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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
“就是要你們好好的看,好好的想,一面看一面想,待女兒怎樣回答我們的問話,”大不慈悲說,“因為,很快就會輪到你們的了。”
丁三通怪嘶道:“你們有種就先把老子宰了吧!”
大不慈悲微微皺眉:“我只叫你看,沒叫你嚷,更不准你死!”
這時,只聽白大帝在冰三家的哀號悲啼中興高采烈地吩咐“你好嗎”:“既然她的指甲那麼漂亮,你就給我一塊一塊地掀下來,讓我儲存著吧——記住,別弄破了一塊,我十塊都要完整的。”
拔至第七塊指甲的時候,冰三家已昏過去了。
“給她醒醒吧。”大不慈悲吩咐。
一盆冷水,淋了下去,同時,一記蟒鞭,抽撻在冰三家臉上,隨著玉頰上一道目血的瘀痕逐漸分明,冰三家也醒了:“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
這時。冰三家仍是給綁在架子上的,在完全不能掙動的情況下私處盡露,失去作為一個人的最後一絲尊嚴:白大帝忽然吞了一口唾誕:“殺你?你現在就算是想要告葉紅也沒有用了。”
然後他轉身就封了正在破口大駕、睚齜欲裂的丁三通和王虛空二人的穴道。
——甚至連王虛空、丁三通二人能咬舌自盡的力量也給他截斷了。
宜至他確定了這三人只剩下了受苦受劫的身軀時,他才頗感滿意的說:“寇老弟,這女子看來可口的很,你先上還是我先上?”
冰三家忽然吐了一口唾液。
唾液吐在白大帝面上。
白大帝怔了一怔,居然沒躲得開會。他反手一拳,打落了冰三交四五隻門牙,帶著血吐了出來,嘴唇也立即腫了起來。
冰三家立即咬舌自盡。白大帝閃電般出手,卸掉了冰三家的下頜關節。
——可是仍是慢了半步,冰三家已咬下半截舌頭,鮮血不住的自嘴裡冒湧。
白大帝跺足怒道:“可惜可惜。”忽又用手壓著冰三家的頸側,臉露喜色的說:“趁還沒死絕,我還可以樂上一樂。”
然後他徑自幹那獸行,一這用他那張臭氣熏天的口,去吻冰三家的全身,還咕噥著說:“怎麼所謂忠義之士在受刑時,總是喜歡用口水吐那些害他的人那麼蠢的呢?你吐了我一口唾沫,又有何用,那也只不過是唾沫,又殺不了人的!”
他因為太過興奮,還扯下了冰三家連著頭皮的一把秀髮,弄得一手都是斑斑鮮血。冰三家微張的口,溢著血,因為牙齒給打脫了幾隻,血又不斷的自斷舌處湧出,所以完全看不到她平日一笑起就白得引以為傲的皓齒。
大不慈悲看著白大帝的行徑,無動於衷。
他似是對還著的丁三通和王虛空較有興趣。
他走向二人。
王虛空和丁三通現在都只有一個想法:
只求速死!
(他們都後悔剛才為何不戰死?否則,至少,也可以用自己的手或對方的手來殺了自己!)
(死,在此際而言,是最大的幸運!)
3.皮上的毛
外面的星光,仍是那麼皎潔,大概跟一萬年前、一千年前、一百年前、一年前照在西湖、天山、華清池的星色,也沒有什麼不一樣。
李白舉杯邀明月的時候,也見過這月旁的星輝吧?曹阿瞞橫槊展讀的黑夜裡,也仰首看過這些遙遠的星宿吧?伍子胥出亡的時候,想必是這滿天裡華伴著他,勾踐臥鑫嘗膽之際,蒼穹裡仍是這一片星光。這裡光渡過了山,渡過了海渡過了青史,仍然照了進來,照在冰三家姣好的裸身上。
沒有風,花卻稍動了一動。
花依然盛放。
室內依然很香。
蒼蠅像受到了什麼通知似的,開始是一隻一隻的飛進來,吮著瓜子上的血,彷彿是不能食飽,便直接低首去吮那一大攤的鮮血,然後是幾隻幾隻、甚至是一群一群的飛進來,嗡嗡的響著,好像在慶祝一場輝煌的勝利,為這麼美麗但悽怖的死者而打一場他們自己才明白的醮。
白大帝從來都沒有看過那麼高興的蒼蠅。
他剛滿足了獸慾,但冰三家的虛弱的身子已承受不住的斷了氣,使他一切割腸戳陰的惡刑都無用武之地,所以很是感到有些遺憾。
他一巴掌就打下了幾隻蒼蠅,向雷誓舞下令道:“這些鬼蒼蠅是越來越多了!則人把這兒弄乾淨一些,我最討厭骯髒的東西了!”
然後他看見大不慈悲正著人用刑。
大不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