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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的的面色忽的一沉:“若非此次帶著承燁上戰場,我無論如何也不會知道,他的功夫竟然那般厲害,路數奇特,出手快且狠,若無他將對方主帥挑下馬,我們如論如何也不會如此快的脫身。承燁這個孩子,從前在王府三年,整日都是默不作聲,我們也不曉得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如今看來,這個孩子前途無可限量,往後我葉門應當多將心思放在他身上。”
王妃面容沉靜的聽完,點點頭,將藥遞給寧王:“先把藥喝了。”
端著藥碗從寢臥中出來,王妃對身邊的老嬤嬤道:“前些日子送到恆兒那裡的雪鍛你去取兩匹回來,送到繡房給世子縫兩套舒服的中衣,另外再多做幾套新的秋衫。”
老嬤嬤生的慈眉善目的,領了命去繡房吩咐。
老嬤嬤是跟著王妃許多年的,辦事麻利細心,很快就辦完了回來,手裡還端著膳房剛剛燉好的燕窩。
“娘娘心裡其實還是記掛著世子,世子雖然性情冷淡了些,可娘娘終歸是親孃,假以時日,世子一定能明白娘娘您的難處和苦心。”老嬤嬤為王妃脫了鞋,將她扶到臥榻上小憩,又將燕窩端了過來。
景王妃神獸揉了揉,神色間盡是疲憊,並沒有什麼胃口:“你說的是,這孩子看著性情冷淡,實則是個挺好拿捏的孩子,聽那邊院子服侍的婢女說,他回來之後,只是就著那兩身粗糙的衣裳換洗,明明有那麼多好的衣裳,他卻偏偏不換,他一個世子,將自己作踐成這樣,也不想想他這個樣子會讓王府顏面受損,其實他這麼做,我清楚得很,這不就是想讓我這個做孃的給他送衣裳麼,恆兒已經夠讓我操心了,現在連承燁也這麼不懂事。”
老嬤嬤姓孫,已經伺候了王妃許多年,當年的事情,她也是曉得的,見到景王妃愁眉不展,老嬤嬤勸慰道:“當年怎麼能全怪王妃您呢,您看,世子雖然出走多日,可最終還不是回來了嗎,娘娘,裝模作樣一日兩日不難,要裝上三年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世子為人的確是謙虛低調,又像王爺說的那樣本事過人,難得的是無論從前怎麼樣,回了王府之後便從沒有總是掛在嘴上,是個明白人。雖然不曉得這些年是怎麼過的,但這品性應當還沒有壞。老奴跟著王妃多年,也算是見識過不少人,老奴倒覺得,世子之所以回王府,其實看重的還是王妃您和寧王。”
孫嬤嬤的一席話毫無疑問的說到了景王妃的心窩裡,她似乎是輕嘆了一聲,明媚的雙眼微闔:“但願吧。”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景王妃的眉宇間多了些憂愁,“原本我也是想著讓承燁回來後安安心心的為以後做打算,可也不曉得是怎的,他近日竟總是跟我說著要離開的話,實在是讓我頭疼,莫不是有什麼事情已經把他牽絆住了?”
孫嬤嬤笑著搖頭:“只怕世子是故意說給您和王爺聽的,他這麼多年沒有你們的疼愛,心中多少覺得酸楚,想要多博得些關心,也無可厚非,這王府就是世子以後的家,他還能去哪裡?”
景王妃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慮,很快她又搖搖頭,不曉得是在想些什麼。
孫嬤嬤將景王妃服侍著休息下了,這才轉身出了臥房,又重新回到了繡房裡,她對做冬衣的師父多囑咐了幾句,無非是讓他們多加些料子在裡頭,得讓世子爺穿著舒服些。繡房裡不少都是跟著師父學徒的年輕繡娘,聽到“世子爺”三個字,一張臉瞬間就紅了,低頭做面料的刺繡時也越發的用心。
孫嬤嬤吩咐完了,心裡還是不放心,特意到江承燁的院子走了一遭,聽來的卻是世子爺已經不在府中的訊息。
江承燁的確不在王府,他回來之後在自己的院子裡關了幾日,總算能從離開何家村的不適中緩衝過來,一面有些驚訝自己竟然已經對那個地方的適應程度已經到了像是離開了家一樣的地步,一面想著既然回來了,趁著還沒離開,有些人還是要見一見的。
猶記得當初領兵上戰場,是先帝駕崩之後,新帝未登基以前。雖然江承燁對江煦陽談不上有多熱情,但江煦陽救了他一命是事實,而他也的確當江煦陽是兄弟。只是沒想到,他不過離開汴京幾個月,再回來時,新帝已經登基,六皇子也成為了六王爺,封號端閔。
江承燁的馬停在汴京城偏僻的城西,他記得從前六皇子的府邸是十分金碧輝煌的,可如今入眼的宅子實在舊的很,比那皇子府差了不止十萬八千里。
空蕩蕩的硃紅大門前連一個守門的都沒有,江承燁跳下馬往裡面走,卻發現進門之後所見之境竟也是十分清幽雅緻的,他一路往裡走,終於瞧見了兩個侍婢。
兩人手中捧著盆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