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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歲早亡,中間十八年不分日夜的學習苦練固然是難能可貴,可如今不過嚐了一口,她也就猜的出,這封千味起碼做了半輩子的菜。
師父曾說過,他年輕的時候與年輕的寧慈一樣,事事爭先,想要脫穎而出一舉奪魁,讓所有人都不敢小瞧自己,是以無論做什麼,都拼命的朝著新奇罕見的點子上走,可等到一輩子該有的成就都有了,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反倒都扔了,大致就是刪繁就簡,返璞歸真的境界。
若是江煦陽和小武仔細嘗一嘗,就該曉得封千味這盤清蒸鱸魚更加香醇可口,堪稱入口即化,嫩到極致,腥味全無。且他分明手法粗糙動作莽撞,卻是毫無偏差的做了出來,不似自己,刀法手法都如同公式一般牢牢記於心中,每一個動過作出前都要在腦子中演練一邊,看似純熟,實則根本就是功夫還未到家。
封千味,的確是有本事的人。
一頓午飯過後,眾人都吃的十分滿意。
如意看著日頭,與封千味商量了明日過來的時間後,還不忘記從後面領一些晚上吃的菜回家。
江煦陽自然要熱情相送,如意雖不願與他有牽扯,但也不願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將那些食材擺在馬車裡,與江煦陽隔開好一段距離,這才上了車。
馬車離開後,小武去收拾屋子,躲在暗處的顏一忽然蹦了出來,緊隨著馬車的方向一併離開。
封千味眼神有些深沉,轉身進了竹屋,越過屏風,撩起紗簾,一屁股坐在江承燁身邊。
那一盅蔥棗飲他已經喝下一大半,兩盤鱸魚,他也只是將如意的那一盤吃了個乾淨。封千味摸著下巴,終於將憋了許久的問題問出來:“你……莫不是與她有了什麼牽扯吧?”
江承燁吃完了飯,正拿著一冊書隨手翻看,聞言頭也不抬道:“一直未能嘗一嘗她的手藝,今日便去嚐了嚐罷了。”
聽到這樣的話,封千味悟了:“我算是明白了。你這些年行事風格上雖有些變化,可骨子裡那討人厭的霸道性子定然不曾變過,你老實說,是不是去找人家姑娘,將人家惹怒了,所以躲在這裡不敢出去?裝病騙人想霸著家小姑娘單獨做飯給你吃,江承燁,你這樣會不會太慫了些?”
江承燁合上書冊,抬眼看了看封千味:“法子無分好壞,管用就好。”他頓了頓,忽的喊了一聲“顏五”。
喚作顏五的影衛嗖的一下從窗戶越進來,跪在榻前。
江承燁換了個姿勢坐好:“你明日去買菜。”
顏五:“……是。”
封千味有些感慨:“你這十二影衛都是你親自調教出來的,如今又是蓋房子又是買菜,真是難為他們了。”忽的又想到什麼:“不是那小子買菜麼?你多什麼事兒?”
江承燁深深地看了封千味一眼,俊美的唇角彎起一個微微的弧度,分明是一張好看的臉,說出來的話卻有些陰森森的:“他麼……他明日,大概不會出現了。”
封千味瞪大眼睛:“你你你……你莫不是真的吃醋了吧!為了那個女娃娃!?這可真是難得一見啊!”
江承燁依舊是那副沒什麼表情的表情,他將涼掉的茶水直接潑了:“你想太多了。”
與此同時,“明日大概不會出現”的江煦陽與如意兩臂之隔,心中還在想著該如何暗示她讓她曉得自己不喜歡吃魚,更喜歡吃紅肉,若是明天能做紅肉那真是極好的!
只是這一路回去,他好不容易挑起的幾個話題都被如意給淡淡的應了過去,幾番談話下來,江煦陽隱隱有些生氣,鼓起裡的皇室驕傲也跟著出來了——他何曾這麼低聲下去的和一個女人說過話!?
江煦陽向來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主,對付女人他自有一套,只是瞧著如意的廚藝讓他著迷,所以對待起來自然與其他女人不同。可不想自己這番嬌寵,反倒讓她更加疏離,江煦陽暗暗哼氣兒——女人果真是寵不得!他從現在開始不能再寵著她了,否則以後到了自己府裡還得了!?
他心中認定如意之所以拒絕,那是還未曾真正曉得自己的身份,他想用一個身份征服一個女人,不是什麼難事!
於是,這一路江煦陽也冷下來了,心中琢磨著怎麼把她弄到卞京去。
很快到了鎮口,如意照舊是讓江煦陽就停在這裡,不需要送進去,旁人看到了不好。江煦陽拿著架子,冷冷的嗯了一聲,便不再看她。
似乎是因為江煦陽的這番變化,到讓如意多看了他一眼。江煦陽做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心中其實已經開始狂喜——果然!果然!一不搭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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