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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太太如此自作主張,老夫人肯定心頭不痛快,要尋機會好好發作一回的。”
“姑娘的意思是——”醉秋眼前一亮,眼巴巴的看著曇華,面上不自禁的露出幾分雀躍的意思來。
曇華點點頭,也是噙著笑輕聲道:“嗯,和你想的一樣。今年莊子上和家裡鋪子上的收益——還有歷年來家裡的賬,也該好好算一算。琴鶴的公公婆婆都是靈巧的人,這事兒就交給他們去辦吧。我瞧著正合適。”
醉秋“吃吃”的笑起來·那樣子活脫脫就是一隻剛偷了油的老鼠:“怪不得姑娘非要將那些東西留到現在呢。要是以前拿出來,可未必會有這樣好的效果。”
“之前老夫人對鄭氏可是一直挺滿意的。那時候我就算是拿出來,最後也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現在麼…···自然又不同了。”曇華笑盈盈的說著·把玩著一串碧瑩瑩的翡翠手串,說不出的悠然自在。而那一抹翠綠色,更是顯得肌膚欺霜壓雪,細膩若脂膏。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起一句詩來:腕白膚紅玉筍芽。
曇華相信,經過了這麼幾回之後,周老夫人對鄭氏,怕是已經徹底的厭棄。此時將這些東西送到周老夫人跟前,周老夫人必定不會再容忍。在周老夫人看來·李家的東西都是李恪非和勤哥兒的·鄭氏縱然是李恪非的妻子,可是到底還是隔了一層了。算是外人。這樣做·就是吃裡扒外。所以,周老夫人縱然顧忌著鄭氏還有身孕不會太過分·可是卻也不會姑息縱容。
而鄭氏呢?若是吃了這麼一個大虧,想必心頭很不痛快吧?大夫可是說過,雖然現在月份大了比起之前孩子是要穩固些,可是卻也是一定要靜養的,不能焦躁生氣,更不能傷神。
醉秋笑嘻嘻的去辦了這件事情。神不知鬼不覺的便是將這個事情辦妥了。
傍晚十分還未用飯,曇華便是說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周老夫人忽然將鄭氏叫過去狠狠責了一回。還是當著李恪非的面訓斥的。除了李恪非之外,還有一屋子的丫鬟婆子。鄭氏可謂是大大的出了一回風頭,顏面盡失。
曇華雖然沒看見當時的情景,可是聽見醉秋描述得活靈活現的,卻也是輕而易舉的想象出了當時的情景。鄭氏這一回,是徹底的臉面掃地了。想必鄭氏心頭難受得很吧?換做是她,估計都不敢再見人了。
最讓鄭氏難看的,是最後李恪非非但沒有求情,反而還大為光火的對鄭氏冷冷道:“以後你也不必再管家了。好好在屋裡教導孩子就行了。”最可笑的是,李恪非隨後又改變了主意:“孩生下來也不必你親自教養勞神,養在老夫人跟前吧。”
李恪非這句話,便是直接的剝奪了鄭氏日後教養孩子的權力。
曇華能理解李恪非的想法——朝華不就是個好例子?朝華被鄭氏教養成了那樣,李恪非心頭怕是有怨言的。又或者說,這個事兒根本就是周老夫人的意思。周老夫人是徹底的要將鄭氏壓制住。
沒有什麼比起直接將孩子奪走更讓鄭氏害怕的事情了。對鄭氏而言,這個孩子就是她後半輩子的依仗。這櫸的作法,對鄭氏而言根本就是釜底抽薪。
當天夜裡,曇華剛睡著沒多久就是聽見外頭鬧哄哄的折騰了起來,便是問發生了什麼事兒。蕙芯披了衣裳去問廊下守夜的婆子後過來回話,說是鄭氏身子不爽利,情況很是不好。所以這才大半夜的折騰起來請大夫過來保胎。
夜裡有些冷,凝神聽了一會外頭寒風呼嘯的聲音,曇華縮在被窩裡笑了笑:“嗯,睡覺吧。”大半夜的請大夫,看來情況的確是很危急了。只是不知道鄭氏能不能保住這個孩子?
雖說是又睡下了,可是這麼被吵醒一回,曇華到底還是走了困,一時半會的睡不著了。最後只能閉著眼睛假寐。腦子裡思緒紛雜的,最後倒是全然拋開了鄭氏那邊的事情,想起了朱弦來。
想起朱弦臨走的時候說的那些話,曇華心頭既有甜蜜也有彷徨和擔
對於未來,朱弦全然一副胸有成足的樣子。彷彿這事兒根本就不是什麼難的事情。可是哪裡有那麼容易?
朱弦來瓊州城之前,只是將京城那些流言壓下去了。然後表明了不願意娶瑞安郡主的心思。只是,在朱弦離開京城之前,這件事情是還沒有得出最終的結論的。景王也好,宮裡也好,都並不同意朱弦退親。所以,朱弦來瓊州,也是有那麼幾分用行動表示決心的意思。
而當時朱弦來瓊州,一則是為了讓京城那頭冷靜冷靜,二則是來探問她的心思。
朱弦想的是,若是她同意,那麼這件事情自然是沒有什麼可說的,一定是要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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