呢吧,今兒晚了,咱們先湊合一頓吧,一會兒我送你去學校。”
二爺坐下吃了幾個羊肉串,忽然撫杯長嘆了一聲,我問:“二哥有心事?”
關羽默然無語了半晌,道:“也不知我那大哥和三弟現在身在何處?”
我小心問:“大爺和三爺……能來嗎?”
關羽黯然地搖了搖頭:“判官破例告訴過我,我大哥投生在北朝,而我三弟去了一個叫隋朝的地方。”
我遺憾地攤了攤手,這就真沒辦法了。這倆人要是在現代,還能看情況陰何天竇的藥,但那麼大老遠我可穿不過去。想到何天竇,我悚然一驚,關羽來了,這老爺子前生心高氣傲,在三國範圍內幾乎是全面樹敵,這下可給了何天竇可趁之機。什麼華雄啊,顏良啊文丑啊,還有那倒黴催的五關六將,隨便找來幾個那就又是一場惡鬥。
我給關羽倒了一杯酒,隨時觀察著他的臉色道:“二哥,我說句沒心沒肺的話你可別生氣。”
關羽看著我。
我說:“既然大爺和三爺各奔各路了,你又何必一個人跑下來受這一年的煎熬,孤苦伶仃的。”
關羽沒有生氣,慢慢點著頭,看來很同意我說的話。等我說完了,老爺子淡淡笑道:“能多想他們一年也是好的。”
我眼睛一溼,幾乎掉下淚來。什麼叫義氣?為朋友兩肋插刀那是小義;在絕境中守著兩位如花似玉的美女無動於衷是中義;遠隔千山萬水,甚至明知永不能相見,依然痴心不改,這才是高義。這桃園三人組的交情那可真不是蓋的。大家知道後人對劉備的評價一般是貌似忠善,實則奸猾,但他對兩位兄弟那可真是沒的說,二爺困走麥城之後劉備不惜發動傾巢之兵為他報仇就是一個例子。除此之外,他對趙雲都來了一出邀買人心的摔阿斗,可見不怎麼樣。
想到趙雲,我忍不住又問:“二哥,你看我真的不像趙子龍?”
關羽看了我一眼,把頭搖得撥浪鼓一樣:“不像!”
“那我倆誰帥?”我死皮賴臉地問。從小到大咱還真沒佩服過誰,就服趙雲一個,一來敬他神槍蓋世,二來羨慕他是個帥哥,一個男人有了這兩點,還能挑出什麼毛病來?
關羽再看看我,說:“你倒是比他白了一點。”
我吃驚道:“什麼,趙雲不是小白臉嗎?”我的面板算不上黑,可絕對不白,這跟我心目中趙雲“面如冠玉”的形象不符。
關羽道:“子龍面貌俊美不假,只是比我三弟也白不了多少,呵呵。”
我靠,關雲長驚暴內幕:趙雲原系黑臉將軍!不過我估計那很可能是曬的,花木蘭打了12年仗就跟亞裔混血似的,趙雲那可是打了一輩子。
我極其八卦地湊上前問:“這麼說我要比子龍帥一點?”
關羽掃我一眼,慢條斯理道:“長相我不做評論,不過至少子龍打完仗身上就算有血那也是別人的。”
我正納悶他怎麼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的時候,就感覺頭上涼涼滑滑的一條線流下來——這還是剛才練鐵頭功練的。
我擦著血,尷尬道:“喝酒喝酒。”
這時我已經開始感覺到疼了,除了腦袋,手腳都像快要斷了似的。看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這一力學原理真是至理名言,沒在鐵鍋裡插過幾年手掌就去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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