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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不怎麼在意,只要朱弦收下了她的心意就是了。不過以後……是該保持些距離才好。而且,今兒她來,怕是有些魯莽了。
因了這個想法,曇華略坐了坐,將自己的感謝對朱弦隱晦的表示了一回,便是起身告辭了。
朱弦讓燕嬤嬤送了曇華回去。燕嬤嬤便是替朱弦道歉:“如今我們爺還在三年的熱孝期裡,不便飲宴,不然便是該招待曇華小姐的。”
曇華自然是不會有半點氣惱,當下一笑:“還請小侯爺節哀才好。”說起來,朱弦的父親死在壯年,這並不是一件讓人能輕易放下的事情。
燕嬤嬤將她們一行送到了李家的角門上這才回去了,曇華略站了站,看著燕嬤嬤走到了朱家那邊,這才進了宅子。一進宅子,朝華便是隱蔽而怨毒的看了曇華一眼。
曇華雖然是沒看見,卻是感受到了。當下一笑,轉頭看向朝華:“我們先去祖母那兒回稟一聲吧?”朝華應該是迫不及待要告狀了,那麼就索性配合一把就是了。
朝華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低聲應了。笑容倉促之間擠出來,看著十分的彆扭。
周老夫人在看見朝華將禮物又帶回來的時候,面色頓時沉了下去,皺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小侯爺只收了姐姐的糕點,卻是不肯收我們這個。”朝華看了一眼曇華,這才低聲言道,語氣自然是委屈的。讓人覺得無限憐惜。
曇華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朝華——朝華倒是很會偷換概念。要知道,朝華這麼一說,便是會讓人下意識的覺得她和李家是分開的。而朱弦只收了她的糕點,卻不收李家的,明顯是不給李家的面子。不過此時她也不急著辯解,只是靜靜等著周老夫人的反應。
周老夫人果然面色沉鬱了幾分,有些不痛快的掃了曇華一眼。不過,周老夫人到底還沒糊塗到不分青紅皂白的地步,也沒發怒,只是語氣有些淡淡的:“不肯收就算了吧。”
“祖母。”曇華這才悠悠的開了口,然後抬頭看著周老夫人,柔聲解釋道:“朱家什麼樣的好東西沒有?而且,朱弦現在有孝在身,怕是不願意和人交往過甚的。我準備的點心也不算是什麼好東西,收了也讓人抓不住什麼把柄。祖母說,是不是這個道理?”頓了頓,又道:“我聽說,有什麼勞什子朝廷重臣過來,若是這個時候人家瞧見我們和朱家交往甚密,怕是對我們也不好罷。”
曇華清軟的聲音緩緩道出這話來,只讓周老夫人覺得猶如醍醐灌頂一般——仔細想想,可不是這麼個道理?若是真被人知道了這事兒,一句結黨營私,李恪非的仕途就完了!
想到這樣的結果,周老夫人驀然驚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看見周老夫人如此神色,曇華也便是微微一笑,住口不言了。
朝華這個時候回過味來,卻是有些懊惱——本以為周老夫人要遷怒曇華,卻是沒想到反而被曇華一番巧言令色就改變態度!
周老夫人緩和了神色,笑著對曇華道:“你說得很對,以後還是就送些吃食就是了。被問起來,也是鄰里之間的情分,算不得什麼私交過甚。”
曇華笑著側頭去看朝華,正好看見朝華咬著唇惱恨樣子。朝華和曇華目光對上,隨後忙換了神色,也是笑著附和周老夫人:“還是祖母想得通透。”一句話卻是將曇華摘開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曇華都沒再和朱弦有什麼交集,不過卻是從魏雲墨那兒得知,朱弦是陪著朱軒然過來準備春闈的考試的。朱軒然不知道為什麼要到這邊來考,而不是直接在京城考。曇華想,大約是因為還想來書院讓老師指點指點吧。雖然只是考取舉人,卻也是極為重要的。
只是,曇華卻是對朱軒然的陪同有些納悶——按說,何必非要朱軒然陪著過來?朱軒然是景王長孫,縱然在家裡丁憂,怕也是不會這樣悠閒的。若不是他和朱軒然的感情太好,便是過來順道辦什麼事兒了。想來想去,倒是隻有這兩種可能。
如今鄭氏被關起來沒法子蹦躂了,朝華也掀不起什麼大浪,所以曇華倒是覺得日子舒心多了。正好抽出手來,將魏修然的嫁妝好好清理了一回,鋪子上和莊子上,都是好好的整頓了一番。原先鋪子上的掌櫃換了下來,莊頭也是換成了魏修然當年留下的人。
第一個月,兩個鋪子加起來便是足足盈利了一千兩的銀子。真真是讓曇華吃驚了一回。再想著這些年鄭氏也不知道從這裡頭貪去了多少錢,便是多少又有些感慨——不過她卻是沒有追究的意思。畢竟,做生意,到底是虧損還是盈利,她會子卻是追究不出來的。只要鄭氏一口咬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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