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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氣的嘛!”
正式教了他東西,連口也改了。
如意一邊檢查他揉的面,一邊道:“小四,一家酒樓的口碑,一個客人是撐不起來的。一個廚子的名號,也不是一個食客撐得起來的。即便那個公子再出手闊綽,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將老顧客拒之門外,只憑著利益高低去追逐,總有一日,你能爬多高,摔得就有多痛。可如果你下頭有千千萬萬人為你墊著,無論你摔多少次,都能再爬起來。況且,出手闊綽的人,往往也就越難對付,做美食本是一件享受的事情,何必為了這樣的人將自己弄得緊張兮兮毫無樂趣呢。”
小四正在哼哧哼哧的和麵,聽了這番話,他和麵的動作頓了頓,然後自己嘀咕了兩句,忽的重重點了點頭,更加賣力的開始和麵。
午飯點過後,賬房先生撥給瞭如意十兩八錢。如意看了賬房一眼,賬房乾咳一聲,小聲解釋:“何姑娘,您推了那位客官的包場,咳咳……老闆說,那二百兩銀子,就不算在您今日的工錢裡了……”
如意收好銀子,笑了笑,離開了百味樓。
李恆才說到底也只是個商人,自己讓他舍了大頭,他沒有扯破臉皮,只是扣下了包場的銀子,想必已經是十分客氣了。
過了午時,日頭還有些毒,如意在街上買了一把紙傘,撐著遮陽。按照昨日與封千味約好的,她今日要去那裡一趟。
其實,最先的時候,她的確是對封千味的身份做過猜疑。
最先在百味樓門口撿到他的時候,他正被夥計趕出來。如意但是扶了一把,無意間就碰到了他手上的老繭。
做一個廚子,一雙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時間久了,那些專屬於一個廚子的老繭自然而然就會留在手上,老繭的出現是一個廚子資歷的證明,可與此同時,他們也會極其愛護雙手,做出適當的保養。封千味那雙手,根本不像是普通的老農該有的手,這樣具有位置特徵的老繭和保養得宜的手,讓如意隱隱懷疑他也是個行家。
見他是個老人家,她做的千層豆腐和賽螃蟹都是好下口的,之後,在他說出勾芡的時候,她就知道他一定有那麼兩下子,只是他來去匆匆,性情古怪,自己沒能和他有過多的交流。
封千味會再次找上門來,如意並不奇怪,只是他一身行家的派頭,還能有那麼好的醫術,準確的道出了自己身子的狀況,這就有些厲害了。
都說術業有專攻,兩樣都專攻成這個地步,他這一輩子除了看病吃飯,真的還做過別的嗎?
如意在心裡調侃他,不禁笑了出來,天氣熱,午後街上的人並不多,如意一路朝著封千味的竹屋走,心中盤算著到了那裡做些什麼吃的好。
不遠之外,此時此刻的竹屋,被綁在樹上過了一夜的封千味已經快被氣厥過去。
他拎著小武的衣襟抖著手指著面目全非的竹屋,厲聲質問:“誰幹的!老子什麼時候說過可以動我這裡的!?”
小武委屈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先生,這……這真不是我能做主的啊!世……世子爺十二影衛,我一個也打不過,他們說世子爺看上了你……”
封千味倒抽一口冷氣。
小武吐完一口氣,繼續道:“看上了你這裡的風水,說你這個位置他住著能康復的能快……所以……所以把這寢臥給劈開了,邊上那扇門後頭的小竹屋……是您的新寢臥……”
小武的聲音越來越低,索性再也不說話了。
封千味眼睛一眯,望了望門口,果真就瞧見江承燁抄著手倚在門邊。
江承燁看了看他們兩個,面露不解:“你們,在我房間做什麼。”
“呸!”封千味一把丟開小武,齜目欲裂的衝到江承燁面前,出手就是一掌!說時遲那時快,江承燁眸子一厲,一個側身躲開,反手就是一拳!
封千味飛快跳開,微微眯起眼睛看了看著他,笑了兩聲:“好小子,看來是痊癒的差不多了,連我也敢綁!”
江承燁也不再動手,緩緩走到新置的臥榻邊,脫了靴子盤腿而坐,悠悠的給自己倒了一杯九龍茶:“死不了。”又抬眼看他一眼:“不過你要是再這麼瞎嚷嚷,會不會死,就說不定了。”
封千味被綁了一夜,現在肚子裡全是火,他不怕他的威脅,也走過去想要上塌去坐,誰料屁股還沒捱上,就猛地彈了起來,嗷叫著捂著自己的屁股。
江承燁托腮看著他,淡淡的神色看不出表情:“啊……被針扎到了嗎?唔,對不住,大概是顏一忘了把暗器收拾好,我代他替你道個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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