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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愕無比—她是怎麼也沒想到,朱弦竟然會留信給她。要知道,她是從打心底覺得,她和朱弦之間是真沒有什麼深厚的交情的——年歲相差這麼多,怕是連什麼共同的話也沒有幾句,如何能說得上交情?
朱弦之前對她的好,她倒是覺得可能是朱弦覺得她可憐。又或者是因為魏家的緣故。可是······卻也不至於就要這樣。走了還要留封信。
看著面前這封信,曇華一時間心中說不出的古怪。只覺得詫異得厲害。
燕嬤嬤卻是沒有多做停留,只說還有事情,便是走了。
曇華這才拆開了信,取出了一頁薄薄的紙來。紙上寥寥數句,卻是讓曇華看得瞪大了眼睛。
信上的話,第一句是,可還記得溪山屯竹林中,騎馬少年?之後便是又一句:若有難處,送信至朱家,必護之。
曇華在看見第一句的時候,便是猛然想起了一個人來——就是那個在溪山屯竹林裡發現的那個受傷少年。那個倔強而帶著一股傲然的少年。接著那個少年便是和朱弦的面容重疊。當下便是確定下來—朱弦應該就是當初那個少年。算著年歲也是差不多。而面容也是十分相似。雖然朱弦成熟了不少不復青澀,可是眉眼卻是沒怎麼變動的。
曇華有些懊惱——明明是一個人,怎麼偏偏她就沒認出來?怪不得當初見了朱弦的時候只覺得熟悉,卻原來是因為這個緣故!
想了好半晌,曇華才找出了為何自己沒能一眼認出朱弦的緣故來。因為幾年時間裡,朱弦像是變了一個人。
曇華是還記得當初那個少年的臉上倔強傲然的樣子的。可是現在的朱弦,卻似乎並沒有那樣的倔強和傲然。只是沉穩而又帶了幾分圓滑。根本沒有當初的半點影子。認不出來,也是理所當然的。
只是曇華卻是覺得有些震撼——原來自己當初機緣巧合之下幫了的人,竟是景王的長孫。而更沒想到的是朱弦竟然如此的······知恩圖報。
一時間又忍不住想起了朱弦好幾次戲謔說出的那句話:“你要如何報答?”
頓是曇華便是臉頰滾燙起來——那是羞的。朱弦分明是在取笑她呢。當初她救了朱弦,可不是就說了讓人報答,要好處的話?
說起來,她當初也朝朱弦要了好處,得了報答。朱弦其實是不必再如此幫她的,可是朱弦····…這麼一來,曇華總算是恍然大悟——為何朱弦總是那樣幫著她,似乎和她交情不錯的樣子。
這知道算不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隨手一舉,竟是種下這等善緣,得了這等善果!曇華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感慨才好了!怪道人都說因果迴圈,種什麼因,就得什麼果。真真是沒有錯的。若是當初她轉身就走,或是置之不理。那麼今日朱弦自然也就不會幫她。
不得不承認,朱弦對她的示好和幫助作用都是巨大的。至少,曇華十分明白,為此周老夫人和李恪非對她重視了不少!就是鄭氏那頭,怕也是添了幾分顧慮罷?
曇華更相信,朱弦絕對是一個言而有信之人。既然留下了書信,說是願意幫她。那麼她若是真求上門去肯定也是會應了諾言的。
“姑娘這是怎麼了?好好的竟是這樣發呆起來。”醉秋拿了東西進來,見曇華呆呆的坐在桌前出神,不由大奇納悶的出聲問道。
曇華回過神來,輕輕的舒了一口氣:“醉秋,我忽然便是相信了世界上的確是有因果報應這樣的事情的。”
醉秋越發納悶好奇起來,可是偏曇華卻是不肯再說下去,只得將心頭的好奇壓下去。納悶的繼續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曇華將朱弦的信好好的收了起來,將來說不得真有用上的時候。自然,她是但願用不上的。不過,這封信這個承諾卻是也讓她多了一層保障。將來若真是走投無路的時候,朱弦就是她最後的希望。這樣的認知讓曇華忽然便是覺得安心了許多。
臨睡前,曇華忽然想起了自己那會子還拿朱弦的寶劍當下心血來潮,便是又爬起來,親自掌燈讓梅將那寶劍翻找出來,拿著細細的婆娑了一陣子,又傻笑唏噓了一回,直折騰了大半夜,春梅催促了好幾回,這才重新又睡下了。
只是迷迷糊糊快要睡著之前,曇華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來——朱弦到底是為什麼,突然匆匆忙忙的回京去了?
關於朱弦回京這件事情,曇華最後是從周老夫人口中聽說的箇中緣由——朱弦的父親,也就是景王的長子,忽染惡疾,拖了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便是撒手人寰了。
也就是說,朱弦是趕回去奔喪的。或者,是趕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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