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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
石暮題念是有了陸倔武的活,便歡天喜地的離去,又去刑房叫趙肅我開發印信官文,準他探監。趙肅我據悉有陸倔武的語言,也不為難,立行文書只呈府尹籤批。不料,一向處事隨和的於善餘卻把此案擱置,不肯簽發。
石暮題這倒不明白了,便欲求見於善餘,但卻遭推搪,藉故不見。
石暮題只進行到這關節上,便卡住了,只好一五一十相告葉紅。
葉紅一面早已著人去打聽龔俠懷在牢中的狀況,一面花銀子在各管營、差撥、牌頭、牢頭、孔目、節級全打點好了。既聽石暮題說原由,暗自作出盤算,即著小廝備好雨具,親訪哈廣情。
他才叫了一聲“哈七哥”,哈廣情便知曉他的來意了。
“我就等你來。”他說,“這件事有了點眉目。”
葉紅很有些感動。至少,大家都當他是朋友、他著人去辦的事,他們都辦得落力,就當作自己的事一樣。
“龔俠懷的事我去打聽了:他的案子的確是沈清濂籤批公文。罪狀是‘妖言惑眾,通敵賣國’,遞傳平江知尹於善餘,由於善餘下令緝捕使臣墜廳押下文書,並著陸倔武疊成文案,派出談說說、何九烈、容敵親、易關西四名孔目捕役,杖限緝拿龔俠懷。”哈廣情的情面夠、訊息廣,他打聽的事一向比別人快、比別人準、也比別人可信。”你可聽出了些什麼問題?”
葉紅即道:“三個。”
哈廣情道:“你問吧。我知道的,一定說;你不問,我反而不便說。”
葉紅說:“第一,要辦龔俠懷的理由是:‘通敵賣國,妖言惑眾’,證據何在?”
哈廣情道:“聽說這是他們裡的人首告上去的。可是,他們著要整治一個人,自然會找到罪名、找到首告,你連不告都不可以。”
葉紅沉吟了半晌,又問:“沈清濂是經略相公兼任安撫使,刑獄緝捕之事,一向甚少過問,怎麼龔俠懷的案子的卷宗決斷,都由他來主理?”
哈廣情說:“準都知道沈清濂是當今宰相史彌遠的心腹,也是‘三水一流’嫡系人馬的頭領。這件案子的罪名既是‘通敵賣國,妖言惑眾’,那麼,少不免是開罪了史相爺或是朝裡得令的人,才會找這種‘一擊致命、無人敢救、殺人不見血’的罪名來誣陷他。問題是:要這是八尺門裡子弟或江湖上的人為了爭權奪位而誣陷龔俠懷,那麼,上邊的爺們只是給觸怒了,受小人挑撥,要產辦他,這結猶未必不可解。要這本就是從上面交代下來,或志在必殺,要剪除龔俠懷這血烈漢子、心腹大患,那就可不易救了。這事是不是棘手,就得看是上而下還是從下而上這一關節上。”
時紅又沉思了一陣,才道:“要拿龔俠懷,怎麼會出動‘談、何、容、易’這四個人?”
哈廣情道,“誰也知道這四人是史相爺派遣此地的節級,官位不高,面於可大。像龔大俠這種人物,別的公人可真不敢拿他、也拿不下手。談、何、容、易跟龔俠懷向來都有點交情,由他們來下手:龔俠懷比較不防著。”
葉紅冷笑道:“我聽說他們一拿著他,就下毒手。”
哈廣情稍微詫異,目光閃動,“你這事是聽誰說的?可有證據否?”
葉紅慎重地道:“只是聽說,尚無實證。”
“若真有憑據,證實是他們下的手,或可請準龔俠懷籤保就醫,倒好辦事。你不妨設法去查一查。”哈廣情沉重的說,“我倒聽說龔俠懷兩手一足俱廢,押在死囚牢子裡:要是談何容易一上來就下手,恐怕呈告上去是誣陷一事,跟他們不無關係。這幾人,說惹絕不好惹,價位不高不低,偏就是塞在這一線天的窄道中,誰也不易過得。”
葉紅動容地道,“你著人去看了龔俠懷?”
哈廣情點頭。
葉紅急問:“他怎麼了?”
哈廣情仍是不語。
葉紅反而冷了下來,“無論是什麼情形,都請哈公直言便可。不能說的我不勉強,不能救的我也認命。”
哈廣情道:“倒不勉強,也無不便,只是,我派了幾個得力的去探勘,回來言語都不一樣,我也分辨不出個誰真誰假。”
葉紅長吸一口氣,徐徐的道:“那就請七哥真假都說,”
哈廣情道:“有的人說,龔俠懷經不住嚴刑拷打,已死在牢中了。”
葉紅吃了一驚。
“也有人說,龔俠懷在天牢裡,給掠拷得不復人形,但他凜然不屈。”哈廣情道,“但也有人傳:龔俠懷一進了牢,就知道自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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