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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族!”薛靈璧沉著臉。
馮古道站起身,慢吞吞道:“其實對我來說,誅九族、殺滿門和砍腦袋並無區別。”
“所以你就可以任意妄為,不知天高地厚?”薛靈璧冷笑。
“我只是在侯爺面前才敢如此玩笑。”馮古道委屈地低聲道,“換了旁人,借我一百二十個腦袋我也不敢開這種玩笑。”
薛靈璧的臉色微微緩和,“就怕你說慣了,一時改不了口。”
馮古道陪笑道:“到明日,我一言不發,裝聾作啞便是。”
薛靈璧睨著他,“皇上讓你回話也一言不發?”
“聽侯爺的。侯爺讓我開口我就開,侯爺若不讓我開口,我就裝喉嚨痛。”
薛靈璧似笑非笑道:“論嘴貧,你認第二,天下恐怕無人敢認第一。”
“一山還有一山高啊。”馮古道不禁感慨。
薛靈璧也沒有細問,只是催促道:“明日一大早啟程,今日須早休息。”
“是。”馮古道從書房裡出來,埋頭往回走,一直到了房間,準備反手關門時,才猛然想起,“我還沒有吃晚飯呢?”
……
半夜。
三尸針的痛楚剛過,馮古道就感到一陣飢腸轆轆。
他在床上輾轉反側半晌仍無睡意後,仰面望著床帳的帳頂,低聲嘆道:“侯爺真能省。”
43撲朔有理(六)
皇帝進香是大事。
不止沿途百姓迴避,而且還騰出整片西山的寺廟迎接聖駕。
皇帝最終選了翠微山南麓的法海寺。
薛靈璧是皇帝近臣,所以出發沒多久,便被喚到前面去陪伴聖駕,留下馮古道一個人躺在馬車裡睡大覺。
他昨晚又是三尸針發作,又是肚子餓,折騰了兩個多時辰才昏昏沉沉地睡過去,誰知不到兩個時辰,又被昏昏沉沉地挖起來,整個人別說精神氣,連眼睛都是半睜半眯的。
幸好這次薛靈璧思慮周詳,不但讓宗無言在車上準備了枕頭棉被,還特地放了一個食盒,吃的喝的一應俱全。正好讓他吃飽喝足繼續睡。
車隊到了西山,東方正露出第一縷曙光。
馮古道迷迷糊糊地醒來,就看見一個侍衛鑽進來,想收走食盒。
馮古道連忙阻止道:“我還沒有吃完。”
“侯爺說西山進香要空腹,不能留下這些東西。”侍衛說著,將食盒撞進一個大袋子裡,然後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馮古道傻不愣登地坐了會兒,然後拉過棉被就往嘴巴上擦。
前面腳步聲不絕,動靜很大,但他的這輛馬車周圍始終是靜悄悄的,好似被遺棄了。
又過了好久,終於有個太監走了過來,趾高氣昂地對侍衛道:“皇上命咱家帶馮大人進寺廟歇息。”
侍衛不敢不依,只好轉身回車廂道:“馮大人,侯爺臨行前說過,皇上身邊不得隱匿高手,所以府裡的高手不能跟著你一同入寺,還請你自己小心。”
馮古道心頭一動,微笑道:“皇上身邊多的是大內高手,還怕保護不了我?侯爺多慮。”說著,他從馬車上下來,朝那太監躬身致意道,“不知這位公公怎麼稱呼?”
“馮大人客氣,咱家姓黃。”那太監對他倒是頗為客氣,側身讓路道,“馮大人請隨咱家來。”
馮古道含笑跟在他身後。
法海寺前是一條小拱橋,橋下溪水清澈,潺潺而流。四周古木參天,掩映那紅牆灰瓦,古樸清雅,讓人心曠神怡。
饒是馮古道仍有幾分殘留的睡意揮之不去,見此景色,也忍不住強打起精神來。
進入寺廟,黃公公熟門熟路地將他領到一處涼亭前。亭前兩旁有綠木成蔭。
黃公公道:“咱家去皇上跟前轉轉,馮大人自便。”
馮古道心照不宣地一笑道:“黃公公請。”
等黃公公走後,綠蔭後轉出兩個人來。
一黑一白,一英氣逼人,一圓潤可愛。
“好久不見。”馮古道衝他們抱拳,舉止中的猥瑣之態盡去,一派閒散風流之態。
“阿策,我們不是前幾天才在春意坊見過他麼?為什麼 他說好久不見?”紀無敵眨了眨眼睛道,“難道那天的其實不是他?而是那個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的雪衣侯新寵?”
馮古道不以為意地悠然一笑道:“非常時期自然要用非常手段。”
袁傲策道:“就怕到時候你惹了一身腥,甩都甩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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