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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這幾年打打太平拳也風調雨順的,眼看已升到了邊,這幾天突然跌到了底,這還不都是龔俠懷累的!就說老三吧,他在監司處本有名份,現在一鬧開來,他也只有撇著腿子自行了斷了!難怪他的老婆子常說:‘跟姓龔的去玩命,準沒好下場!’他一向自命為智多星,現在可活該了!這一下,天下太平哪,咱們‘詭麗八尺門’,可喝風吃雨、二流打瓜、到處求恩典當二楞子好了!平日老是喊什麼報國殺敵的,人家真個兒撈一大把的發財當官去了。咱們把白花花的銀子部送往邊防上,這回可美了誰?咱家落此田地,吃雪花填肚子嘛?賣兒子當褲子嘛!我說,龔俠懷坐牢也是坐穩了,他把大夥兒擰到這個當口兒,我見著他還真一刀砍殺了呢!”
朱星五見他說得興起,想勸住他,但有弟子匆匆來報:“大當家,有事稟報。”
朱星五也受之泰然地應了:“什麼事快說。”
那名麻臉連眉的漢於說:“那杜小星又蹭到門前來了,不肯走,說要求見大當家來著。”
朱星五頓時臉色一沉:“把他轟走,說多少次了,他再來槁擾,就要他瘸了腿子!”
麻臉漢子有點遲疑,但還是快快去了,夏嚇叫卻正說到口沫橫飛:“你說我這話為啥當日不當著姓龔的面前說?你說我怎麼說,!那會幾,大家都支援他,拿他作英雄辦,我算什麼”?我這一說,剩下的還有幾片肉、幾根骨頭?我一早已看出來了,但看出來不就是說得出來,我能說嘛,這兒大家都拿他當神拜。這回可好了,神也有不靈的時候,王八也有脫了殼的一天,當日我說的,大夥兒不信,今日兒姓龔的人臉獸心,可大家都心裡透亮了。我說,他只不過坐坐牢,我們呢,還得收拾殘局,還要保顏面、撐場面呢!我不管,官裡真要整治咱們,我拆了房子抱了柱子就跑,我才不背這面天大的黑鍋呢!”
“我看你言重了吧。以‘詭麗八尺門’當前局面,至少大有可為,你們就算在這兒撐大局,也不致挨窮鬧餓的,況且,上頭也沒要再拿人連坐的意思吧。”葉紅持平地說;“當年,龔俠懷不是為了護你逃脫,獨力應付四十八名蒙面高手的襲擊嗎?至今他身繫囹圄,你就這樣鄙薄他,是不是太……”
“他大仁大義、我無情無義?!”夏嚇叫咆哮著,無毛的臉上的青筋更顯得群雄並起,他那張童山濯濯的大臉湊近葉紅,就像是一隻已把香蕉捲入鼻子只待吞食的大象,可是葉紅只用看一隻犰狳的眼光去看他,“好,我讓你看看。”
突然間,他的身子就倒竄出去。
簡單和單簡兩人一直是站在一起的。
夏嚇叫說著罵著,突然向他們掠去,這使得他們在一驚之下連忙凝神應變。
然而夏嚇叫已掠了出去。
自簡單和單簡兩人之間像一片薄碟般掠了出去。兩人之間的縫隙,原本連一隻枕頭也過不去的——但眼前一花,夏嚇叫偌大的身體已掠過去了。
他掠到了堂前的月洞門,一探手,就扯住一個女人的頭髮,拖了進來,一面罵道:“你這不要臉的賤貨,還偷聽什麼,你就給我死出來,跟他們好好的聽一聽姓龔的跟你那些醜事!”
朱星五也覺得大過份了,想要喝止:“四弟,你這……”夏嚇叫正跟那女人此起彼落地嘶嚎著,才不暇搭理他。
這時候,葉紅和簡單、單簡的震訝是不一樣的。
簡單驚訝的是夏嚇吟的輕功,不是快,而是輕得薄得跟他的體形完全成了對比——如果在剛才的一霎夏嚇叫是向他出手的話,他不肯定自己是否能躲得了。
單簡是驚訝居然在大堂後進的月門簾後,有人在偷聽他們說話——他居然未曾覺察出來。
他現在開始相信夏嚇叫是當殺手出身的了——只有殺手才會那麼警覺、那麼機敏。
葉紅則是另一種震訝。
因為還有人伺伏著。
——這個人一直跟著他。
——這幾天來,這個人一刻也沒離開過他。
他感覺得出這個人的存在。
他也感受到那股凌厲的殺氣。
他雖然知道他在,但不知道他在哪裡。
他也不知他是誰。
他震訝的是:那人居然也能跟了進來,而且依然沒有露了形跡。
——如果龔俠懷還在這裡,他會讓人潛入“詭麗八尺門”而仍能逍遙自在麼?因為眼前的人正在大事撻伐著龔俠懷,這感覺就變得份外深刻了。
4老虎的窗外
那給夏嚇叫扯著頭髮的女子,一面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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