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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枕和被褥,江承燁卻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睡不著。半晌,他掀開雲被撐著身子坐起,撈起一邊放著的火摺子,將床頭的油燈點亮。
竹屋中漸漸變得亮起來。
自從他重新回來,封千味和小武自然又住回了邊邊角角的臥室,江承燁微微低頭,方才發現自己身上一直穿著在何如意家中穿著的粗布衣裳,一直未換下。
有月光從窗戶縫中灑進來,江承燁看著那一地銀霜,竟有些出神。
再過兩日便是中秋了……她……會不會來接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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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等級制火燒一片
晨間柔而不刺的朝陽一寸一寸的爬滿了廂房,鄭澤宿醉醒來,只覺得頭疼欲裂,比往日任何一次宿醉都要疼得厲害。
廂房中已經十分亮堂,鄭澤抬手揉了揉眉心,就在這時候,身邊忽然傳來一聲女子的輕吟。鄭澤的動作猛地一僵,瞪大眼睛往身邊一看,睡在身邊的既不是香芝,也不是裴玉容,而是一個陌生的女人!
月娘緩緩轉醒,宛若一直慵懶的貓,柔若無骨般輕輕支起自己的身子,隨著身子坐起來,蓋在身上薄薄的被褥也滑了下來,鄭澤猛地轉過頭不看她,語氣冰冷:“你是什麼人?這裡是哪裡?”
月娘彷彿一點也不奇怪他的反應,纖纖素手拎過自己被甩在地上的肚兜,緩緩地穿上:“鄭老闆貴人事忙,可忘性也實在是大了,昨個還將奴家弄得要死要活,今兒個怎麼就不記得了。”她說著,人也往鄭澤身上靠。
“滾!”鄭澤一聲怒吼,將月娘直接扔下了床,僅僅穿了一件肚兜的柔美身軀就這樣暴露於被褥之外,月娘臥在冰涼的地板上,黑髮垂下,半遮不露,活色生香卻又楚楚可憐:“奴家早就曉得自己地位低微,能與鄭老闆風流一夜,是奴家一生之幸……”
鄭澤此刻頭腦混混沌沌,只覺得女人哭泣的聲音擾得他心煩意亂,他飛快的扯過自己的衣裳褲子,看也不看月娘,徑直穿戴整理好自己,從她身邊走過,一臉怒色的將大門霍的開啟!
在門口坐了一夜的小廝猛地驚醒,動作快過了神智,憑著一股慣性往房間裡偷鑽:“爺,您總算起來了……”小廝的目光落在那從屏風後頭露出半個身子的女人身上,整個人渾身一震!
那女人就那麼臥在地上,兩條纖細**交疊著,一邊的衣裳被褥皆是散亂著,似乎還有女人低聲的哭泣。
“還在這愣著作甚!?還不走!”鄭澤沒來由的一陣暴怒,小廝不敢再耽擱,連連跟著鄭澤的屁股後頭一路趕回去。
馬車駕的橫衝直撞,小廝被催的一路驚慌,好不容易終於到了鄭家大宅,鄭澤不待小廝動作,已然先行開啟馬車門,一腳將他踹下車,急急入府。
鄭澤夜不歸宿不是什麼大事,他常常往來於各地之間,十天半月不在家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可問題在於,他如今並非出去做生意,而是去了東橋!
鎮東是整個東橋鎮都曉得的尋花問柳的地方,男人在這裡談生意免不得要挨著一群鶯鶯燕燕的,可自從鄭澤掌家以來,向來都是極其穩重的一個人,這也是為什麼他抬香芝以前,統共不過裴玉容一位夫人。可昨夜他竟然一夜未歸,眾人將東橋那邊的情景一想,也就猜得出來個一二三。
香芝昨夜睡得早,根本不曉得鄭澤徹夜未歸的事情。此番她梳洗打扮出了房門,剛到小廳就瞧見風風火火的鄭澤疾奔而來,她綻出一絲笑容想要迎上去,卻猛地被鄭澤推開一邊,險些將一個名貴的古董花瓶撞翻!
香芝曉得這個家裡一桌一椅都貴重的很,一種窮人的本能讓她手忙腳亂的抱住了那個已經歪向一邊的古董花瓶,以一個十分滑稽的姿勢將花瓶包住,引得周圍一片看熱鬧的下人們一陣嬉笑。
香芝惱羞成怒,卻又不好真的撕破臉皮將這些賤骨頭們懲治,因著裴玉容一連幾日都在自己的院子裡修養,香芝經過貼身丫頭的指點,早就想到要在鄭澤耳旁吹一吹枕頭風,讓他把管制鄭府內院的權利交到她手上,也免得姐姐累壞了身子。
此刻被周圍的下人們一番嘲笑,她越發的想要將大權獨攬,真正的以鄭家女主人的身份將這群下人治的服服帖帖,誰再敢嚼她的舌根子,她便要誰好看!
而此時此刻的鄭澤,火急火燎的衝到了裴玉容的院子門口,卻生生的止住了步子。他穩了穩心神,又舒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看著精神些,這才踏進了裴玉容的院子。
裴玉容生性溫良,院子裡種的花也是氣質優雅且又低調含蓄的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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