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4/4 頁)
大漢被她弄得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道這人究竟是個瘋子,還是傻子?
藏花一把奪過大漢千里的黑布,真的蒙上了自己的眼睛,然後舒舒服服地往車上一坐,輕輕地嘆了口氣。
“用黑布來矇眼睛,真是再好也沒有了。”
藏花並不瘋,也不傻。
只不過別人若想勉強她去做一件事,就算把她身上刺出十六、七個透明窟窿來,她也不肯。
她這一輩於中做的事,都是她自己願意做的,喜歡做的。
她坐上這輛馬車,只因為她覺得這件事不但很神秘,而且很好玩。
所以現在就算別人不讓她去也不行了。
車在往前走,她忽然想起了鍾毀滅。
四
藏花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在她這一生中,什麼樣華貴美麗的地方都去過。
所以在馬車上,她已在猜這輛馬車會將她帶到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什麼樣的地方她都想過了,就是沒想到“這種地方”。
她做夢電設想到,這輛馬車會將她帶到“這種地方”。
風吹過的時候,死灰色的迷霧已迷漫了大地。
天也是死灰色的。
冷雪、濃霧、荒家,沒有人,甚至連鬼都沒有。
這輛馬車居然將藏花帶到亂葬岡來。
蒼穹一片灰白,剛剛還有陽光,現在卻是一片濃霧,什麼都看不見了。
藏花慢慢地解開黑布,慢慢地下車,她雖然吃了一一驚,臉上還是一樣在笑。
她就算心裡有恐懼,也絕不會露在臉上。
——無論誰若受過她所受的經歷,都已該學會將情感隱藏在心裡。
她受過什麼,
墳場的風,似乎比別的地方來得冷,冷得像刀,刀一般地刮過藏花的臉,也刮過荒墳,刮過墓碑。
墓碑有的已傾倒,有的已被風雪侵蝕,連字跡都分辨不出。
——墳墓裡埋的人是誰?
這已不再有人關心了。
他們活著的時候,豈非也有他們的光榮和羞辱、快樂和悲傷。
但現在呢?他們己一,無所有了。
——那麼做人又何必將生死榮辱,時時刻刻地放在心上?
藏花輕輕地嘆了口氣。就在這時,她眼前的濃霧彷彿淡了些。
她隱隱約約望見淡霧中有三座巨大的帳篷。
帳篷的形式很奇特,有幾分像是關外牧民用的蒙古包,又有幾分像是行軍駐紮用的營帳。
每座帳篷前,都起了一堆火。
三座帳篷,三堆火。
藏花注視著三座帳篷。忽然見中間那一座有人走了出來。
一個身穿黑衣的人,一身黑衣如墨,臉色卻冷如冰雪,頭上也白髮蒼蒼的老人,手裡拿著張大紅帖子。
他一步一步走到藏花面前,目光的的地望著她。
“花大小姐?”
“藏花。”這裡有一張請帖,是專程送來請花大小姐的。”
“有人要請我吃飯?”
“正是。…
“什麼時候?”
“就在現在。”
“什麼地方?”
“就在此地。”
“那倒方便得很。”藏花笑笑。
“不錯,的確方便得很,花大小姐只要往前走幾步,就已到了。”
“主人是誰?”
“主人已在相候,花大小姐只要進去必定可以看到的。”
“既然如此,又何必專程送這請帖來?”
“禮不可夜,請帖總是要的,就清花大小姐收下。”
黑衣老人手一抬,手上的請帖就慢慢地向她飛了過去,飛得很穩、很慢,就好像下面有雙看不到的手在託著一樣。藏花笑了笑,伸手一接,才淡淡他說:“原來閣下專程送這請帖來,為的就是要我看看閣下這手氣功的。”
“花大小姐見笑了。”
五
主人赫然是廣東龍五。
六
廣東龍五斜倚在他的虎皮軟榻上,盯著藏花,就像要在她臉上釘出兩個洞來。
連藏花自己都覺得臉上彷彿已被釘出兩個洞。
她從未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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