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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要是不便,這事由我們來辦就可棗生死由命,決不牽連!”
簡單覺得單簡說得未免太沖,連忙叱道:“師弟棗”
葉紅卻是眼睛一亮,說:“好!那你先忍一忍,我會再去想辦法,要真到沒有辦法的時候,咱們就說不準會走這一步。”然後他臉色一沉,“這種事,你去得我去得,你算是什麼東西,居然把你家公子踢出行動之外!八尺門的當家們現在是有福自享,有難獨當,咱們可不是,你別搞糊塗了!”
單簡赧無地容,眼睛卻發了亮,正想說些什麼,杜小星已激動得兩頰充了血:“葉公子,有這種事,別忘了叫小星一道,別忘了等小星迴來!”
葉紅倒有隱憂,“你去大孤山請趙傷回來……你能保證趙傷就不是跟八尺門裡那幾位當家一樣的明哲保身,拿準了為朋友兩肋插刀、敬謝不敏呢?搞不好,還會殺人滅口,一了百了?”
杜小星忽然嘆了一口氣。
“就算趙八當家不一定會救龍頭,但總不能不試一試。”杜小星堅毅地道,“正如我這些天來,流連八尺門外,不是不知道他們根本已棄信背義,而是總是巴望他們有人會回心轉意,做做好事……現在,我已死心,但我不相信八尺門裡的人都如此絕情絕義。我還是要到大孤山跑一趟。”“明知山有虎,”葉紅用一雙閃亮的眼閃亮地望著眼前這個樵悴落拓的漢子,“偏向虎山行?”“以前,我聽龍頭說過:我們八尺門的人,每一個人都要在這橫流俗世裡激濁揚清,捨我其誰,要有以一人敵一國的氣派!”杜小星舉起了杯,神情像是拔出了他的劍。“現在八尺門裡還有的是好漢,而我杜小星也還沒死。”“好!”單簡上前一步,左手提壺,右手持杯,斟滿了一杯酒,舉向杜小星,“我敬你一杯。”
葉紅一震,道:“這小王八蛋是從來不喝酒的。”
杜小星和單簡一飲而盡,兩人把酒杯一擲,落地碎成百片。杜小星說:“我一定,回來!”
7請背棄我!
葉紅看著他們兩人,冷靜得接近冷酷他說:“我要問你一件事。”
杜小星還沒有完全習慣那火的熱氣,其實他的酒意已衝上了他的豪氣,意氣間交迸出星花燦爛。他斜著眼看著葉紅。他好久沒那麼痛快過了。
“如果龔俠懷正如當家們所說的那種人,而他也真的犯了事的話,”時紅一字一句一清二楚地問,“你還會不會冒死救他?”
杜小星一楞。然後笑了。爐子燒得火旺,木花自壺嘴迸射出來,濺在爐子上,一滴就滋地一響。
“告訴你一件事,就算龍頭是這種人,我也一樣要救他……”他噴著心懷的酒氣和膽氣,“你可知道為什麼?”
葉紅看著他。他知道杜小星不是在說醉話。
“我跟龍頭,很少見面,很少說話。我認識他時,已經遲了,詭麗八尺門己名滿天下。有一回,臨安府派出來的鎮邊大將軍劉馬金聲,押送三十萬銀子的軍餉北上,在老城西十三里外的螺獅峽一帶中伏,馬將軍當時身亡,押軍餉的官兵也無一倖免,劫匪得手後即逃出螺獅峽。
那時,‘斷髮大將軍’宋二醒就駐札在那兒附近,立即派軍隊過去圍堵,而宋將軍跟龔龍頭交情非同泛泛,是以龍頭也跟我們一同出動,圍剿劫匪。可是說也奇怪,我們已算到得極速,但只見箱子、匣子,打翻一地,人死馬臥,就是賊人不見,餉銀也不見了。”
杜小星說到這兒,又仰脖子幹了一杯,“這件案子,葉公子也聽說過吧!”“這是件驚動天下的大案:奇的是,賊人劫走了軍餉,整整三十萬兩,就算身手再高,也不可能帶著這麼重的銀子,頃刻間便消失無蹤的。”
簡單對這件案子也記憶猶新,立即接腔,“聽說,破這件案子,的確不容易,聽說,到頭來,還是給八尺門裡一個……好像是給一名新進弟子勘破了。”
“那個人就是我!”杜小星喜孜孜地道。“憑著宋二將軍的交誼,還有事關三十萬兩軍餉,非同小可。我們及時圍堵了兩頭的通道,幾乎把土地都颳了一層皮,但既搜不到人,也查不到銀子。若說劫匪是道上的高手,殺了人就逃,或許還有人能辦得到,但若帶著銀子一起跑,就絕不可能,因為我們大隊人馬,幾乎是馬上趕到的。我們掘土潛潭,都不見有那軍餉,三十萬兩銀子,就像在空中消失了。我們沿途佈下站哨,都說沒有可疑人等。我們也查過驢馬的蹄印,要是馱著這麼重的銀兩,蹄痕必深,但也沒有這種跡象……”
“這可怪了,”簡單也幫著想,“會不會是賊人化整為零,藏匿在附近鄉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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