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第2/4 頁)
一張凳子,凳子邊靠著柺杖,他就這麼挨著灶臺邊坐下來,聽到動靜,望向如意時一臉的“你怎麼才過來”的表情。
如意拿著剪子走到灶臺邊,甩了甩手裡的剪子,和灶臺的石磚一磕一磕的發著響聲:“喂,誰讓你坐這裡的?”
江承燁認真的看著如意:“我不會妨礙你。”
如意鏗的一聲將剪子摔在灶臺上:“你杵在這裡就是最大的妨礙,麻煩你從哪裡來就往哪裡滾!”
如意說這話的時候有些煩躁,動靜就大了些,等到話一說完,灶房裡陡然安靜下來,一動後的一靜,似乎比什麼時候都要安靜。如意懶得和江承燁再說什麼,轉身就要走,可是人剛一轉身,就被一股大力給拉了回去,如意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就直接跌進了一個冷冽的懷抱裡,男人的雙臂如同鋼鐵一般將她緊緊箍著,略顯隱忍的聲音卻無論如何也藏不住憤怒的在耳畔響起:“何如意,你也希望我走是不是?我這麼招你討厭是不是?呵,那我告訴你,我偏不走,我就是要賴著你,你這一輩子都別想要從我面前走掉!”
這人是不是瘋了!?
如意掙扎了幾番,可抱著自己的男人就像是尼龍繩,越掙越緊,想要與他爭辯,可是剛一抬起頭,兩片溫熱的東西就覆在了她的唇上!
強吻!
如意的腦子彷彿在一瞬間全體被抽,只能瞪大了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睜著黝黑的眸子看著自己。
他只是貼上來,卻在沒有下一步動作,就像只是為了以口封口一樣。
安靜的灶房,幽暗的燈光,緊緊貼在一起的男女一如先前堂屋裡的那對人兒一般,被油燈拉出一個長長的陰影,鋪上了牆面。若說有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堂屋裡的人兒是甜甜蜜蜜的擁在一起,這一對兒則是強硬兇悍的硬摟在一起;堂屋那對兒只是十分節制的擁在一起就讓人覺得濃情蜜意美不勝收,這一對即便唇貼著唇,也像是兩隻千年老妖相互吸對方的精華,舉止間盡顯劍拔弩張,表情裡全是深仇大恨。
直到兩個人都快喘不過氣來時,江承燁總算把懷裡的人放開。
方才她張口的時候,他並沒有想那麼多,腦子裡在那一刻不由自主的冒出一個聲音——“若想讓她不出聲,只有以口封口這一個法子!”於是,他當真就沒有想那麼多,低頭覆了上去!
女人的唇微涼,卻柔潤而甜美,與她呼吸交融的那一刻,江承燁的心猛的就跳漏了一拍!他向來都知道她的眼睛黑白分明,大而明亮,可這樣的距離看過去,滿眼都是她的眼眸,竟讓他生出一個“終於她的眼裡只有自己”的奇怪想法。
然終究是將她惹怒了,江承燁想要補救,卻沒有一個補救的法子。
但凡女子,被這樣了都該如何?江承燁的大腦在一瞬間開始了精密的測算。他見過許多各色各樣的女子,有些會勃然大怒,一手持巾帕捂唇,一手指著那作惡之人大罵“登徒子”;有的會含羞帶怒,分明適應下了的表現,最終卻又羞又怒的跑掉;還有一種女人,會比男人更加主動熱情的回應。
江承燁快速的在腦子裡將所有的可能性過濾一遍,然後靜靜的看著如意。
可他終究還是算漏了如意這一種。
較小的少女,目光比其他竟然還要多平靜幾分,她也看著他,緊接著,她當著他的面,從袖子裡抽出一方帕子,一下又一下的擦著自己的嘴唇,無聲而用力。
“有意思嗎?”如意擦完唇,像扔垃圾一樣將手裡的巾帕往柴火堆裡一扔,目光沉靜如水,出語寒如冰霜,見江承燁沒有反應,她一字一頓的重複:“我再問你,有意思嗎?”
江承燁的確是怔住了,這樣的反應,出乎於他意料之外,卻是百倍千倍的傷人,彷彿他真是什麼令人厭惡的垃圾。
“你……”江承燁如鯁在喉,半天沒能說出一句話。如意沒等他發話,便先打破了沉默:“程公子,你我相識不過月餘,而在這之前,無論我們有什麼過節,如今都算作是我的錯,我在這裡給你道歉,若需要什麼賠償,你也大可告訴我。這一個多月的照顧,我當做是你對金玉滿堂救命之恩的回報,如今你的腿腳已經好得差不多,若是你需要什麼盤纏上路,我也大可以為你準備好;若你堅持腿腳不便也無妨,我再將你送到封先生那裡,你總能好起來,早些上路。”
江承燁看著她一臉冷色,忽而道:“若是我不想走了呢?”
如意的表情未曾有任何變化:“你不是會留在這裡過一輩子的人。”
灶房裡再度陷入僵局,死一般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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