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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越發鎮定,她看著江承燁,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可知道,你父親為何要給你起名江承燁?”
江承燁這個名字,是他回到王府後,寧王在他受封世子的那一日為他起的名字,而他從前姓甚名誰,似乎並沒有人關心,他們想知道的,只有他究竟會不會帶來威脅,他的出現究竟是不是一場陰謀。彷彿連他自己,也將從前的一切拋棄,只為了了無牽掛的回到屬於他的家。
從回來的那一起,他就叫做江承燁。
“為你起名承燁,是希望你能將屬於寧王府的殊榮承襲,令其光輝煜煜。你可知道,這是對你抱著多麼大的期許嗎?倘若你真的仔細想過,就該知道我們並非是丟棄你,只是因為不曉得你的存在,母妃承認,過去的三年,我們對你的關心並不夠,可這不代表我們就沒有把你當成親生兒子,如今你能在戰場上助你父親一臂之力,往後你就能撐起整個寧王府!今日你父親一心想要和你吃一頓飯,可你卻冷漠至此,承燁,你可明白如今究竟是我們不將你當做兒子,還是你不想再要我們這對父母!”景王妃緩緩的說著,目光直直的看著江承燁。
可是景王妃終究還是失望了,江承燁並沒有如她所想的那樣有半分動容,看著親生兒子冷漠如初,景王妃第一次覺得,這個孩子已經不是她所能掌控的了的,他從前的妥協,都已經隨著這一次的出走而一去不復返。而她也越發好奇,這幾個月,他究竟經歷了什麼,讓他連執著了這麼多年的事情都可以放開。
看著景王妃的神情變了又變,江承燁終於沒有耐心,他緩緩走到房間中的桌子邊,抬手倒了一杯茶:“你說這麼多,無非是希望我為王府做些什麼,用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未免太過好笑了。”他忽的重重放下手中的紫砂壺,握著杯子轉過身,“可若是我說,我現在就要走呢?”
景王妃似乎是苦笑了一下:“承燁,你如今已經是這寧王府的世子,即便你走了,恆兒也無法再回到從前的模樣,更不會再成為世子。你心中的鬱結,不過是因為這些年的疏離,你就當是給王妃母親一個補償的機會,可好!?”
江承燁垂眼看著手中的茶杯,他心中清楚,倘若景王妃這番話是他將將回到王府時候說的,也許他真的就點頭了。只可惜,現在他真的不需要了。
夜漸漸深了,面對江承燁的冷漠疏離,景王妃幾乎快要放棄,可就在這時,忽然有下人慌慌張張的跑進來,慌亂道:“王妃,宮中來人了,似乎是要召王爺進宮覲見!”
景王妃臉色一沉:“為何這麼急?王爺呢?”
下人答道:“王爺已經領旨覲見,就快出門了。”
景王妃終於露出幾分擔憂:“我去看看!”她轉身離開,步子走的十分急。而在景王妃離開後,江承燁關上門窗,就著身上從何家村穿回來的衣裳和衣而臥。
多事之秋,果真是難有安寧,新帝召見寧王進宮,竟是商議有關大周北邊的恆羅蠢蠢欲動之事。
恆羅人茹毛飲血,殺人如麻,多年來蟠踞於九州大陸的北邊,而羅恆所養出的戰馬也是匹匹極品!
恆羅人,說的好聽叫做驍勇善戰性情豪邁,說的難聽一點根本就是四肢發達簡單粗暴,堅信馬上得天下,雖然如今恆羅年年都有戰馬進貢,可那蠢蠢欲動的不安分,一早就已經被新帝收入眼中。可誰都曉得寧王才從沅沙江一戰撿回了一條命,如今傷勢未愈,如今召見寧王,難不成是要讓他再次領兵上戰場?
天色已經晚了,景王妃不便入宮,派到宮中打探訊息的探子不斷地將情報送回來,卻都只是一些邊邊角角的訊息,王府的正廳內燈火通明,似乎是景王妃還在等著寧王從宮中回來,而這一頭的冷清院子裡,江承燁將窗戶大開,窩在鋪著厚厚棉墊的搖椅中,冰涼的月色打在了他俊美的臉上,彷彿將他整個人都染上了無邊的孤寂與冷清。
寧王到了戌時末才回來,景王妃急急奔到大門前將他攙扶了進來,寧王的臉色有些深沉,彷彿是在思考著什麼,等到景王妃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新帝召他進宮究竟是不是要讓他再上戰場的時候,寧王終於凝重的開口:“先把承燁叫過來。”
這一夜,王府的燈火幾乎一夜未滅,天快要亮的時候,沉默了一個晚上的江承燁最後看了一眼寧王和景王妃,良久,他終於道:“好。”
但江承燁應下的那一刻,寧王眼中有些滄桑的激動,而王妃只是靜靜的看了江承燁一眼,便笑著對寧王說道:“奔波了整夜,快些回去休息吧。”再看一眼江承燁:“承燁,你也好好休息。”
江承燁淡淡的應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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